陸清婉也許久沒瞭陸錦方的消息,此時聽二堂哥提起,還真好奇他在幹什麼。
不過她和陸錦方,恐怕很難成為無話不談的姐弟倆。
畢竟黃氏和陸鈺蓉的死擺在那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這個仇。
“反正也要在祖宅呆一陣子,不妨去個信給他,問他是否來聚聚?”陸曉提議。
陸振瞬間消瞭他的心思,“清婉可以不顧忌孝期,他畢竟是嫡子,你召他來幹什麼?豈不尷尬。”
陸曉吐瞭下舌,也覺得想的過於簡單。
兄弟姐妹說瞭幾句,陸清婉便提起嚴思慧的那個男人白中煜。
堂兄弟幾個瞬間嘴快撇瞭天上去。
“就是個自卑到骨子裡的廢物東西,別人多看他一眼,他都覺得是被歧視,也要找上來吵一架。”
“傢裡買瞭不知多少丫鬟,都被他連打帶罵,還有直接跳瞭井的。若非他傢裡是此地的土皇帝,早被人拖出去打死瞭!”
“我還聽人說,其實他爹也不行,他是他娘跟野男人生的。”
“你這就是胡說,跟野男人還能生出個不行事的來?這顯然就是他爹的種。”
“那個事又不遺傳……”
祖宅偏荒,又都是同輩兄弟,說起話來沒那麼多規矩顧忌。
可陸清婉卻是驚瞭,因為剛剛連千玉都插瞭嘴,可她怎麼之前從未聽說過這些事?
“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祖宅生活瞭十一年,怎麼你們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當然啦,大伯父說過,你是要嫁到忠寧侯府的,是有規矩的,不許我們與你胡言亂語,說這些鄉間穢事,否則就傢法打板子。”
陸宇撇瞭撇嘴,“那可是真下手啊,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帶你去樹上掏鳥窩,你倒是樂瞭,我可是被打瞭十個板子,屁股腫瞭五六天。”
陸曉也認真的點瞭頭,“對對對,我也被大伯娘打過,但為什麼我不記得瞭,反正也是為瞭你。”
陸清婉:“……”
她終於明白為何堂兄妹們後來不喜歡和她玩,隻有陸振一個人陪著她。
原來都是那份可怕的婚約,讓她成瞭籠中鳥。不問世事,不通人情,所以才被耍的那麼慘。
“咳咳,過去的事就不提瞭,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才能把大表姐帶出來,和咱們說說她是怎麼想的?”
陸清婉提出這個話,兄弟姐妹們沉默瞭。
“清婉,你確定真要管他們傢的閑事嗎?”
陸曉有些不情願,畢竟那嚴志武當年對他小姨母做下的惡心事,她母親至今還耿耿於懷,不能釋然。
而且事情的確復雜,管不好,恐怕還可能招惹一身麻煩。
陸清婉很是肯定的點瞭頭,“管是一定要管,這是我答應瞭姑母的事。這是她心中的結,此生也就指望著大表姐一個人瞭。”
“而且,畢竟是咱們的表姐,之所以那麼被欺負,不還是因娘傢當不瞭靠山嗎?”
陸清婉看向千玉,“即便千玉要說親,被人知道大表姐嫁瞭那麼一戶人傢,娘傢都不出面撐腰,定會對千玉也低看瞭去。無論為大表姐還是為瞭咱們自己,這件事都不能拖延下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