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上升到大理寺,如同雪上加霜,更嚴重瞭一層。
陸靖遠瞪大眼睛,想要伸手阻攔。陸清婉卻立即上前把他的手給擋瞭回去。
“父親不舒服?快,把父親抬回去,等太醫診治。原本身體就不好,如今又遇刺險些被殺,定要好生休養……”
打人再升一階,直接成為刺殺。
不僅是張嵩,包括陸振都渾身一震。
陸清婉這是要致田武政於死地?她這一手玩得可真是夠狠的!
陸傢人雖然有異議,不願意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但圍觀的百姓中有人氣不過,直接開瞭口,“剛剛我們可看見瞭,就是刺殺。若不是陸少卿提前看見,那一刀就砍中瞭。”
“可不是?就這魁梧的身子和夯實的拳頭,直接就把陸少卿打倒在地,這都暈瞭多久瞭?必須讓太醫好生看看,別留下什麼病根兒。”
“也幸好陸傢有人出來說話,否則還以為他們田傢有多委屈。”
“聽聽那人剛才說的是什麼話?開口閉口賤婢生的,好像那不是人,而是個牲口。”
“陸少卿能為女兒與田傢斷絕來往,這就是一位父親的擔當。容不得外人胡亂說嘴。”
“也可憐瞭陸夫人有這樣的娘傢,真是傢傢有本難念的經……”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把事情定瞭性,其實這也是陸清婉安排的。剛剛開口引頭討論的是奶娘的身邊人。
事情已經到瞭這個地步,陸清婉不可能再給田傢留任何餘地瞭。
陸靖遠聽百姓們如此誇贊,倒是不再覺得挨打丟人,反而有幾分為女兒撐腰的責任感。
“手心手背都是肉,甭管嫡出庶出,都姓這個陸字,容不得外人,當個畜生一樣看待和買賣。從今往後,我陸傢和田傢再無往來,至於打人一事,就看大理寺如何判決吧。”
陸靖遠說完此話,掙紮著站起來,朝周圍百姓拱手道謝便回瞭府。
陳叔遞瞭一包銀子給張嵩,算是辛苦費,“此事有勞張捕頭,傢醜不願外揚,就請您盡快帶著那兇人離去,別在此地張揚瞭。”
張嵩拿瞭銀子,掂瞭掂重量,不少於五十兩。
無論是這辛苦費,還是陸清婉的臉面,他都立即按照陸靖遠說的辦。
塞瞭一個抹佈在田武政的口中,也不顧他再掙紮辯解,直接讓衙役們捆好拖走,不在陸傢門口停留。
田武政被拖走。
百姓們也都散瞭。
陸靖遠和傢人們回瞭府中,立即吩咐下人把大門關上。
一早出瞭這檔子事兒。什麼心情都沒瞭。
大伯父和二伯父隻能安慰幾句,可又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
陸靖遠也知道此事之中或許有陸清婉搞怪,可是他又沒有證據。隻能忍氣吞聲,在派人去大理寺那邊說說經過,徹底和田傢做個瞭結瞭。
太醫很快就趕來。
看瞭看陸靖遠的傷勢。除瞭臉上被巴掌抽打的紅淤之外,身上也摔得青紫瞭好幾塊。
太醫開方子熬藥,陸清婉則直接去瞭關押田娘子的小院。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的確是要與她好生談一談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