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怨聲載道,聶向南意外的看著他。
“這話是誰教給你說的?”
“嗯?教?”
“就憑你這腦子,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平日裡都在三公子身邊,奴才再笨,也被三公子給熏陶的開瞭竅。”
“何況奴才這話的確是為三公子不平,他們擺明瞭就是那個心思,實在太壞瞭,您可不要再搭理他們,都是隻能得好處、不肯要壞處的臟東西。”
宋七嬌嗔的吹捧著,倒是讓聶向南膨脹得丟棄瞭內心懷疑。
想到紀紀寺卿剛剛急出的樣子,聶向南也有幾分不喜,“既然如此,爺就聽你的,不搭理他們。”
“不過你可要好生的伺候我,否則……爺我可不依瞭。”
……
又是四天過去,陸清婉也沒急著催繳,而是開始張羅起拍賣的事情。
聯絡瞭一傢暗八門的拍賣行,準備把鋪子、夥計以及從各個鋪子裡收上來的物件低價起拍,兌換成銀子再上交。
而她這麼一折騰,倒是讓其他名單上的人傢開始心裡打鼓。
這到底要不要聽聶向南的話,故意為難陸清婉?
若是傢中的鋪子上瞭拍賣行的名冊,這臉豈不是丟的更大瞭?若是被陛下知道,恐怕還要被穿小鞋。
不如踏踏實實把銀子送上,別再鬧這一出瞭。
有膽小怕事的府邸,立即籌備銀子,按照數額送到將軍府上,也有的申請籌備一些時日,畢竟貨物和現銀周轉不靈。
陸清婉不是苛刻的,但凡主動來問的,她都給瞭寬限的時間。
而且還附贈瞭些許其他鋪子拿來的果子禮品,反倒是討瞭一個樂呵。
隻是其他的人傢都得瞭個風平浪靜。
紀寺卿和大理寺卿、王右侍郎三個人被晾得抓心撓肝,因為這拍賣很快就要開始,他們三個如今上朝都不敢抬起頭,感覺周圍人的眼神充滿嘲諷和幸災樂禍。
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聶向南。
他們卻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紀寺卿下瞭朝,就把陸靖遠叫瞭屋中私談。
陸靖遠倒是難得的硬氣一把,沒有立即答應,倒是訴瞭一通苦,這輩子自始至終就沒做過女人的主!
在傢被姐姐管;
娶瞭三任夫人,也都是夫人掌傢;
外加生瞭陸清婉這麼一個混不吝的女兒,他一肚子委屈無處訴,倒是把紀寺卿說得極不耐煩,直接把陸靖遠給轟走瞭。
陸靖遠也很是委屈。
難道以為他在演戲?
他說的都是真實情況啊,怎麼就沒人能理解他呢!
離開太仆寺,陸靖遠仍舊放不下心,直接到將軍府來找陸清婉,也是想問問她,怎麼處理這件事。
陸清婉讓綠苗給陸靖遠上瞭最好的茶,聽他說完今天在太仆寺和紀寺卿的對話,倒是笑得前仰後合,覺得老爹終於出息瞭。
“還以為您被找上,會瞬間慫瞭,硬氣一回,真是不易。”
“怎麼說話呢?好歹我也是太仆寺少卿,四品。”
陸靖遠對官職看得比體面還重,“不過該收也得收,沒得真把這三位給得罪狠瞭,容易被找上麻煩。”
“不會瞭。”
陸清婉直接給陸靖遠一顆定心丸,“王侍郎和大理寺卿我不知,但這紀傢我既然敢動,就是要往狠裡整,讓他徹底無法翻身,抬不起頭。”
“沒準,您老人傢又要升官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