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愈之後再見,也是變相地告訴長公主,很可能終生不見。
有些話也不必說得很明白,畢竟陛下還在,她們意會便好,也不必言傳。
長公主的確有些傷心,摸瞭摸眼淚,“她這一走,本宮孤苦一人,是真的沒有人在身邊說說貼心話瞭。”
“您要是不嫌我煩,我就天天都來陪您說話。隻怕沒等三五天,你就嫌棄我瞭。”
陸清婉笑著給長公主削瞭一個蘋果,“不過也的確要選一個可心的嬤嬤陪著,這件事不妨拜托給王公公?若有哪位能入母親的眼,我一定給一個大大的紅封,絕對不會虧待。”
話鋒一轉,陸清婉倒是把一旁隻聽不語的王公公也給扯瞭進來。
這也算是直接斷瞭姨母回公主府的路,陸清婉更想借陛下的手,讓長公主直接斷瞭姨母歸來的念想。
王公公一怔,沒想到這件事把他給扯進去?
“這種事咱傢哪能做得瞭主?鄉君還是莫要開玩笑,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他還不知道陛下對這件事有什麼意思,哪敢給長公主隨意地舉薦人?
長公主也已經明白陸清婉的意思,“也不這麼著急就找人,本宮也需要緩一緩。就算是宮中最好的嬤嬤來,也還是不如你姨母貼心。畢竟我二人已經一起度過瞭三十年。”
“是什麼人都難以相提並論的……”
這話倒不作假,陸清婉也沒再強行硬逼。
削瞭蘋果切成塊,她給陛下送瞭一份,又給長公主送瞭一份。
溫陌寒眼巴巴地瞧著,陸清婉也不得不喂兩塊。
梁棣聽完瞭陸清婉和長公主的對話,也根本不想再堅持這必輸的棋局,“聽說你父親昨晚也病倒瞭?還不到知天命的年紀,就這麼容易倒下,呵,還真是德不配人,壓不住這番氣運啊。”
提到陸靖遠,顯然梁棣是想出氣瞭。
畢竟昨日他和姨母吵嘴的話也瞞不住,不給他點兒教訓,這件事著實說不過去。
“父親一時醉酒,還不管不顧地耍瞭瘋,的確該罰。”
梁棣輕笑,“呵,你倒是一點兒都不心疼,好歹是你的親爹。”
“親爹也不能把最疼愛我的姨母氣倒,臣妾自幼生母過世,跟隨祖母一同長大。隻知道誰對臣妾好,臣妾就對誰好,哪怕是親生父親,也不會遮掩他的過錯。”
陸清婉這話也是說給長公主來聽,“但父親已經是次三品的太仆寺卿,如何懲罰他醉酒鬧事,還是陛下您來定奪吧。”
“不過傢事而已,朕怎麼處罰?”
梁棣冷笑一聲,“還真當朕有閑心,管你們這些人的傢事瞭。”
“……”
陸清婉心中腹誹:那還跑來聽八卦?這不是閑心是什麼!
“行瞭,朕昨日勞累,宮中實在待得倦瞭,隻想今天隨意出來走走。”
梁棣有瞭離去之意,倒是叫上瞭溫陌寒,“你女人還要照顧傢人,陪伴長公主,你就別在這裡湊合瞭,和朕回宮。”
“九皇子也已經回來瞭,那些東西,朕實在看著礙眼。”
“還能不能用,你去親自過一過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