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懷孕的消息保持得很是隱秘。
包括陸傢的人都不知道,聶靈蕓到府上來給侯夫人請安,侯夫人也沒有向她透露半分。
隻是將軍府這邊沒什麼消息,倒是讓蕙鳶姑姑很是焦急。
她再一次地聯絡老侯爺,務必要把這件事情壓制下去,而且不知陸清婉到底向多少人透露,她隻感覺死期馬上就降臨瞭。
老侯爺即便沒有接到蕙鳶姑姑的傳信,他也打算找機會把陸清婉除掉。
不僅因為她知道瞭事情真相,單是這個女人擾亂瞭忠寧侯府的安穩,他就不能容忍她還在眼前茍活。
隻是自從那一日,陸清婉回到將軍府之後,就再也沒有外出。
這的確讓老侯爺一時不知所措,感覺事情有些棘手。
憑借多年的人脈傳訊判斷,他察覺到侯府最近的確有些過度緊張。
包括長公主接連多日去將軍府上作客,而且他也查到,太醫院醫正親自去過將軍府,而且還讓自己的弟子就住在瞭將軍府。
難不成是侯夫人病瞭?
可若是她生病,聶靈蕓不可能不清楚。
而且她和長公主可沒有多深厚的交情,還不值得長公主短短時日不停地往返將軍府和公主府。
老侯爺的心底起瞭一個疑惑:難不成那個野種和陸清婉也有子嗣瞭?
這個念頭不過是突然蒙起,可他越想越是篤定。
他實在耐不住性子,派人給宮中去瞭一個傳信。
“就不信宮中召見她也不露面,若是那個賤人真的有瞭身孕,她就更應該早些死,絕對不能容忍野種的崽子也生下來!”
陸清婉一早起身之後,吃瞭早飯又喝瞭太醫給開的補藥湯。
或許是習慣瞭宮中後妃們的刁蠻,方靜知的藥湯並不難喝,好似糖水。
陸清婉喝得美滋滋,侯夫人也一早就過來看。
如今婆媳二人真是整日裡大眼瞪小眼,陸清婉瞬間苦澀地癱在瞭一旁道:“這娃娃還沒生呢,您盯著我有什麼用?好似能看出他是什麼模樣似的。”
“當然能看得出來。”
侯夫人也沒瞭做婆婆的體面脾氣,一本正經地把經驗說瞭,“當初我懷著寒兒和寧兒時,都醜上瞭天。若是你也變醜,那十有八九就是懷的孫子。若是你美若天仙,就是個小孫女。”
“不過你們還年輕,這一胎雖然孫子更好,但生瞭孫女我也喜歡,絕對不會讓你有壓力的。”
陸清婉瞠目結舌,“您這是哪兒來的謠傳?”
“這是千百年的經驗,不信你問問方太醫,我說的到底對不對?”侯夫人話鋒一轉,看向瞭方靜知。
方靜知在一旁安靜如空氣一般地熬藥,聽到侯夫人問話,才慢條斯理地回答道:“夫人您說是就是,但臣醫術尚淺,此時還真的無法從脈象上分辨出性別。”
侯夫人嗔怪地斥道:“無趣。”
陸清婉倒是咯咯地樂開瞭花,越發覺得這個木訥沉穩的小太醫很有意思瞭。
二人正在敘話。
田媽媽從外走進來。
“陛下決定祭天,召百官及傢眷全部跟隨……這事兒怎麼回絕?若是不能透露有身孕的事,就要想個更好的借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