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玥和傅玄珩從空間裡出來,直接扛著機關槍出瞭庫房。
兩人走出瞭六親不認的步伐,怎麼看都是狂翻拽炸天的感覺。
庫房外面。
暗二驚呆瞭,“主子,這是什麼?”
“先別管這個是什麼?找兩個人把裡面的大炮給抬出來,就抬到圍墻二樓的平臺上。”沈雲玥吩咐暗二。
“是。”
暗二趕忙離開叫人過來。
傅玄珩和沈雲玥直接來到瞭雲珩殿大門口的二樓。
兩人坐在二樓喝茶。
雲九叔和李未央也在這裡。
雲九叔摸瞭摸腰封上的玉佩,他方才已經命人去雲傢莊叫幾個武功高強的人過來。
“玄珩,雲玥。碼頭那邊缺少人手。”雲九叔緊瞭緊眉頭,“我和未央帶人去碼頭吧?”
沈雲玥這會有點世界我最大的樣子。
“不用,九叔。你坐著安靜的喝茶,看我轟死這幫鱉孫子。”
雲九叔:……。
李未央:……。“雲玥,你拿什麼轟?是這個嗎?”
她摸瞭下平平無奇的機關槍,“這是新型的暗器嗎?”
“嗯。”沈雲玥漫不經心地喝瞭一口茶,“這是新型的暗器。不過,真正的寶貝馬上就到瞭。”
說話間。
暗二等人將狙擊炮抬瞭上來。
“車弩?”有人訝異地看瞭一眼。
暗二手裡提著一個筐,裡面放著狙擊炮的子彈。
這款狙擊炮射程有六裡路。
沈雲玥知道按照瑞郡王的尿性,絕對不會讓五千人全都過來。
他或許帶個一兩千人過來。
其餘的人讓他們待在永和鎮外面。
這個距離。
她剛好送給他們一個見面禮,當做東道主的禮節。
不光是雲九叔好奇,就連傅玄珩都很好奇。他想知道沈雲玥嘴裡的狙擊炮到底有什麼威力?
更別說其他人瞭。
不過,大傢心裡更多的以為沈雲玥是想靠類似於唐門暗器那樣孤註一擲。
隻是……。
行嗎?
面對的可是幾千個上陣殺敵的士兵。
有人心裡存瞭疑惑。
暗冥站在平臺上,用望遠鏡朝遠處看過去。
“主子。瑞郡王和京城的太監一起過來。那皇帝派人過來宣旨。”
暗冥等暗衛隻恨不得現在沖過去殺個片甲不留。
狗皇帝。
傅玄珩手握成拳,指節泛白。他眼底譏諷一片,接過暗冥手中的望遠鏡看過去,在望遠鏡裡瑞郡王和一個白面無須的太監騎馬過來。
後面跟著一隊京城的禦林軍,以及兩千人左右的士兵。
永和鎮街道上,到處是慌亂的人群。
知道有軍隊前來。
不少人想要逃命,害怕留在城裡成為殃及城池的魚。
此刻。
瑞郡王心裡說不出的舒暢。
裘志英跟在他的後面,和領軍的馬副將一起。
後面除瞭跟著千夫長,百夫長,什長……等人。
“蘇公公。本郡王收瞭雲珩殿立馬趕回京城,應該趕得上父皇的登基大典吧?”瑞郡王心底總覺得不安,他應該把厲郡王留下來修建滄江堤壩。
這個關鍵時刻,他怎麼能缺席呢?
蘇公公甩瞭下拂塵,諂媚地笑瞭笑。
“回郡王爺的話。皇上說瞭,石寒州的事情是大事。郡王爺是給皇上分憂的人,這份心意必然是旁人趕不上的。”
“京城裡有多少人羨慕郡王爺呢。”
被蘇公公的幾句話一說。
瑞郡王也不禁飄飄然瞭,他想到如今那幾個皇弟確實不如他。
“那本郡王就送一份大禮給父皇,恭賀他登基。”瑞郡王騎在馬上蔑視地巡視瞭周邊。
眼中看到的是他被封為太子。
想到這裡,不禁面露喜色。
加快瞭速度,“蘇公公。今天就讓你看看本郡王的威風。”
蘇公公跟在瞭後面,“郡王爺,慢一點。雜傢得要宣旨。”
兩人穿著朝服出現在永和鎮上。
街道上的人全都朝小巷子鉆進去,也有人進瞭店鋪裡面。
於掌櫃的站在二樓雅間裡面。
他憂心忡忡地看著經過的瑞郡王等人,有人看到瞭雲珩茶樓的招牌。
一個起落將招牌摘瞭下來,摔在瞭地上。
抬腳踩上去。
於掌櫃:……。東傢的仇人?
瑞郡王抬眼看過來,嘴角噙著冷意。“裘大人。這傢茶樓也是我那可憐的堂弟產業?”
“回瑞郡王的話。庶民不得開店做生意,若真是傅玄珩的產業,必然將這裡充公才是。”裘志英眸色沉瞭沉,眼底湧動著殺氣。
“嗯。命人查封瞭這裡。”瑞郡王一聲令下。
馬上有幾個人沖瞭過來。
沈雲玥借著掩護從空間裡拿瞭一把狙擊槍出來。
她把槍架在瞭圍墻的平臺上。
雲珩殿的圍墻特別高,可以一覽永和鎮的街景。
所幸的是她之前有在空間裡練習過開槍,不然今天這種場景隻怕手會抖。
她看向瑞郡王等人的方向。
瞧見有人將雲珩茶樓的招牌摘下來丟在地上。
又有幾個人朝雲珩茶樓走過去。
沈雲玥對準瞭其中一個人的身影,扣動瞭扳機。
一顆子彈從狙擊槍裡射出。
“嘭。”
前往雲珩茶樓的人倒在瞭門口。
後背被鮮血給染紅,紅色的血跡很快將門口的石板給染紅瞭。
對面的四海酒樓樓上有不少雙眼睛盯著這裡。
大傢隻聽到好似炸雷的聲音。
隨即就看到有人倒瞭下來。
瑞郡王嚇瞭一大跳。“是誰?”
瑞郡王和蘇公公身邊的暗衛全都警覺起來。
沈雲玥再次扣動瞭扳機。
又是一個人倒下。
……。
隻要靠近雲珩茶樓的人無一幸免。
其他人再也不敢朝雲珩茶樓走過去。
瑞郡王氣得臉紅脖子粗,“傅玄珩,你想抗旨嗎?”
蘇公公嚇得白臉變成瞭青臉,悄悄地跟禦林軍隊長交換瞭個眼神。
按下心中的恐懼,緩聲道:
“郡王爺,咱們還是先去雲珩殿宣旨吧。雜傢不信傅玄珩會抗旨,到時候再做計較如何?”
瑞郡王惡狠狠地啐道:
“行。就先放過他。”
裘志英握著馬韁的手心裡全都是汗水。想到瞭傅玄珩曾經說過的話,不知為何後脊梁骨冒冷汗。
陡然間,有種死神在等他的錯覺。
永和鎮上魚龍混雜。
本就是邊境的地方,自然有其他國傢的細作在這裡。
加上那些行走江湖的各路人馬。
大傢被這幾聲炸雷聲音給嚇懵圈瞭。
四海酒樓裡面。
“方才確定不是天雷的聲音嗎?”
“像是天雷的聲音,隻是這天雷不是從天上響起來的。”有人吧嗒著嘴巴,“一聲天雷要瞭一條人命。”
“確定死透瞭嗎?”
站在最邊上的人從窗戶伸出腦袋,隻一眼便縮回瞭腦袋。
“死得透透的。地上的血流成瞭河,誰有這麼多的血禁得住流。”
“到底是什麼厲害的暗器?”
“傳說中善於機關術的那幾傢?到底是哪一傢呢?”
“你說會不會是雲珩殿的人?”有人突然問道:“分明是不讓人去雲珩茶樓。”
四海酒樓的少東傢眸色幽轉,他有種直覺就是雲珩殿的人。
眾人當中,有人點頭。
“我覺得就是雲珩殿的人。”
“隻是,怎麼得罪瞭京城中的人?”
“你還不知道?雲珩殿的殿主是原來廢太子的小郡王,廢太子犯事被砍瞭腦袋,當時的皇帝宅心仁厚舍不得殺瞭這個孫子。
將他貶為庶民流放到咱們永和鎮。隻是,這小郡王實在厲害。
這麼難的局面,愣是把青幫的人趕走瞭。”說話的人對傅玄珩滿是崇拜贊賞。
讓這個小郡王當太子,是不是將周邊的幾個國傢打得找不到北。
還輪到南理國欺負他們嗎?
不欺負南理國,那是小郡王忘記瞭。
雲珩殿門口。
瑞郡王和蘇公公一行人過來。
那些士兵將雲珩殿圍瞭起來。
跟在蘇公公後面的一個小太監下瞭馬來到瞭雲珩殿門前。沖著雲珩殿喊瞭一嗓子:
“裡面的開門,讓傅玄珩出來接旨。”
暗冥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圍墻上朝下面看過去。
“小太監,你喊什麼呢?你那眼睛長著幹嘛的?你瞎你們一夥的集體瞎瞭嗎?”
下面的人:……。
哪個嘴巴這麼臭?
裘志英抬頭看瞭過去,唇角揚起一抹陰冷的弧度。“聽到瞭沒有?讓傅玄珩出來接旨。”
“咱們的太上皇下瞭聖旨。”
暗冥譏諷道:
“那是你這個狗奴才的太上皇。對我們來說,那個老東西的話跟放屁一樣。”
蘇公公面色一冷。
瑞郡王爆喝一聲:“大膽,你敢辱罵太上皇。這就是傅玄珩的狼子野心,你們想造反嗎?”
沈雲玥站瞭起來,睥睨地看向他們。
“造反這個詞用得好。”
“俗話說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你們不想讓我們活,我們隻能反瞭你們。”
沈雲玥從袖子裡拿出一把手槍,對著蘇公公手裡的聖旨打瞭過去。
一聲炸雷響起。
蘇公公手裡的聖旨掉下。
他坐下的馬被驚得抬起前蹄,嘶鳴瞭起來。
旁邊的馬同樣被驚嚇到瞭。
瑞郡王趕緊從馬上跳下來,有侍衛沖過來將匕首紮在馬脖子上。
馬哀鳴瞭兩聲再也不動瞭。
沈雲玥淡淡地扯瞭一個譏笑:“自己的坐騎,說殺就殺。哎,可憐啊。”
“傅玄珩。你個孬種、懦夫。”瑞郡王怒吼道:
“你有種站出來說,你是不是想要造反?”
蘇公公嚇得出瞭一身冷汗。
方才的聲音,和雲珩茶樓前面的屍體在他腦海裡回響。
他怕,再也不能伺候太上皇瞭。
要埋骨在石寒州,可他的命根子還留在京城。不能全屍下葬,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處罰。
嚶嚶……。
蘇公公聲音尖細顫抖,豎著蘭花指。朝圍墻上看過去,“傅玄珩。太上皇宅心仁厚,命令你在百傢村思過。
將來必不會虧待你。你怎可糟踐太上皇的慈心?”
傅玄珩冷冷地斜睨二人。
“這麼慈心,給你要不要?”
他頓瞭頓,漠然地望著瑞郡王。“傅玄清。你說我殺瞭你們的太上皇喜歡的皇孫會如何?”
瑞郡王心中一驚。
“傅玄珩,你敢殺皇室中人?”
“你們殺瞭我皇祖母,殺瞭我父王母妃。殺瞭我嶽父大人……。殺瞭那麼多人。”
“我為何不能殺瞭你?”
他淡淡地朝蘇公公扯瞭個唇角,“蘇公公,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我傅玄珩反瞭,他的軍隊來多少我殺多少。”
傅玄珩對著瑞郡王扣動瞭扳機。
瑞郡王的暗衛忙擋瞭過來,將瑞郡王朝後面推瞭過去。
雲珩殿的大門並不好攻破。
一兩千的士兵開始攻打雲珩殿,隻是他們想要攻破大門並不容易。
有人拿瞭弓箭出來。
沈雲玥扣動瞭沖鋒槍的扳機。
一陣突突突。
彈殼不斷地脫落。
底下的那些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馬副將並不願意自己手下的人這麼死去。他沖著圍墻上的傅玄珩淒慘的大吼一聲:
“小郡王。他們是大周的士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