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發現這群人的武功招式似乎和攻打黑風崖的人是一夥的。”
暗二倒瞭些金瘡藥在傷口處。
齜瞭下牙,拿瞭一塊紗佈綁在自己的傷口處,所有的動作全都是自己來。
傅玄珩眸色陰冷。
他坐在墻角,閉上瞭眼睛。
聞言睜開眼睛,“是黑袍人?”
他不清楚黑袍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這幫人總是跟他作對,就讓人覺得很可惡。
“屬下接到瞭京城的線報。說是黑袍人身邊養著一幫女人,專門去勾瞭男人。”
“那黑袍人身邊的女人可比專門培養的瘦馬還要厲害。”
鬼字組的鬼一將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瞭傅玄珩,“那些人進瞭京城高官的府邸。”
“聽說,五王爺的手下也有人被迷惑。”
傅玄珩這下子來瞭興趣。
“是嗎?那就告訴五王爺,禮尚往來還他一個人情。”
傅玄珩手裡捏著沈雲玥送給他的荷包,拿起來打開荷包。
裡面是沈雲玥的一縷頭發。
用紅色的繩子綁起來。
他定定地看著頭發,思緒卻飄瞭出去。
被人追著打,這麼丟臉的事情。
不找回來,那就不是他傅玄珩做事的風格瞭。
“鬼一,從今天開始咱們換個法子。”
傅玄珩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讓雪球找幾隻同類,帶你們去圍捕敵人。”
“是。”
雪球蹲在傅玄珩的腳下。
很聽話地跑瞭出去,它早想帶著一幫跟班揍死那幫不知死活的傢夥瞭。
雪狼狗在林子裡跑來跑去,並沒有引起黑袍人的註意。
它去召集手下。
雪狼王一族的威嚴刻在所有狼族的骨子裡。
雪球嗷嗚一聲。
所有的狼族全都朝著它嘶吼的方向前爪跪在地上,做一個虔誠的臣服動作。
幾隻占有領地的狼王撒歡前來。
跟雪球交頭接耳地私聊。
路過的黑袍人看瞭眼樹下狼族開會。心裡覺得有點不對勁,這青天白日的幾隻狼密謀什麼?
不一會兒,狼四處分散開來。
雪球在林子裡一通撒歡,路過的小動物都被它給逮住,如此這般的交代瞭一番。
小動物們瑟瑟發抖,以為變成狼狗的餐食。沒想到變成瞭它的小弟,幸福來得太突然瞭。
小動物們自然很高興地成為雪球的小弟。
這夠它們吹一輩子牛的。
遊隼也得到瞭消息,對著空中飛過的鳥交代瞭一番。
傅玄珩並沒有急著趕路。
讓手下的人好好睡瞭一覺。
第二天早上。
陽光灑在瞭林子裡,帶來生命的活力。
在山腳下過夜的行商全都起來煮早飯,或者吃一點幹糧繼續趕路。
雪球抓瞭一隻羊回來。
影風忙著烤羊肉,將烤好的羊肉分給大傢吃。
傅玄珩不喜歡大早上吃烤羊肉。
卻也毫無辦法。
嚼蠟一般的吃瞭一點羊腿肉,便放下不吃瞭。
他還是喜歡吃沈雲玥吩咐穆雅做的那些粥、包子、油條之類的早餐。
傅玄珩站起來來到瞭洞口觀察瞭一下,“鬼一,你帶幾個人在後面,和雪球打配合。”
“是,主子。”
傅玄珩眼裡全是殺氣。
他就是要那些黑袍人有來無回。
他和暗二,暗五以及影風迅速的下瞭山,來到瞭官道附近。
幾匹馬還在那裡。
四個人騎著馬繼續北上,這裡的動靜引起瞭黑袍人的註意。
他們帶著人圍堵瞭過去。
林子裡的野狼就跟造反瞭一樣。追著黑袍人,遊隼老鷹那些猛禽,從天上開始圍攻。
一時之間。
黑袍人自顧不暇。
傅玄珩一直下去瞭一百裡地也沒有遇到追殺。
他松瞭一口氣。
自己的人本就不多,若是長期被追殺終有一天會力竭而亡。
四個人來到瞭一個鎮子上。
進瞭一間酒樓。
傅玄珩要瞭兩斤的燒刀子,二斤醬肉。卷肉餅來四份,“再給我們二十個饅頭。”
小二對此司空見慣瞭。
隻重復瞭數量,便要瞭一兩五錢銀子。
待菜上來後。
影風要瞭開水,把傅玄珩面前的碗碟筷子燙瞭一遍。“主子,這燒刀子夠勁。”
“等會買一點帶上。”
“是。”
四個人坐在角落的位置,旁邊的座位上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帶著一個小姑娘以及一位老婦。
那老婦吃飯很講究。
瞧著是高門大戶出來的人。
小夥子一身的正氣,倒像是軍中的將領。
戰北珩隻瞄瞭一眼,就看出來個大概。
再細細地斜睨瞭一下,心裡猜測出這小夥子是北境的人。
那小夥子也不動聲色地打量瞭傅玄珩。見傅玄珩幾個人像是沒少殺人的人,瞧著這裡落腳像是去北境的人。
小夥子心裡存瞭疑惑,去北境做什麼?
如今北境被幾處的人盯著,北涼的細作進入瞭北境。
準備聯合西涼國攻打北境,現在任何想要去北境的陌生人都讓小夥子心生警覺。
傅玄珩手裡端著酒杯,和小夥子對視瞭一眼,他漫不經心地挪開瞭眼神。
方才那一下子,看到瞭小夥子衣服上掛瞭個玉佩。
他記得在他父王的書房曾經見過這樣的玉佩。
北境常威大將軍常傢的玉佩。
既然他是常傢的人,傅玄珩心裡多瞭想法。
門口進來瞭幾個人,進瞭酒樓四下看瞭一眼。
“小二,我們坐靠角落的那個位置。給我們上三斤酒五斤醬肉。”為首的男子說話間朝傅玄珩他們這裡走過來。
影風伸手放在瞭腰間的劍上。
隔壁桌的小夥子低垂下眼睛,伸手握著桌子底下的砍刀。
那幾個大漢坐瞭下來。
其中一個大胡子聲音很大,轉頭看瞭傅玄珩幾個人。又斜看瞭小夥子一桌三個人,“有小姑娘在旁邊,你們幾個聲音小點別把人給嚇唬住瞭。”
其中一個不好意思的撓頭,咧嘴道:
“哈哈,我大嗓門習慣瞭。”
傅玄珩始終不緊不慢的吃著醬肉,喝著碗裡的燒刀子。
小二提著酒壇子,還有一人端著醬肉過來。
走到一旁,端著醬肉的小二將盤子朝小夥子那一桌砸瞭過去。
提著酒壇子的幹凈踹瞭一腳。
旁邊的幾個大漢也跟著動手。
小夥子心頭暗道不好,從桌子下面抽出砍刀。
一把將自傢妹子和老娘朝傅玄珩他們一桌推過去,關鍵時刻他覺得傅玄珩幾個人應該值得托付。
“常遠,拿命來。”
酒樓的客人紛紛朝外面跑。
夥計和掌櫃的躲在裡面瑟瑟發抖,心裡把這幾個人罵得半死。
這麼一跑,多少人沒給銀子。
傅玄珩坐著不動,見那提酒壇的人手中的酒壇砸瞭過來。他一掌將酒壇砸瞭回去。
壇子砸在一個漢子身上,再落在瞭地上。
噴香的燒刀子流瞭一地。
傅玄珩手裡的劍攔住瞭那幾個人刺向常夫人和常姑娘。
暗二和暗五以及影風見此,就明白瞭傅玄珩的意思。
三個人加入瞭戰鬥。
“我說壯士,這是我們的私仇跟你們沒有關系。”大胡子見傅玄珩幾個人武功高強,也不想惹怒這些人。
忙表明自己的態度。
傅玄珩臉色陰冷,嘴角噙著冷笑。
“私仇?你們怕不是我們大周國的百姓吧?我瞧著你們的習慣像是北涼的武士。”
傅玄珩話音未落,那幾個人臉色一變。
大胡子嘴裡吹起瞭口哨。
又有十來個人沖瞭進來。
在酒樓的人一聽,是北涼的武士。聽說北涼國的武士擅長隱匿,殺人於無形中。
得罪瞭這些人,哪怕掘地三尺都被找出來砍瞭腦袋。
本來還想出頭的人,紛紛躲瞭起來。
傅玄珩:……。這幫孬種。
傅玄珩單手持著軟劍,劍劍如飛花一樣。
大胡子見嚇不到傅玄珩四個人,眼裡淬瞭毒。“你們不怕跟我們結瞭仇,那就一起送死吧。”
常遠心裡感動,“壯士,煩請你們帶著我母親和妹子離開。
這裡交給我吧。”常遠的功夫不錯,可面對北涼的武士也很被動。
傅玄珩鄙夷道:
“廢話少說。有那力氣留著殺幾個北涼狗。”
大胡子瞧見自己的人越來越少,再次吹響瞭哨子。
常遠忙說道:
“北涼叫幫手瞭。咱們趕緊離開這裡。”
傅玄珩眸色一動,給瞭影風一個眼神。自己踉蹌瞭下,跟著一起出瞭門。
影風裝作無意間被傷到瞭。
一行人出瞭酒樓開始往鎮子外面跑。
直到看不到追兵才停下來。
常婷婷巴掌大的小臉上全都是汗水,緊緊的扶著常老夫人的胳膊。
她暗戳戳的抬眼看瞭傅玄珩,眸色之間多瞭一絲不易察覺的粉色。
傅玄珩身材挺拔,少瞭武將的魁梧,比那些文人多瞭一絲英武貴氣。
即使穿著玄色的長袍,也難掩一身的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