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玥。”傅玄珩晚上喝瞭不少酒,這會臉上還透著一絲絲的紅色。
沈雲玥放下瞭書起來,解開他身上的披風。
把披風掛在瞭旁邊的衣服架子上,又解開瞭他身上的扣子。
傅玄珩低頭看過去,恰好是沈雲玥洗完頭的發髻。還有一絲絲皂角的清香味。
他忍不住伸出右手,用手指勾瞭勾沈雲玥柔軟的頭發。
“我明天打算帶五叔去雲珩殿。你要去嗎?”他低頭呼出的氣息落在瞭沈雲玥的額頭上。
沈雲玥低垂下眼簾。
“不瞭。我待在百傢村,外面還在下雪越發的清冷,你交代雲峰他們別太早起來練武。”
沈雲玥解開他的扣子,隻餘下一件繡著和合如意團紋圖案的裡衣。
她手裡搭著傅玄珩的外套。
轉身朝床上走過去,“你去裡間洗漱吧。”
傅玄珩拉住瞭沈雲玥右手的尾指,眼底彌漫出濃濃的情愫。
“你陪我。”
沈雲玥以為自己聽錯瞭。
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她轉身便被傅玄珩抓住瞭手臂向前一拉。
跌入瞭他的懷抱裡。
胸前的骨頭撞在瞭沈雲玥的鼻子上,疼得她吸瞭吸空氣。“傅玄珩,我鼻子差點斷瞭。”
傅玄珩忙細心地揉瞭揉她的鼻子。
“雲玥,陪我好不好?”
“不好。”他去洗澡,她要怎麼陪嗎?
沈雲玥心裡腹誹。
如今離她的及笄不過兩三個月,傅玄珩瞧著她越發艷麗的容貌早已經心猿意馬。
今天喝瞭酒。
仗著酒勁,自然想要多一點好處。
傅玄珩紅瞭眼睛,下巴擱在她的發髻上。男子清冷的香味混著絲絲的酒香味入鼻,就連空氣中似乎都有瞭不一樣的感覺。
在傅玄珩死皮賴臉下,沈雲玥被他抱起來走進瞭裡間。
他將沈雲玥放在瞭地上,順手關起來門。低頭露出得意做瞭壞事情的竊喜。
沈雲玥氣得雙手去揉捏他的臉。
將他的臉捏的都變形瞭才罷手,“傅玄珩,你今年幾歲?”
“可以真正的做你夫君的年齡瞭。”傅玄珩握著沈雲玥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邊。
輕輕地咬瞭她食指的指肚。
飽滿的指肚在他牙齒間和唇間來回地摩挲。
癢癢的。
酥酥麻麻的。
沈雲玥定定地看著他,心底湧起不一樣的漣漪。
“玄珩。”
“叫我夫君。”傅玄珩松開瞭沈雲玥的手指,嘴唇落在瞭她的額頭上。
順著額頭往下滑落。
在鼻翼處停瞭下來,低沉的聲音響起,“雲玥,叫我夫君。”
“夫君。”
“珩哥哥。”沈雲玥忍不住調皮地喚瞭一聲珩哥哥。
這一句讓傅玄珩忍不住心尖兒跟著顫抖。
他直接抱著沈雲玥進瞭裡面洗澡的池子裡,溫熱的水面上蕩漾著水花。
沈雲玥想要推開他,被他緊緊地摟在懷抱裡。
他看向她。
她低垂下眼眸,看向他起伏的胸口。
傅玄珩輕輕地附上瞭沈雲玥的嘴唇,兩人忍不住動情地擁吻在一起。
過瞭許久。
他才松開瞭沈雲玥,抱著濕透的雲玥來到瞭榻上。拿來毛巾替她擦幹凈。
沈雲玥將毛巾接過來摔在瞭傅玄珩的身上。
“哼。”
傅玄珩也不生氣隻是低頭笑瞭笑,“我替你擦幹瞭,小心著涼。”
“不用你。”沈雲玥紅著臉拿著毛巾回到瞭房間裡。
擦幹瞭身上的水汽換瞭一身衣服。
趕緊躺在瞭床上。
將自己裹成瞭個繭子,迷迷糊糊中傅玄珩扯開瞭她的被子。
有點委屈的控訴:“你是想凍死我嗎?”
“再拿一床被子。”沈雲玥頭都埋進瞭被子裡。
傅玄珩笑瞭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姑奶奶我最大的沈雲玥,此刻是這麼的嬌俏迷人。
他扯開瞭沈雲玥臉上的被子,指腹輕輕的摩挲她的臉頰。言語中皆是寵溺,“雲玥,你不是什麼都不怕嗎?怎麼於這方面這麼怕我?”
沈雲玥將被子掀開到肚子的地方。
轉過頭看向傅玄珩,沒道理被這個古人撩得面紅耳赤的。
大不瞭……。
她伸手捏著傅玄珩的下巴,“別激將我,再激將小心我。”
“小心你做什麼?”
“不告訴你。”沈雲玥伸手去他衣服裡面摸他的腹肌。
傅玄珩幹脆脫掉瞭衣服,上身光著露出一些疤痕。看到這些疤痕,沈雲玥輕輕的撫摸著,眼底露出瞭心疼。
指著他心窩的那一個傷疤,“你說你,差點心都被人給刺破瞭。”
“那才是沒救瞭。”
“雲玥,有你在,我怎麼都舍不得留你一個人在這世上。”他再次吻瞭沈雲玥,這一次沈雲玥極其的主動。
雙手緊緊地抱著他,在他的後背上腰腹部輕輕地撫摸。
甚至於,向下移動瞭些……。
傅玄珩忍不住低呼瞭一聲。
動情道:“雲玥。”
……。
第二天早上。
窗臺上的海棠花開得很美,原本的花骨朵全都盛開瞭。
沈雲玥怔怔地看瞭一眼,旁邊的位置已經空瞭。
摸瞭一下被窩的溫度,估計早就起床瞭。
外面傳來瞭冬荷的聲音。
“少夫人,醒瞭嗎?”
“嗯。”沈雲玥應瞭一聲。
她起來後。
冬荷推門進來,從衣櫥裡拿瞭一件常服給沈雲玥穿上,外面套著一件嫩黃色繡著玉蘭花的長款夾襖。
挽瞭個尋常的發髻,頭上戴著一支和合如意金扁方。
兩支尋常的簪子。
冬荷拿著剪刀將窗臺上的海棠花剪瞭三朵下來,插在瞭沈雲玥的發髻上。
“少夫人,暖棚裡培育的花卉長勢很好。在石寒縣的大戶中很受歡迎。”冬荷左右看瞭看,“少夫人,今天格外的美。”
沈雲玥淡淡的看瞭一眼銅鏡中的自己。
眼角眉梢帶著一絲甜蜜。
她勾瞭勾唇角,“穆雅如何瞭?”
“柯老一早就去給穆雅姐姐把脈,隻是還沒有蘇醒過來。”冬荷收斂起眼角的微笑,一絲愁容染上眼眉。
“奴婢聽柯老說,應該醒瞭才對。”
頓瞭下,她又說道:“雲八爺昨夜去瞭太平山裡,說是有一些發現。還跟人打瞭起來,他也受瞭傷。”
“奴婢聽說,還好是他的鐵手救瞭他一命。”
沈雲玥臉色一沉。
忙站起來,“玄珩呢?”
“和五王爺帶著幾個人進瞭太平山。”冬荷忙跟瞭幾步。
沈雲玥來到瞭外面,外面的紅梅盛開。雪落在瞭紅梅上格外的美麗。
秋荷拿著一個甕在搜集紅梅上的雪,隻搜集靠近梅花的那一點。采集後埋在梅樹下面,待到來年春夏用來泡茶,味道格外的清冽好喝。
秋荷打瞭一聲招呼,繼續采集梅花上的雪。
來到瞭雲八叔的屋外面。
便聞到瞭濃烈的血腥味,沈雲玥夾緊瞭眉心,早有人推開門讓她進去。
柯老已經替雲八叔醫治過瞭。
身上的傷口全都清創後上瞭金瘡藥包紮好瞭。
雲八叔臉色蒼白,顯然是受瞭極大的苦楚。
“八叔。”
“雲玥。”雲八叔緩緩的轉過頭,“那人功夫很強,隻是不像是周邊幾個國傢的功法。”
“他對我極其不屑,甚至看不起我們的練功招數。”
雲八叔說瞭兩句歇瞭會,才幽幽地開口:“他對我的鐵手很感興趣,一直想要取下我的鐵手。”
雲八叔的鐵手早已經跟他的身體融為一體。
“八叔。那人呢?”沈雲玥起瞭殺心。
“玄珩他們過去瞭,隻是我覺得追不上瞭。那人肯定會離開這裡,說是給我們一個大禮包。”
他虛弱的扯動瞭唇角,“那人喜歡吃草莓。每天都要來摘草莓,我們都沒有發現。”
“善於隱匿,輕功好。”
不知道為什麼,雲八叔覺得那人沒有使用全力。
他的功夫要麼被壓制住瞭,要麼就是故意沒有用全力。否則,雲八叔的鐵手肯定保不住瞭。
沈雲玥坐下來替他把脈。
隨後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來一粒朱紅色的藥丸,“八叔,吃瞭這粒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