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替你用瞭幻術,那個雲蔚豈會對你死心塌地?

作者:是空有呀 字數:4051

段老二媳婦在廚房門口喊她的孩子過來煮東西給他們吃。

小孩子貪玩,答應瞭一聲跑得沒影蹤瞭。

“你們別給我回來,等回來看我打不死你們。”

“娘,大伯他們都去祠堂幫忙瞭。我也過去祠堂幫忙,幫忙的人還有饅頭吃哦。”

段老二媳婦一聽有饅頭吃,眼前一亮。

“等我一起過去。”

“娘,像你這樣過去蹭飯吃的,容易被他們給丟出來。”小傢夥不過七八歲大,掰著手指頭數瞭數,“今天已經丟出來十幾個想要蹭飯吃的人瞭。”

段老二媳婦:……。哪個摳門的連口饅頭都舍不得給他們吃。

“村東頭的二賴子都被丟出來,聽說腳踝骨撞壞瞭。”

段老二媳婦:“……。”好傢夥,沒鬧上半個饅頭,還搭進去一個腳踝骨?

“要是我去,看我不鬧死他們?”

“娘,那你過來吧。”小傢夥翻瞭個白眼。

段老二媳婦:“……。”“我在傢看門,傢裡沒有一個人不得留人看門嗎?”

說完轉身回去瞭。

傅玄婷和段沛宴已經到瞭百傢村。

在傅傢門口,下瞭車。

段沛宴腿肚子有點想要打顫,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雲珩殿的主人。

關於雲珩殿的故事聽瞭很多。

幾個人打跑瞭南理國的青幫,收服瞭被青幫霸占的永和鎮。

還讓百傢村的村民過上瞭富裕的生活。

憑借一己之力擊退瞭瑞郡王的人。

“段公子,進來吧。”傅玄婷率先走瞭一步,見段沛宴盯著門楣上傅府兩個字發愣,忍不住催促瞭一聲。

段沛宴回過神來。

“好。”

他跟著抬步走瞭進去。

沈雲玥和傅玄珩從後院一起朝前院走,兩人走在一起低聲說話。

傅玄珩伸手攬著沈雲玥的肩膀。

嘴角噙著笑容,身上的披風將沈雲玥攏在瞭裡面。

“今年春節咱們好好的熱鬧一回,龍逸之說那幾天回來百傢村。”

“南理國近來也動蕩不安,說是南疆的巫師開始造反瞭。”沈雲玥想起女皇給她寫的信中講瞭幾句。

南理國都近來有不少巫師的弟子進去。

那些宰輔大臣多有被巫師的人拿下。

龍逸之最近很忙。

沈雲玥也派人送瞭些藥過去以防萬一。

“天下大亂的征兆必然是各地起瞭紛爭,於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傅玄珩眉眼清冷,抬眼看到傅玄珩和一個少年站在影壁的地方。

冷眼打量瞭段沛宴,傅玄珩眼中有瞭一絲贊許。

果然是個不錯的少年。

傅玄珩對人的敏感度很強,他能從一個人的外表和行為舉止當中分辨出這個人的人品如何。

特別是進入瞭空間之後。

“大哥,嫂子。這是段傢莊的段沛宴。”傅玄婷突然有點扭捏起來。

段沛宴上前行禮。

“嗯。來花廳吧。”

傅玄珩依然攬著沈雲玥的肩膀,兩人一道轉身朝花廳走去。

段沛宴和傅玄婷跟在瞭後面。

花廳裡很暖和。

四周擺放著幾盆茶花。

茶幾上是開得茂盛的海棠花。

有落地窗戶用的是琉璃,隻有一處是沈雲玥夾雜進去的玻璃,大傢也看不懂都以為是琉璃。

旁邊的書架上摞的滿滿的各類書籍。

段沛宴進來後隻看瞭一眼差點挪不開眼珠子。

他緊瞭緊握著的拳頭,逼著自己的眼睛從書架上移開。

“坐吧。”

四個人坐在瞭一張四方桌旁。

椅子上墊著松軟厚實的墊子,穆雅過來送上瞭茶水。

“少夫人,泡的是金龜子。”

“冬日裡喝金龜子正好。”沈雲玥接過來輕語。

“暖爐裡放一塊烏木香段吧。”

“是。”

穆雅走到一邊掀開暖爐的蓋子放瞭一塊烏木香段。放完瞭她走出去關上瞭花廳的門。

沖在廊下聽差的冬荷說道:

“去拿幾碟子的點心吧。瞧著架勢,應該會留段公子在這裡吃飯。讓夏荷預備上客人的飯菜。”

“穆雅姐姐,我這就去。”

待冬荷走後。

穆雅拿著暖手套套在瞭手上,隨手將旁邊放著的繡活拿過來做。

這是給沈雲玥做的鞋面。

沈雲玥喜歡鞋面繡上各式的花卉。

大周的京城裡。

太上皇吐出瞭一口血,他陰沉著臉看著手帕上有點暗沉的血塊。

“太上皇。”有個老太監吃驚的看著他。

“太上皇,你可要保重身體。”

太上皇目光沉瞭沉,他端起酒杯喝瞭一口酒漱口。

“賈化。你說雲蔚是不是一直恨我?才會生瞭個孽種來氣我,如今孽種死瞭他的孩子又來對付我。”

他後悔瞭。

當初不該抄傢流放。

就該斬盡殺絕。

賈化忙跪倒在地上,“太上皇,小郡王也是您的孫子。皇室中人。”

“哼。不聽我話的都是孽種。”

“我兒孫眾多,不缺那幾個逆子女。”

“哈哈哈,那還不簡單。隻要你答應我的事情,我替你解決瞭你的那些兒孫。”由遠而近一道聲音傳來。

“是誰?”太上皇捂著胸口的位置,近些日子越發覺得這裡堵得慌。

“來人,保護太上皇。”

賈化忙擋在瞭太上皇的前面。

殿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賈化暗道不好忙呵斥:

“大膽狂徒,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一道黑色的陰影落下。

手掀起一陣勁風,將賈化掃到瞭一旁。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背對著太上皇長身而立。

“你是誰?”太上皇怒喝。

那人嘴角噙著桀桀的冷意,“不認識我瞭嗎?若不是當年我替你用瞭幻術,那個雲蔚又怎麼會對你死心塌地?”

“她又如何會認為你是那個少年郎?輔助你登上權利的最高峰。”

太上皇跌坐在地上。

他怎麼還沒有死,當年就是白發蒼蒼的年紀。

“你不是。他是白發。”

老者轉過頭來,“怎麼?不認識我瞭嗎?”

太上皇的拳頭緊瞭緊,愣愣的看著老者。“你想要什麼?”

“哈哈哈。跟你合作就是爽快。”老者言語中帶著震耳欲聾的笑聲。

賈化一個支撐不住吐瞭一口鮮血倒在瞭地上。

老者冷笑一聲。

“這麼個廢物留在身邊有何用?”

“那個雲蔚的孩子都死瞭?”

太上皇深深地嘆瞭一口氣,“兒子死瞭,孫子還活著。本以為下瞭毒也會纏綿於病榻,直到被我們利用完瞭才會死。”

他眼中射出寒芒。

“可惜,他居然痊愈瞭。”他借當年的皇後之手給傅玄珩下瞭毒,自己又叫瞭他幾次來到宮裡,在宮裡點燃上激發傅玄珩體內毒發的香。

“廢物。”老者怒罵。

“痊愈的人野心太多瞭如何控制?”

“我要的是半死之人,才能真正地為我所用。”老者冷冷地斜睨瞭一眼,一道掌風過去,太上皇落在瞭賈化的身邊。

他的手恰好捂住瞭賈化的眼睛。

嚇得他驚叫瞭一聲。

“饒命。”

“我給你一包毒藥,這款藥無聲無味。隻要他聞到便是大羅神仙也沒有用,你找機會用到他身上。”老者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包藥丟在瞭太上皇的身邊。

“仙人,我近來身體不適。求仙人賜予聖藥。”

太上皇怕死。

他看到老者如今一頭黑發,臉上雖說陰狠可身體健康。

隻要死不瞭就成。

老者慢悠悠地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向太上皇。

“你被人動瞭手腳,才會越來越弱。”

太上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雲玥,他猜測隻是沈雲玥才會借機動瞭手腳。

“我知道是誰瞭。”

太上皇一拳頭搗在地上。“是她。”

“我替你解決掉叛亂,你如同上次一樣。隻不過數量要加倍,還有這包藥盡早用出去。”

老者從懷裡掏瞭一顆藥丸丟給太上皇,“再告訴你一件事,鮫人被追殺來到瞭東海。”

“用鮫人皇族的心頭血入藥,可保青春永駐延年益壽。”

“不是說鮫人在冰海之巔,外人根本找不到他們所住的地方嗎?”

老者哈哈大笑,“外人自然是殺不死的。唯有他們自己的叛徒,從裡面殺起,才能很快的毀滅一個族群。”

“好好地理解這句話吧。”

老者說完便離開瞭。

留下太上皇緩緩的坐起來。

從裡面殺起?

唯有他們自己的叛徒?

他回想起傅玄珩身邊的人,何傢早已經不中用瞭。

裴傢和陸傢也被排在外面。

唯二的就是盧傢和沈傢,還有就是傅玄笙和傅玄婷兩人。

想到瞭這裡,太上皇嘴角勾起瞭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呵呵呵,哈哈哈。”

他狀若瘋癲的笑瞭起來,“雲蔚啊。我那麼愛你,那麼的寵溺你。”

“老天讓你早死,就是要你知道我多愛你。”

“你怎麼能辜負我對你的愛?兒子下去陪你瞭,我舍不得殺瞭孫子怎麼辦?”

他將手裡的藥丸吞瞭進去,藥丸太大瞭,直著脖子狠狠地用力才吞咽下去。

太上皇提起桌上的酒壺,喝瞭半壺酒進去。

露出的胸前肌膚上,漸漸地顯露出紅色來。

他長長地籲瞭一口氣。

赤著腳朝外面走去。

“來人。”

這麼大冷的天,守在外面的宮人穿著厚實的衣袍。

一轉身看到太上皇穿著一件很單薄的褻衣,胸口的肌膚裸露在外面。

赤著腳打開瞭門。

“叫兩個二八年紀的宮女過來。”太上皇冷笑道:“叫皇帝去找一批年輕的嬪妃進來,最好是15-20中間的。”

“是。”

宮人趕忙低頭離開。

他想到瞭什麼,“來人。”

虎衛的人出現瞭。

“太上皇。”

“把賈化的屍體弄走。還有,找人前往石寒州。”

“是。”

“去石寒州之前,先送過來見我。”

“是。”

虎衛的人消失不見。

太上皇心裡很羨慕老者那樣的人。

他的出現無影無蹤,就連一向神出鬼沒的虎衛都不知道他的來去。

若是。他也很難如此……。

太上皇心裡有瞭期盼。看來,隻有辦好事情才能得到老者的賞識。

目前,除瞭老者要的東西,就是給傅玄珩下毒瞭。

傅玄珩還不知道又被人盯上瞭。

不然,一定會說一句謝謝你們不遺餘力地記得我。

之前給他下的毒在他體內很乖,乖得有點不像話瞭。反而讓傅玄珩有瞭意想不到的收獲。

他不怕任何毒瞭。

中午吃完飯後。

傅玄珩命人叫來盧傢主。

盧傢主這幾天傢裡事情多,並沒有每天都去雲珩殿。

盧傢主到瞭花廳。

“盧傢主坐吧。”

傅玄珩指瞭指旁邊的位置,“來人,給盧傢主泡一杯雪頂含翠。”

“是。”

花廳裡,隻有傅玄珩和段沛宴在。

段沛宴去書架上拿瞭一本書看,見盧傢主進來忙放下瞭書本站起來行禮。

“盧傢主,這是替你新收的學生。他如今在永和鎮的書院讀書,是今年的案首。”傅玄珩簡單地介紹瞭幾句。

盧傢主一聽,案首說明是個好苗子。

當下點瞭點頭。

“那就明天去雲珩殿讀書吧。傢住在哪裡?”

段沛宴忙回道:

“段傢莊。”

盧傢主知道傅玄珩親自跟他說,說明此人是自己人瞭。

“離永和鎮有一段距離,你要不搬去雲珩殿住?”

“好。”段沛宴一口應瞭下來。

“隻是我爹娘生病瞭,我想等幾天再去雲珩殿讀書。”

傅玄珩蹙眉道:

“你爹娘自有藥王谷的神醫治療,你們也不能入內。你還是去雲珩殿讀書,年後秋季的鄉試還能取得一個好成績。”

“不耽誤後年的春試。”

傅玄珩安排得明明白白。

段沛宴心中湧起瞭一絲希望,若是沒有遇到傅玄珩,他是不敢這樣想的。

通常到春試,最年輕的基本也都在25歲以上。

石寒州不比晉陽府和京城,那些世傢大族的人從小有名師指導。

“好。”段沛宴一口答應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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