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檸頓時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沖上瞭頭頂,那種憤怒,破碎瞭她的所有鎮定。
“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女孩子要潔身自好,你現在搞成這樣,父親還怎麼幫你澄清?”江父恨鐵不成鋼的責備著。
江清檸反問,“您就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你一晚上都沒有回來,要我怎麼相信你是清白的?”
江清檸不怒反笑,“無論我說什麼,你隻相信我被人侮辱瞭對嗎?”
“我已經讓江氏公關把所有新聞撤銷瞭,你立刻給我滾回來。”
言盡於此,通訊中斷。
江清檸順著墻坐在瞭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小聲的哭泣著。
“怎麼哭瞭?”沈烽霖站在洗手間門外,輕輕的叩瞭叩門。
江清檸倔強的擦幹凈眼淚,“您聽錯瞭。”
“出來吧。”沈烽霖打開門。
江清檸紅著眼跟著他走瞭出去。
“是我的疏忽,昨晚上忘瞭告訴你父親你暫時不回去瞭。”
江清檸緊咬下唇,“反正在他心裡發生這種事就是我的錯,是我害他丟瞭臉面。”
“你就不解釋一下?”
江清檸不說話。
“你是生氣你父親不相信你?”
江清檸還是不說話。
“要不我替你解釋解釋?”
江清檸愕然,“您解釋什麼?”
沈烽霖拿出手機,按下瞭一串數字。
江清檸站在一旁,聽的膽戰心驚。
……
江傢:
江夫人很滿意這種氛圍,恍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越是靜不可聞,風暴來的越是猛烈。
江父愁容滿面的坐在書房裡,他在第一時間封鎖瞭消息,但終歸是造成瞭影響,他的女兒現在被人議論紛紛,稍有不慎就會毀瞭一輩子啊。
“老爺,您也別太擔心瞭,等一下清檸回來您可要心平氣和的和她說,別著急,也別上火。”江夫人安慰著。
“你讓我怎麼不著急?那兩個人有找到嗎?”江父面色難看,黑沉得都快滴墨瞭。
“也奇怪,那兩個人好像憑空消失瞭。”
“憑空消失?我就不信他們能上天入地,就算他們上天入地瞭,我也能把他們找出來。敢侮辱我女兒,我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江夫人越發肯定在江父心裡江清檸的位置一定是重於江清河的。
“叮鈴鈴……”電話唐突的響起。
江父不想接聽任何電話,煩躁的把手機扔開。
江夫人安撫著,“萬一是清檸的電話呢?”
江父看瞭一眼這個陌生號碼,眉頭微皺,最終還是按下瞭接聽。
“江董事長,冒昧致電,我是沈烽霖。”
江父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驚慌失措道:“是,我是江來。”
“聽說昨晚上曝光瞭一些對江小姐不利的新聞,我很抱歉,沒能第一時間通知您她昨晚上可能回不去瞭。”
江父雙手猛地一收縮,說的磕磕絆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昨晚上喝瞭一點酒,我就在酒店入住瞭,碰巧在回房間的時候看見瞭江小姐被人帶進瞭酒店套房,當時的情況有些緊急,江小姐很明顯是神志不清,所以我就冒昧把她帶來瞭我的房間。”
“……”
“您放心,她昨晚上並沒有發生您想象中的那種事,如果您介意的話,我可以當著媒體的面再次澄清一次。”
江父被嚇得失去瞭反應。
他的女兒昨晚上是和沈烽霖待在一起的?
還是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
這種事如果傳瞭出去,就算沈烽霖親口解釋他們沒有發生什麼事,可是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隻不過誤會對象從流氓變成瞭鼎鼎大名的沈三爺。
江父壓瞭壓心臟,“不用麻煩三爺瞭,昨晚上叨擾三爺瞭,怎麼好意思再麻煩您,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給江董造成這樣的困擾,也是我的疏忽,實在是很抱歉。”
“不不不,是我謝謝沈先生,如果沒有您的幫助,我傢清檸怕是不會那麼安全瞭。”
“江董客氣瞭。”
江父放下瞭手機,心臟七上八下就像是即將犯病似的。
江夫人聽的驚心動魄,雖然沒有聽見電話一頭說瞭什麼,可是見江父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並且稱呼對方三爺,可想而知這是誰的電話!
江父突然笑瞭起來,“清檸昨晚上和沈烽霖待在一起。”
江夫人面色一滯,強壓鎮定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很糊塗,不過憑著我對沈三爺的性情瞭解,他們昨晚上肯定沒有發生什麼事,這就好,這就好。”
江夫人暗暗的捏緊瞭拳頭,那兩個人昨晚上隻傳瞭一張照片給她,然後就沒有瞭消息,她原本以為是昨晚上玩的太開心瞭,現在想來,一定是被沈烽霖帶走瞭。
怎麼辦?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沈三爺為什麼會跳進來。
“還有一件事。”江父目光凝重的看向江夫人。
江夫人心裡一咯噔,有些隱隱不安。
江父道:“你知道沈傢的回敬宴嗎?”
江夫人聽都沒有聽說過什麼回敬宴,搖頭道:“不清楚。”
“昨天老許告訴我,沈傢辦瞭一場回敬宴。”
江夫人喜極,“是準備公開咱們清河和天浩的訂婚消息嗎?”
江父那嚴肅的神情告訴她,這是個壞消息而非好消息。
江夫人慌瞭神,“老爺,是出什麼事瞭嗎?”
“沈傢的回敬宴碰巧也選在瞭這周周末。”
這周周末不就是江清河訂婚的日子嗎?
江夫人詫異道:“他們沈傢這是什麼意思?”
江父挑明,“還能什麼意思,就是不同意這場婚姻,選在同一天舉辦宴會,明擺著就是告訴所有人沈傢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會出席沈天浩的訂婚!”
江夫人恍若被人結結實實的打瞭好幾巴掌,不知所措道:“不可能的,清河回來可是說過沈傢都同意瞭他們訂婚,怎麼會突然間反悔瞭?”
江父沉下臉色,“這就得問問你的好女兒瞭。”
江夫人從他的眼神裡看出瞭一種失望。
江父再道:“這麼丟人的訂婚,不舉行也罷。”
“老爺,這,這怎麼可以,昨天在宴會上,咱們都宣佈出去瞭啊。”
“你這是想要讓全城人都看我們江傢的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