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可怕的女人

作者:坑坑 字數:2106

陳氏的眼神幾乎都貼在瞭沈二乘身上,她來來回回看瞭無數遍,最後鎖定在他的腰部。

這男人,怕是腎虛瞭。

沈二乘總覺得自傢媳婦兒的眼神有攻擊性,越發糊塗道:“你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

陳氏長嘆一聲,“算瞭,瞧著再努力也沒什麼用瞭,畢竟機器本身就出瞭問題,不能指望他再造貨瞭。”

江清檸一時沒有忍住,撲哧笑瞭出來。

陳氏由心再感嘆一句,“不得不承認,年輕是好一點,三弟瞧著就虎虎生威。”

“好瞭,別再說這些不著腔調的話瞭,太不成體統。”沈老夫人瞥瞭一眼自傢不成器的兒子,默默的把老母雞湯遞瞭一碗過去。

沈二乘難掩喜色道:“這是給我準備的?”

“嗯。”四人點頭。

沈老夫人道:“喝吧,還有很多,以後每天讓傢裡給你準備一點,身體虛,不能怠慢。”

沈二乘感受到濃濃的母愛,難不成是父親離世,母親終於開始心疼他們這些兒子瞭。

夜色更深,濃霧四起。

半夜的別墅,死寂沉沉。

露西從昏昏沉沉中醒瞭過來,她第一時間還沒有完全清醒,就這麼兩眼發怵的望著天花板,後腦勺還在一突一突跳著疼。

忽然間,她想起瞭之前發生的一切,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奈何手腳都被束縛著,她動彈不得。

雜物間,視線太黑,空間太狹隘,她拼瞭命的想要從這裡逃出去,卻是四下無路,漆黑一片。

“咯吱”一聲,木門緩緩打開瞭。

露西驚恐的看著出現在門口處的身影,雖說瞧不見她的五官表情,但隱隱約約中,露西覺得這個人在朝著她笑。

江清河關上瞭房門,步伐不疾不徐的走進瞭雜物間。

露西想要往後爬,剛一動,就被人給一腳踩在瞭後背處,她吃痛的再一次倒在瞭地上。

江清河伏在她耳側,壓低著聲音道:“程易睡著瞭,你可千萬不要把他吵醒瞭。”

露西害怕的搖著頭,嘴裡哼哼唧唧的想要說什麼。

江清河捂住她的嘴,“跟你說瞭,別發出聲音。”

露西當真是連哼都不敢哼瞭,怯生生的看著恐怖到讓人後背發涼的女人,求饒似的搖著頭。

江清河很滿意她的安靜,輕輕地拍瞭拍她的腦袋,“別怕,我下手會很輕很輕的。”

露西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女人拿起瞭什麼東西。

“嘭”的一聲,鐵棍砸在瞭露西的額頭上。

劇烈的疼痛讓她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就這麼暈死瞭過去。

鮮紅的血汩汩的往外湧。

江清河嫌棄的擦瞭擦衣服上被沾染上的血跡,“真惡心。”

臥房,程易聽見瞭什麼異響,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他壓瞭壓明顯快幾拍的心臟,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屋子裡,昏暗一片。

“清河?”程易出瞭臥室,看著還亮著光的廚房,試探性的喚瞭一聲。

“咚。”什麼東西掉在瞭地上。

程易立馬警惕的跑過去,隻見江清河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的腳邊掉落瞭一把水果刀,刀上還染著血。

而江清河的手指頭,劃開瞭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像開瞭閘的洪水肆虐的往外湧。

程易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前,握住她血流不止的傷口,擔憂道:“你在做什麼?”

江清河傻笑道:“我有點餓瞭,想吃點水果,一時恍惚,切到瞭手。”

程易看著她的傷口,這可不像是恍惚造成的,那道口子,深可見骨,可想而知,她用瞭多大的勁兒。

江清河大概是察覺到瞭疼痛,眉頭微蹙,“我吵醒你瞭?”

“這麼深的傷口得處理一下。”程易找出瞭急救藥箱,“忍著點,可能會有點痛。”

江清河卻是沒有任何聲音。

程易抬頭看瞭她一眼,隻見她兩眼淚光閃閃,那梨花帶淚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極瞭。

江清河急忙擦瞭擦眼淚,“對不起,讓你擔心瞭。”

“怎麼瞭?”

江清河搖著頭,“我沒事。”

程易纏上紗佈,坐在她面前,四目相接,“你不必隱瞞我什麼。”

江清河哽咽道:“對不起,是我沒有控制住。”

程易溫柔的抱住她,“好瞭,不去想瞭。”

“程易,你也會離開我嗎?”江清河問的小心翼翼,大概是怕極瞭。

“我不會離開你的。”

江清河更是用力的抱著他,“我現在隻剩下你瞭。”

程易順著她的長發,“別想那些傻事,我們是夫妻,我不會離開你的。”

夜風乍起,吹得樹梢嘩嘩作響。

私人會所,酒紅燈綠,觥籌交錯。

秦氏董事長秦泓看著一路飄紅的股票,早已是抑制不住興奮,一杯接一杯,將酒水當白開水喝。

“三爺,您說的沒錯,蔣峰那個老傢夥連續登門拜訪瞭好幾次,都被我拒之門外。”秦泓再次倒滿酒杯,“這一杯我必須敬您,感謝您讓我秦氏起死回生。”

“現在慶祝還有些操之過急,蔣峰雖然愚笨,但蔣以傑可精明著。”沈烽霖輕抿瞭一口紅酒,“還得再助燃一把火。”

秦泓洗耳恭聽,“您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陳霆。”

秦泓詫異道:“這、這怕是有點困難,陳霆是什麼人,怎麼可能——”

“確實是有些困難,但隻要他投資進來,蔣以傑必然深信不疑,怕是還會迫不及待的把那塊地拿回去,生怕晚一步就被咱們開發瞭。”

“可是——”

“秦總覺得困難?”沈烽霖放下酒杯,“路我給你想好瞭,就看秦總敢不敢試一試瞭。”

秦泓倍感壓力的又灌瞭自己好幾口紅酒,“三爺這麼說我就這麼做。”

言罷,他重重地放下瞭酒杯,像是給自己立下瞭一個軍令狀,不成功便成仁。

沈烽霖走出包間,林櫟將外套披在他的肩膀上,夜風吹拂而來,微微卷起衣角,他大步流星般走過長廊,燈光耀眼的灑下,落在他的眉梢間,自信而張揚。

咔嚓一聲,記者拍下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不怒自威,氣場全開,猶如神祗,不可褻瀆。

活閻王,人如其名,讓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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