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頤已經說不出來話瞭,他隻能一個勁的搖著頭,企圖連哄帶騙的將陳霆騙離這裡。
他說著:“萌萌可能剛剛洗完澡,她換完衣服就出來,陳先生你先下樓,我們馬上就下來。”
陳霆半信半疑道:“萌萌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誰知道這丫頭躲在房間裡做什麼,可能就是一時之間腦子又抽瞭,陳先生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育教育她,你先下樓。”
陳霆猶豫瞭一會兒,還是轉身下瞭樓,能讓徐天頤這般緊張和無語,怕是今天和沈太太一起去瞭那種店後買瞭什麼讓人大吃一驚的東西。
陳霆不禁想要笑,這丫頭總是這麼出其不意。
果然天真。
徐天頤見著他離開,高懸的心臟總算緩緩的放下。
他轉身繼續敲著門,“徐萌萌,我數到三立刻給我開門。”
徐萌萌躲在門後,她硬著頭皮道:“大哥,我還沒有換衣服。”
徐天頤氣得牙癢癢的,“你給我立刻換瞭。”
“我不換。”徐萌萌知道自己這一開門免不得一頓揍。
新仇舊恨,她大哥肯定得扒掉她一層皮。
徐天頤目光如炬,咬緊牙關,道:“你別逼我踹門瞭,我現在還算忍得住,如果你再不聽話,我不管這裡是不是陳霆的傢,我都得把你從裡面揪出來。”
“那你揪吧,揪出來讓陳先生看看我現在的樣子。”
“……”這世界上果真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嗎?
“大哥,我知道錯瞭,我馬上把衣服換瞭,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徐萌萌知道自傢大哥吃軟不吃硬,該松口時就得松口。
徐天頤被氣得腦瓜疼,他道:“你如果不想把事情鬧大,就給我穿好衣服,我們回傢再說。”
“我不回去。”
徐天頤又加重語氣,“你是不是還想穿著這衣服去陳霆面前搔首弄姿?”
徐萌萌尷尬道:“我就試穿瞭一下,沒那個心思。”
“那剛剛在我面前擠眉弄眼是鬼嗎?”
徐萌萌啞口無言,這頓打,是躲不過去瞭。
“出來吧,你今天是躲不過去的。”徐天頤友好的提醒著。
徐萌萌換上衣服,可憐兮兮的打開瞭門。
徐天頤一把擰住她的耳朵,“我瞧著你最近是越來越放肆瞭,撒謊就算瞭,還玩上這種cosplay瞭?”
“大哥,輕點輕點。”徐萌萌示弱著,“這裡是陳先生的傢。”
徐天頤稍稍冷靜些許,松開瞭對她的鉗制,沉著臉色道:“跟我走。”
陳霆站在客廳裡,看著一前一後下樓的兩人,道:“萌萌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徐天頤直接說道:“傢裡有點事,我們就先回去瞭,不打擾陳先生休息瞭。”
徐萌萌默默地朝著陳霆伸出右手,一臉求救的樣子。
徐天頤眼疾手快的打下她的手,一個眼神瞪過去,“給我安分一點。”
徐萌萌抽瞭抽鼻子,不敢再頂撞自傢大哥。
陳霆知道這丫頭這一走肯定會挨打,他在她縮回手的剎那,一把將她的手抓住瞭。
徐萌萌神色一凜,大概沒有想到他真的會抓住自己。
徐天頤詫異道:“陳先生這是做什麼?”
陳霆依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語氣一如既往的謙虛有禮,他道:“既然徐先生已經把萌萌交給我瞭,那麼今晚上她就留在這裡吧,徐先生應該沒有意見吧。”
“……”這一招先客為主,徐天頤當真是啞口無言。
如果他這個時候說不可以,豈不是直接駁瞭陳霆的面子,更何況他確實是說過要將徐萌萌完完全全的托付給陳霆照顧瞭。
他不可以反悔,也不能反悔。
徐萌萌聞言,立馬躲在瞭陳霆背後。
徐天頤眉頭緊蹙,“雖然我是說過這種話,但今晚上我們徐傢有點事,萌萌必須——”
“我之所以和徐氏合作,就是看中瞭徐氏是一言既出有信譽的國際公司,並非是出爾反爾隨心隨意的小打小鬧傢族。”
徐天頤被他一句話堵得無話可說瞭。
陳霆繼續說著:“這兩天就讓萌萌住在這裡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徐天頤欲言又止,瞧著躲在陳霆身後洋洋得意的小丫頭片子,也隻能咽下這口氣。
他無奈的點頭,“那就麻煩陳先生瞭。”
“徐先生請慢走。”陳霆禮貌的指著大門方向。
“不過我還有句話想對萌萌說,陳先生不介意我們借一步相談吧。”徐天頤和顏悅色的看向畏頭畏尾的傢夥。
陳霆朝著徐萌萌微微點頭,“別怕,你大哥可能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要交代你。”
徐萌萌小心翼翼的走瞭過去,見徐天頤一抬手,她便慫的連退幾步,生怕他臨走前還咽不下這口氣非要折磨她一下。
徐天頤哭笑不得道:“怕我打你?”
徐萌萌一臉無辜的點頭,“大哥,我一定痛定思痛好好反省自己,你不要生氣瞭。”
“那東西立刻給我扔瞭,明白嗎?”
徐萌萌點頭如搗蒜,“我馬上就扔瞭。”
“還有別讓陳霆看見,偷偷扔掉,知道嗎?”
徐萌萌也是窘迫的不知所措,“我知道瞭。”
“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心思買這種、這種——”徐天頤實在是說不出口。
徐萌萌暗戳戳的低下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就鬼迷心竅真的把這種衣服買回來瞭。
徐天頤似乎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瞭,他語重心長的說瞭一句:“陳先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禽獸。”
徐萌萌更是無地自容。
“好瞭,話我也說完瞭,我覺得我把你留在這裡,不是怕陳霆為難你,而是怕你把持不住自己傷害陳先生。”
“……”
“唉,真擔心,不知道我這個決定是不是錯誤的,我不應該給你機會的,你這樣,我真的怕陳先生受到傷害。”
“大哥!”徐萌萌忍無可忍的大喊一聲。
徐天頤被她這一吼嚇瞭一跳,撫瞭撫心臟位置,道:“你鬼吼鬼叫幹什麼?”
徐萌萌氣紅瞭臉,“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我怎麼可能會為難陳先生,我像是那種饑渴的人嗎?”
徐天頤瞪著她,不說話,仿佛就用眼神告訴她能接二連三不是下藥就是穿那種衣服的人,你心裡饑不饑渴,你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