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班的同學忍不住笑瞭一聲，而後一言難盡的回答，“對，就是三張。”
說這話的同時，12班的同學又若有若無的掃瞭顧芷然一眼。
總之，那目光就……
顧芷然微微皺起瞭眉頭，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
她不明白，為什麼12班的同學會問出這種話，還用那樣……的一種目光看著她。
就好像是，她說瞭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可是顧芷然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瞭什麼。
冕中的卷子，一向被冕中保護的很好，即便是一張，也是有錢也沒有辦法弄到的。
即便是顧長峰，也是拖瞭關系，花瞭好長一段時間才弄到的這卷子。
至於那些內部的學習資料，就更不是外校的人能夠奢求的，因此顧芷然很肯定自己這些卷子的價值。
單單看她將這卷子分享給班裡的眾人之後他們的反應，和在她說瞭顧瓷偷偷打印瞭那卷子之後何老師的反應，便可見一斑。
不過……
比起生氣這些卷子被12班的人看到瞭，倒不如說，顧芷然更加介意的是將這些卷子給瞭12班的人的人是顧瓷，而這個人情也記在顧瓷的頭上。
畢竟她手裡的這些卷子，1班的人也都已經做瞭，再多一個12班又如何？
所以，顧芷然特地趕過來這樣說，最重要的目的便是讓12班的人知道，這些卷子實際上是出自於她的手裡。
顧瓷，她不過就是一個偷瞭卷子去復印的小偷罷瞭！
那麼……既然她完全沒有說錯，就是即便她已經說出瞭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12班的同學卻依舊沒有絲毫厭惡顧瓷的意思，反而是覺得顧瓷沒有錯，還想要繼續的去包庇顧瓷？
她厭惡地皺瞭皺眉，而後自嘲一笑。
或許，這些人全然不在乎她才是受瞭委屈的那一個吧？
畢竟這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壓根不可能講理，她又能奢望他們理解什麼？
“這件事情到底誰對誰錯，顧瓷你也應該是都清楚的吧？這卷子我傢得來也不容易，現在卻堂而皇之地被你拿來復印瞭用，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偷！你不覺得你做得太過分瞭嗎？”
“顧芷然你弄清楚，顧瓷給我們的壓根就不是你的那三張考卷好吧？”
“瓷姐用得著偷你那三張考卷，真是快笑死我瞭！”
知道實際的情況，12班的同學是一點都不慌張，反而是對在得知真相之後，顧芷然的表情會是什麼樣的十分的感興趣。
顧芷然卻不假思索的以為是，即便到瞭現在的這個地步，12班的人還是想要包庇顧瓷。
隻是她沒有看12班的同學，而是徑自將目光看著顧瓷的方向。
“怎麼？到現在都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不想說嗎？”
顧瓷掃瞭一眼被顧芷然抓在手中的卷子，淡淡的開口道，“就這麼確定，我的這張就是你在一班的那幾張？”
“拖，繼續拖，就好像是拖延瞭一點時間之後這種事情就不是你做的瞭一樣。”
顧芷然唇角扯出瞭一抹嘲笑，眸中的神色晦明變幻。
她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將目光轉向瞭何老師。
“老師，您說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
何老師的眉頭皺得死死的，他也沒有想到，到瞭這種時候顧瓷竟然還會不承認。
原本，他都差點要以為，顧瓷隻是桀驁不遜，人品還是好的瞭。
可現在看來，終究是他看錯瞭。
想著，他就將目光看向瞭晉婕嬌，滿臉嚴肅的道，“晉老師，現在你是教導主任，這件事情也應該由你來處理。”
晉婕嬌這個時候也已經緩過來，知道究竟是發生瞭什麼事情瞭。
隻是想著顧芷然和何老師竟然認為他們班這個有著無數冕中資料的學生回去復印顧芷然的那三張考卷，她就覺得……還真的挺一言難盡。
雖然晉婕嬌所想的這個顧瓷有著無數冕中資料是他想要什麼資料，班裡人都能給她，跟實際的這些資料還真的全都是顧瓷帶來的認知相差甚遠，但總體來說還都是一個道理。
晉婕嬌一時之間飄散的思維，想的就是顧芷然剛好一過來，怎麼看到的那張，就是恰恰好的是跟她帶給1班同學一樣的那張卷子瞭呢……
看著晉婕嬌遲遲沒有開口的模樣，顧芷然眼中的諷意越發加深，“事情都到瞭這個地步瞭，晉老師……不對，是教導主任，不會還要包庇你的學生吧？”
何老師雖然覺得此時顧芷然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瞭以往溫婉善良的模樣，但是想到她剛剛遇到這種事情，情緒不穩定也是正常，便強迫自己忽略瞭這一點。
“行瞭顧芷然，別把什麼人都想得跟你一樣好嗎？你不是說我們班的顧瓷復印的你的卷子嗎？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霍舒悅便並不是很耐煩地將自己手中的學習資料甩在瞭顧芷然的面前。
顧芷然手忙腳亂地接過瞭那本學習資料，看著霍舒悅的面色鐵青，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瞭心底的厭惡。
轉頭，看向瞭那本學習資料。
她倒是要看看，霍舒悅扔給她的這這本書究竟是什麼！
而後，顧芷然便首先看到瞭印在那書本封面上的幾個大字--《冕中內測》！
看到這幾個字，顧芷然便不敢置信的瞪大瞭眼睛。
她迫不及待的將那書翻開瞭幾頁，而後例如預期中的一般看到瞭那個跟她卷子上面一模一樣的水印……
這，是真的冕州內部的資料！而且，還是數學的！
隻不過驚訝過後，顧芷然又有一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畢竟12班的人是出瞭名的有權有勢，即便他們中的一部分人能夠拿到完整的資料，好似……也不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情。
她戀戀不舍的又多看瞭上面的好幾道題目，暗暗的將其記在心裡，然後重新將目光轉到瞭霍舒悅的身上。
“這是冕中的資料，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芷然不明白為什麼霍舒悅將這本書拿給她看，難道她是想用這本書來換取她不再追究顧瓷的這件事情？
若是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