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12班的人在顏墨湘的循循善誘之下，說瞭這些資料是顏墨雨等人帶出來的。
那麼，他們在冕中的凍結學籍必將會被開除。
到時候他們就真的沒有絲毫能夠重新回來的機會瞭……
隻是聽著顏墨湘一直將話說完，溫如年隻是眼皮子略微動瞭動，沒有半分開口提醒的意思。
就更別提有任何阻止的意思瞭。
此時，他表現出來的，便是全然的漠然。
非常現實的問題，在權衡顏墨湘和顏墨雨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瞭顏墨湘。
就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不遠的地方響起。
“這些資料，都是我帶來的，你有什麼問題？”
顏墨湘和溫如年幾個人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便見原本一直懶洋洋的坐在原位上面的顧瓷，轉瞭轉脖子，站瞭起來。
而說出這句話來的人，也正是顧瓷。
聽見顧瓷忽然在這個時候開口，顏墨湘的眉頭狠狠的一皺。
她看著顧瓷的眼眸中，不由的帶上瞭幾分不善。
12班的人更是全都緊張瞭起來，她們也都明白這些資料實際上就是顧瓷給她們帶過來的。
但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卻並不希望顧瓷一個人站出去承認這些事情。
根據溫如年剛才所說的話來，他們這些資料的來源，確實……
若是顧瓷在這個時候擔下瞭這件事情，等到傳出去之後，又不知道要被某些人如何詬病。
“瓷姐，你說什麼呢，這些資料明明就是我們自己弄來的，跟你有什麼關系？”
“是啊，這些資料都是我們各自從別人手裡邊買來的。”
“誰會知道這些資料究竟是正規途徑還是什麼渠道的？我們買的時候，那個人還跟我們說，這就是正規渠道的呢！”
聽著顧瓷和12班的同學說的話，顏墨湘眼底劃過瞭一抹鄙薄。
明明她已經將一條完全不會讓他們有任何損失的路徑的擺在瞭他們面前。
可這群人，卻依舊不知道要順著她的話往上爬，簡直就是愚蠢頑固到瞭極點。
更何況……
“你們可能不清楚，從我校內部渠道和對外發行獲得的資料，其中的防偽編碼並不是屬於一個系列的。”
“所以……”顏墨湘高傲的目光緩緩的從眾人身上劃過，最終定格在顧瓷的身上，“你們的資料究竟是從內部用不正當途徑獲得的，還是從外部發行中購買的，隻要一查，就一目瞭然。”
“哦，對瞭。我校還采用瞭最新的編碼科技，哪本書究竟是誰的，也隻要一查……就能夠一清二楚的呈現。”
聽著這話，12班的眾人也不由的全都安靜瞭下來。
他們不由的看向瞭溫如年的方向。
蕭陽更是直接問出瞭聲來，“是這樣？”
顯然的，若是非要選一個的話，比起顏墨湘來，他們更相信溫如年的話。
見此，顏墨湘也沒有絲毫的慌張以及生氣。
而溫如年在觸及到蕭陽的目光之後，也點瞭頭，肯定瞭顏墨湘的說法。
“是這樣沒錯。”
這一下，12班眾人的眉頭不由得漸漸鎖起，心裡面也不禁的打起瞭鼓來。
顏墨湘唇角勾起一絲滿意的笑，繼續開口，“所以這件事情究竟是你們一中做的，還是我們冕中內部……我希望你們能好好回憶一下，再來說。”
這句話，無疑是在悄無聲息之間，將原本私自售賣的事情，上升到瞭兩個學校問題的高度。
但是12班的人卻是依舊沒有說話。
他們並不相信顏墨湘所說的這件事情對於顏墨雨等人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的話。
如果這種事情對於冕中內部的學生來說真的沒有任何影響的話，那麼冕中也就不可能是鐵桶一塊，這麼多年來都很少有資料流傳出來瞭。
就在這時，班裡面有一個同學弱弱的開瞭口。
“我之前聽傢中長輩說過，有人因為私自對外出售冕中的資料，違反校規，所以直接就被冕中給開除瞭……”
一聽這話，班裡的人全都躁動瞭下來。
見到這，顏墨湘也沒有任何謊言被拆穿的不好意思。
她隻是笑瞭笑，大大方方的承認瞭下來，“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姐姐的情況可不一樣。反正她現在也在你們松都一中上學不是麼？”
“就算再有這件事情，又能影響的到什麼？”
“你們覺得，按照她現在的情況，就算不發生這件事情，難道還能有任何回到冕中的希望？”
顏墨湘，也不過是要一個……徹底讓顏墨雨再也沒有任何回到冕中可能的保證。
然而……
“是我的，沒聽見？”顧瓷壓瞭壓眉心，眼中露出些許不耐煩。
“你確定？”顏墨湘唰的一下看向瞭顧瓷。
她的目光落在顧瓷的身上，帶上瞭幾分隱隱的警告意味。
“如果這個資料是你私自利用不正當的渠道獲得的，那麼，你將會收到來自冕中的書面通報！”
她接著緩緩道來，姿態中透出濃濃的優越感來，“或許你還不明白受到冕中的書面通報有什麼影響……”
“那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要是你收到瞭我們冕中的書面通報，那麼，接下來你也不用再去費盡心思參加什麼高考瞭，任何一所大學，都不會選擇再接收你。”
“哦，或許你也不會有參加高考的機會瞭……畢竟若真如你所說的一般，這些資料都是你私自獲取的，那麼，你馬上也不會再是一中的學生瞭吧？”
顏墨湘抿唇笑瞭笑，又似隨意的撫瞭撫自己的衣袖，就像是要將什麼微不足道的灰塵，從自己的衣袖上面拂去一般。
然而即便她這麼說，顧瓷面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她放下手機，用下巴虛點瞭點顏墨湘此時所拿著的習題冊，語氣中滿是漫不經心。
“防偽碼，查就是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