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男人是為瞭她們傢小姐才受的傷,因此,原本女人風風火火的正準備開車門,要將容燁扶到樓上去。
隻不過在觸及到兩人的眼神之時,她明顯的感覺到瞭哪裡似乎不對勁。
兩雙眸子朝她看來,女人莫名覺得這兩人的眼神相像極瞭。
“怎……怎麼瞭?我臉上有東西嗎?”她忍不住的抬起手來,摸瞭摸自己的臉。
沉默瞭片刻之後,顧瓷開口,“沒有,怎麼來醫院瞭?”
聽著這話,女人又是一愣。
在容燁受傷之後,她們的第一反應就是將容燁送到醫院裡面去,也以為顧瓷會跟她們一個想法,就默認瞭是先來醫院。
因此,都沒問顧瓷要去哪裡,就直接將車開到瞭醫院來。
但是現在聽顧瓷的意思,這兩人似乎沒有想過要來醫院處理傷口?
“不需要再去醫院檢查一下,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嗎?”
顧瓷揉瞭揉太陽穴,隨即側過頭去,看向容燁,“你覺得?”
“你不是已經幫我處理好瞭麼,那就不需要再去醫院瞭。”容易懶洋洋的趴在後座,狹長的眸子隨意一掃,漫不經心。
在幾次三番想要坐起來,而被顧瓷阻止之後,他索性也就直接躺平瞭。
隻不過,即便是躺著,他身上的氣息依舊無法讓人小覷。
顧瓷隨意的點瞭點頭,“那就不去瞭吧,你註意些便是。”
見到兩人面對這樣的傷是這種態度,兩個保鏢也覺得頭疼。
按照道理來說,幾便是他們受瞭這樣的傷,如果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也需要到醫院去休養幾天。
但是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更像沒事人。
這個男人也就算瞭,男人大多好面子,自然不願意在女士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因此逞個強也是正常。
但是她傢柔柔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是怎麼回事?
在兩人的想象之中,她傢小姐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一邊哭,一邊感動,一邊溫溫柔柔的勸著男人去醫院好好檢查嗎?
怎麼感覺……他們傢小姐要比他們兩個人還要淡定上幾分?
原本兩個人還擔心自傢小姐會被這個男人拐跑,一直都想防著這個男人來著,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他們多慮瞭?
一時之間,兩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裡面對顧瑾凌給他們的顧瓷資料,產生瞭深深的懷疑……
“走吧,回傢。”顧瓷的聲音打斷瞭兩個保鏢的思緒。
聽著自傢小姐這輕輕松松的聲音,兩人甚至都不由的在心裡面給容燁點瞭一根蠟。
“現在我應該可以坐起來瞭吧?”
說著,容燁便準備起身。
顧瓷眉心移動,立刻將目光落在瞭他的背上。
“可以瞭。”
容燁的襯衫後邊開瞭一個口子,此時,男人略微一動,便露出瞭下方一些的肌膚。
那個地方並不如男人其他地方一般光潔如玉,而是印著一條長長的疤痕。
似乎是年份已經久瞭,那條疤痕的顏色已經變得十分淡。
但是即便如此,這條疤痕就是存在。
看著那條疤痕上隱隱顯現出來的形狀,顧瓷的眉頭慢慢擰起,眸底出現瞭一分思索。
見到顧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涼久,容燁不禁側頭看向瞭她。
“嗯?”
沉吟片刻之後,顧瓷開口問,“你後背的疤……”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顧瓷接起電話,才發現是自傢大哥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顧瑾凌沉穩的聲音便傳瞭過來,“有沒有受傷?”
“沒有。”
在接到信息的第一時間,顧瑾凌就給顧瓷打來瞭電話。
雖然幾人已經跟他說過顧瓷沒有受傷,但是顧瑾凌還是聽到顧瓷說的之後,才徹底的安心下來。
“別怕,大哥在。”
短短的5個字,顧瓷卻覺得心間漸漸的湧起一陣溫熱。
她的面上慢慢出現一絲暖意,“嗯。”
“現在是不是快要到傢瞭?我就在傢裡面等你。”
“嗯,馬上就要到瞭……”說到後面,顧瓷的語氣之中帶上瞭幾分遲疑。
電話另一頭的顧瑾凌一聽,便瞬間明白瞭顧瓷在顧慮什麼。
他站在陽臺前,語氣之中也不由的帶上瞭幾分無奈,“放心,元老爺子吃完飯已經走瞭。”
聽到這,顧瓷徹底的松瞭一口氣,“那就好。”
顧瑾凌一時之間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裡面又漸漸的湧起瞭一陣心疼。
他傢小妹今年不過18歲,本該是無憂無慮的上學年紀,但是卻要在高強度的研科所裡面工作,甚至被逼的隻能東躲西藏的躲著元老爺子。
顧瑾凌在瞬間就確定,自傢小妹這是太累瞭,所以才被逼無奈,隻能跑出來。
掛瞭電話之後,顧瑾凌的眉頭依舊微微的鎖著,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手指跟著在陽臺上有節奏的敲擊瞭兩下。
元老爺子這樣的科研傢,不該隻在松都埋沒瞭……
另一邊,女人已經將車開到瞭容燁的傢門口。
顧瓷將容燁扶下車,男人依舊懶洋洋的搭在她的身上,沒骨頭似的,卻又讓人感受不到多大的重量,倒是那清冽的氣息霸道又帶著極強的侵略性,瞬間將顧瓷整個沾染。
原本顧瓷是想要將容燁交給福伯,隻不過不知為何,福伯今日似乎是不在。
於是顧瓷隻能讓容燁用指紋開瞭手,自己將人扶到瞭他的臥室之中。
她又將自己的那個藥瓶放在瞭容燁的床頭櫃上。
“一天換一次藥,不要忘記瞭。”
容燁的眸子微微一瞇,語氣之中透著幾分漫不經心,“我的傷在後背,自己塗不到,不如不塗瞭。”
聽到容燁這樣說,顧瓷的眉頭微微一擰。
顧瓷,“讓福伯給你塗。”
男人眉頭一挑,理直氣壯,“福伯這幾天有事,已經請假瞭。”
顧瓷,“容杉。”
“容杉還在追查今天的事情,短時間怕是回不來。”說到這個的時候,男人眼中的冷意一劃而過。
顧瓷,“秦宇。”
“不在。”更簡略瞭。
顧瓷,“霍舒悅。”
這個,總不可能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