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指揮分部的會長？”
老者如是問道。
顧瓷點瞭點頭，給瞭老者肯定的回答。
其餘的評審老師聽到顧瓷的老師是琴協指揮分部的會長覃靖之後，都如此驚訝，就更別提其餘的不知情的學生瞭。
他們不敢置信地朝著顧瓷的方向看瞭過去，一時之間，都沒有辦法消化這個如同平地驚雷一般的消息。
在他們看來，覃靖所達到的等級，已經是琴協的巔峰瞭。
而顧瓷竟然是那樣的人的徒弟。
當顧瓷被冠上指揮分部會長的徒弟的名號的時候，她之前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優異，似乎也一下子變得讓人能夠接受瞭。
帶著幾分羨慕與崇拜，眾人都朝著顧瓷的方向看瞭過去。
羨慕的是顧瓷的機緣。
崇拜的是顧瓷能夠把握住那機會。
要知道，指揮分部的會長一向以嚴厲著稱，寧缺勿濫。
這些年來，更是連一個徒弟都沒有收過。
他們就說前些日子覃靖怎麼會在松都忽然說出自己有瞭徒弟的事情。
現在想來，該不會就是那個時候，覃靖就把顧瓷收為瞭徒弟，所以才想要昭告所有人吧？
若覃靖的徒弟是帝都的人，那麼想來他也不會到松都來昭告這件事情瞭。
隻不過，那個時候他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也都沒能夠見到那位徒弟的真面目。
所以，那位徒弟的身份也一直成迷。
卻沒有想到，這個人就在他們身邊，還跟他們參加瞭同一場考核！
最關鍵的是，她幾乎是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展現瞭她那近乎妖孽的天賦。
若是在此之前，顧瓷說出她自己是覃靖徒弟的事情，他們縱然會放下一部分的懷疑，但是還是依舊會隱隱對顧瓷的實力心存疑惑。
但是現在不一樣瞭。
顧瓷先是當場向他們展示瞭她自己近乎妖孽的勢力，隨後才被她們知道她是覃靖的徒弟，讓他們隻覺得心服口服。
聽到顧瓷給瞭肯定的回答，老者也點瞭點頭。
雖然老者對於指揮分部的其他人不熟悉，但是覃靖這個會長，他還是稍微有那麼一點印象的。
覃靖，在音樂指揮上面的天賦確實卓越，也十分的努力。
隻是可惜，那並不是他們要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東西在一個人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即便是後天再多的努力也無法彌補。
但是顧瓷的出現，卻是給瞭老者一個驚喜。
他深知，普通的指揮，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如同顧瓷那般。
顧瓷她很有可能是……而且還是天賦不低的那一類。
想到這裡，老者也不由的有些激動瞭起來。
隻不過到底是考慮瞭這裡是公共場合，關於那些的事情也不適合在眾人面前說，老者才按捺下瞭自己激動的心情。
“你的實力我能證明，想必在場的諸位也都有目共睹，不會再有其他的疑問，這次考核的評級，是你應得的。”
聽到這，顧瓷依舊從容不迫，禮貌的朝著老者點瞭點頭，“多謝。”
見到這老者更是暗暗的在心中點頭。
即便是遭逢大起大落，也依舊保持著從容淡定，沒有絲毫的驚慌，甚至還能夠自己證明自己的實力，確實難得。
越想，老者便越發欣賞顧瓷。
話頭一轉，老者將目光掃向瞭其餘的幾個評審老師。
“正如同顧瓷所說的那樣，這幾個人在演奏的時候出現瞭不少的低級錯誤。既然他們先前懷疑顧瓷的實力，因此要直接抹除她用團隊評級的權利，那麼，想必他們幾個也全都是認同這一點的。”
聽到這裡，顧芷然心中一個咯噔，已經產生瞭一種不好的預感。
聖光樂團的其他幾個人倒是無查無覺，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老者說這話意欲何為。
聽到老者的話之後，幾個在眾多樂團看來都是大佬級別的評審卻是連連點頭，完全沒有絲毫作為大佬的傲氣與矜持。
再想起之前老者說話的時候，幾個評審的表現，眾人不由的猜測，這位老者的身份地位，或許還要在這幾個B級的評審之上。
難道是b級的指揮？
畢竟眾所周知，在琴協內相同等級的情況下，指揮的地位是遠高於普通樂師的。
隻是他們又想起來，場地裡面還有另外一個b級指揮在，而那個指揮……也是對老者恭恭敬敬。
這樣想著，眾人的心都不由的狂跳瞭起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今天參加一次考核，竟然還能夠見到一個活的a級大佬！
隻不過任由他們如何也不會想到，他們所見到的老者並不是a級，而是S級。
若是知道，他們怕是得瘋。
“您的意思是……”聽瞭老者的話，幾個評審全都若有所思的看向瞭聖光樂團的那幾個人。
他們隱隱猜到瞭老者的意思，但是還不能夠完全的確定，為瞭保險起見，他們還是多問瞭一嘴。
老者也是毫不留情的開口說道，“按照琴協的標準來說，即便是在樂團中，他們也是不合格的。”
“既然不合格，那就不該給予通過。”
老者冷冰冰的話，就如同刀子一般直接刺到瞭顧芷然的心裡，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至極，腦中更是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她為瞭這次琴協的考核付出瞭多少的努力？
可是現在，就因為顧瓷的一段話和這個老者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將她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努力全都否定瞭嗎？
憑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有公平存在嗎？
聖光樂團的首席倒是反應不大，隻不過感覺自己受到瞭羞辱一般。
畢竟他本身已經是第3次評級瞭，按照這一次樂團的評級結果，他也是沒有辦法進入到琴協的。
其餘幾個人的情況也大多如此。
當然這其中也有人是如同顧芷然一般，第1次參加琴協考核，隻不過那人本身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之前險險的通過是運氣，現在被判定為不合格是真正實力。
唯一完全無法接受這一件事情的人，隻有顧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