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瞬間就贏得瞭眾多人的贊同，聖光樂團的首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就在這個時候，他還發現自己樂團裡面竟然也有人跟著連連點頭，瞬間，聖光樂團的首席隻覺得自己的腦門都氣的充血瞭！
他跟著連連反駁，“這不一樣！我當時的出發點是，讓別人代為指揮排練那是原則性的問題，但是如果是樂師在演奏的時候出現失誤，那應該就隻是一般問題而已，不應該按照脫離規則范圍的方式處置！”
“畢竟大傢也都應該清楚，指揮和樂師是不一樣的！指揮的職責完全是在臺下，可以讓人替代，而樂師的職責卻無法讓人替代，隻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因此隻要通過判定樂師的演奏就能判定他的實力，但是指揮卻不能！”
“還有，顧瓷他的老師是覃老，那可是指揮分部的會長！即便顧瓷她確實有指揮上面的天賦也能夠根據聲音的來源直接定位到個人，但是這也隻能夠說明她的敏銳力和覺察力確實不錯，不能說明她能夠對那個樂章有其他方面所表現出來的那個理解力吧？”
“而且相反的，覃老倒是更像是那個采用這種演奏形式的，我對此提出瞭合理的猜測，難道也有錯嗎？”
然而他這句話剛說出來，B級的指揮就已經冷冷的反駁。
“或許你不知道，但是覃老在早年的時候就指揮過這一樂章，他所表達的主題與顧瓷完全不同。”
“除此之外，對於這首樂章，覃老這麼一些年來還嘗試過不少的風格，但是沒有一個的風格，是跟顧瓷的有任何相撞的點的。”
聽到這裡聖光樂團的首席臉色再次一邊就在，他即將開口想要說出這說不定也是覃老最新嘗試的風格的時候，B級指揮便又一次的堵上瞭他的嘴。
“但是琴協這些年來自己的風格之間，確實還能夠找到相似的點的。”
“你應該也清楚，一個人的風格不論如何變，都不可能變成兩個完全不相交的，所以事實究竟如何，想必也不用我再多說瞭吧？”
聽到這裡，聖光樂團的首席直接啞口無言，臉色也變得慘白。
他仍舊有些不甘心，就不由自主的將看到目光看向瞭一切的始作俑者，顧芷然。
聖光樂團的首席在這個時候想起來，自己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通過琴協這次的考核。
之所以會質疑顧瓷，跟顧瓷產生沖突，似乎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因為顧芷然的三言兩語。
顧芷然自己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什麼，他卻直接頭腦一熱說話瞭。
現在想想，顧芷然當時的話裡面，就好似包含著許多引導性的話。
發現聖光樂團的首席看自己的眼神都變瞭，顧芷然心裡面一涼，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她佯裝沒有察覺到聖光樂團首席的目光，而是柔弱的朝著眾人看瞭過去。
“那……那我們首席也隻是合理的質疑瞭一下而已啊……把事解釋清楚不就好瞭嗎，為什麼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她的語氣之中滿是善解人意。
說完之後，她又十分真誠的表示，“我知道我在今天的演奏中犯瞭不少的錯誤，因此我也願意下次再來參加考核。但是這件事情能不能就這樣算瞭，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有什麼懲罰也請對著我來，請老師不要責怪遷怒到其他人身上，可以嗎？”
聽著這，聖光樂團的首席臉色也才算是好瞭一些，一時之間，又覺得是自己思慮過多，錯怪瞭顧芷然。
像是顧芷然這麼單純善良的女孩，又怎麼可能會鼓動他呢？
說到底，顧芷然確實是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隻不過是隨口提瞭那麼一句而已。
是他太過敏感瞭。
而且，他這一次本身就沒有合格，顧芷然卻因此錯過瞭合格的機會。
說到底，顧芷然才是那個本該在這個時候最委屈的人，但是她現在卻反而要為瞭他這個間接害瞭她沒能拿到這次合格機會的人，勇敢的站到瞭眾人的面前。
想著，聖光樂團的首席看著顧芷然的目光，又多瞭幾分愧疚。
“芷然，應該來說是我連累瞭你才對。”
顧芷然隻是帶著幾分勉強笑瞭笑，神色之中滿是晦暗。
這一招已退為進，顧芷然向來喜歡，而且百試百靈，就在她以為評審老師也會像是聖光樂團的首席一般被她的真誠所感動，從而重新將她的成績改為合格的時候，老者卻直接開口瞭。
“你有這個覺悟，那就還好。”
顧芷然的臉色一僵，又不由自主地朝著其他幾個評審老師看瞭過去，然而，其他幾個評審老師卻沒有因為老者的話而產生絲毫的反應。
那模樣，就好像是完全贊同老者的話一般……
顧芷然僵硬的站在原地，一時之間，都沒有辦法動彈。
為什麼，為什麼老者和她所想的反應完全不同？
而這個時候眾人也全都期待的看向瞭她，明顯是要她問。
此時此刻箭在弦上，顧芷然已經不得不發。
硬著頭皮，顧芷然繼續楚楚可憐，“那請問老師，您的意思是不是下次考核的時候，不會再用這個多出來的規則瞭？”
顧芷然就不相信，老者會放棄下次繼續用這個多出來的規則的想法。
隻要老者說出一個不行來，那麼她也就立馬有瞭一個能夠下臺階的理由。
眾人一下子提起瞭精神，想要聽到老者的回復。
就見老者微微闔著眼皮，“今年之內，都不會用這條規則。”
聽到這裡眾人都忍不住的歡呼瞭起來，而顧芷然踉蹌兩步，差點沒站穩。
她不敢相信，這個老者先前所表現出來的明明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為什麼要為瞭讓她沒有辦法通過考核而丟失瞭自己的原則？
難道，就非要像這樣針對她嗎？
她做錯瞭什麼？
無非就是被顧瓷故意的提起瞭！
而眾人還在歡呼的時候，就聽老者繼續道，“不出意外，一直到明年這個時候，琴協的考核通道都會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