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顧瓷重重地松瞭一口氣。
她的手落在瞭左邊胸腔的位置,眉頭緊鎖。
這裡,跳的有點快。
這一種新奇的感覺,讓顧瓷的眼底都透著幾分迷茫。
過瞭一會兒,顧瓷才算是冷靜瞭下來。
容燁他……
顧瓷猛的一激靈,強行將自己的思緒拉回到瞭現在這件事情上面。
江傢沈傢夏傢,還有即便是在這個地方,也已經空無一人的顧傢……
當初在這個地方究竟是發生瞭什麼事情。
她的爺爺奶奶又為什麼會在幾年前不辭而別……
如同一頭亂麻……
情緒下降維穩,她的目光落在瞭不遠處,眼底還有著些許模糊。
閉瞭閉眼,她靠在門邊,腦子尚且帶著些許遲鈍。
但是思緒卻是十分的清晰。
她方才剛剛清醒過來,實際上,是視覺和觸覺經過這幾天容燁日復一日的引導,有瞭些許恢復,所以才能“醒瞭”。
她的聽力是最先恢復的。
也就是說,先前的時候他們說話他也都是聽到瞭的。
但是,視覺還沒有完全恢復,對於觸覺的掌控力也……
她動瞭動自己的手。
手指掐在手臂上,並沒有感覺到有多痛,也沒能確定自己到底用瞭多少力。
顧瓷的眉頭略微一皺,卻也沒有多大的在意。
隻不過……
容燁。
他們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見過?
顧瓷非常確定,他們必然是在什麼時候遇到過,甚至還有過一段時間的相處。
但是,這一段時間並沒有儲存於她的記憶之中……
不對。
顧瓷的思緒一頓,眼神之中,不由露出瞭幾分復雜。
為什麼……好端端的她又想到容燁那邊去瞭?
顧瓷下意識的抬起手來,一巴掌拍在瞭自己的臉上。
拍完之後,眼神之中又帶上瞭幾分懊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瞭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顧瓷的思緒收回,轉過身去打開瞭門。
“瓷姐你沒事吧,你可算是醒過來瞭,嗚嗚嗚。”
溫梓欣的身影隨即出現在瞭顧瓷的面前,在見到顧瓷的那一刻,就一下子撲到瞭她的身上來。
顧瓷的腳步帶著幾分虛浮,被溫梓欣帶著往後退瞭好幾步,溫梓欣連忙剎住瞭自己的身子,順道還拉住瞭顧瓷的手。
她臉上的欣喜之色重新變為擔憂,“你沒事吧,身子怎麼還這麼的弱?要不要再好好的去看一看?”
“我這就去幫你把那個白大褂給叫過來!”
溫梓欣上上下下地打量瞭顧瓷一翻之後,就立馬轉過身去,打算去將白大褂給拖過來。
這幾天,容燁在叫瞭那個類似於助聽器的東西之後,就一直沒讓他們進顧瓷的房間。
其他的事情,也都是容燁一直陪著顧瓷在做。
所以溫梓欣實際上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過顧瓷瞭。
今天一聽說她已經醒過來瞭,就立馬跑瞭過來,卻沒有想到,自己差一點將人給撞倒瞭!
這人得是虛到瞭什麼地步才會這樣?
“不用,我沒事。”顧瓷拉住瞭溫梓欣的手。
溫梓欣依舊是一臉的擔憂。
“我剛才還聽那個沈笑安說瞭,你要參加他們的什麼比賽,你現在這個身體幹什麼不好好休息,還要去參加他們的比賽?”
顧瓷頭疼,她將一隻手摁在瞭溫梓欣的頭頂上,壓住瞭她還要繼續喋喋不休的話語。
“我隻是很久沒有走動,暫時有點不適應而已。”
說罷,顧瓷又下意識地揉瞭一把溫梓欣的頭頂。
溫梓欣的目光落在顧瓷落在自己頭上的那隻手上面,隨即愣愣的點瞭點頭。
她的臉微微紅著,倒是沒有繼續說些什麼來。
隻是有些扭捏的捏著自己的衣角。
“那,那你好好休息哦。”
而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霍舒悅和一個蕭陽。
看到溫梓欣這的害羞模樣,蕭陽無瞭個大語。
他莫名覺得,這小妮子的表現詭異的過瞭分。
顧瓷嗯瞭聲,又拍瞭拍溫梓欣的腦袋,一副安撫的模樣。
她的鼻子略微抽動,又沒忍住,問道,“我怎麼覺得外面有一股怪味?”
開瞭房門的時候,顧瓷就已經聞到瞭這股味道。
現在這一股子味道倒是越來越濃厚瞭。
溫梓欣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支支吾吾的沒有說話。
霍舒悅一下子就拆瞭她的臺,“可不就是各種味道怪怪的嗎?你都不知道,前幾天的時候,這股味道有多……”
說到這裡的時候,溫梓欣猛然掐住瞭霍舒悅的手臂,用眼神瘋狂的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瞭。
霍舒悅疼得齜牙咧嘴,“行瞭,我不說,不說。”
溫梓欣哼哼兩聲,小聲嘀咕瞭句這還差不多。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想到自己前些日子放在廚房的那個東西還沒有扔掉,或許,這就是直到現在這味道還時不時的冒出來的原因。
不行,一定要找機會,早些將那玩意兒給扔出去。
溫梓欣越想越不對,拉著霍舒悅就要她跟她一起下樓去。
顧瓷挑眉,懶洋洋的靠在一旁,無所謂的看好戲。
就在這時,她撇到瞭樓梯口的那個身影。
此時,那個男人正一步步的朝著他房間這邊走過來。
顧瓷唰的一下站直瞭身子,匆忙地對著霍舒悅和溫梓欣開口,“我要休息瞭,明天見。”
說著,她把門一關,砰的一聲,就將幾人關在瞭門外。
溫梓欣也沒在意,拉著霍舒悅就往樓下去。
到瞭廚房裡,她一下就從角落裡抱起瞭那個裝著那什麼的盒子。
就在出瞭廚房的時候,她註意到瞭兩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瞭門口。
江雲舒和沈笑安面色鐵青,此時正與那幾兩個人面對面站著。
溫梓欣並沒有去看他們的那個什麼大賽。
但是,蕭陽悄悄的去看瞭一眼,他認得出來,這其中的一個人正是那個叫夏源的作弊生。
“他們是什麼情況?”蕭陽轉頭就問沈笑安和江雲舒。
沈笑安的臉色依舊是有些不好看,“某傢送過來的,說是要一起,和顧哥交流交流感情,遞進一下幾個傢族之間的關系。”
但是,誰知道夏傢的究竟是想要幹些什麼?
夏傢一直以來覬覦的,當他們全都不知道呢?
與其說,他們是來交流交流感情的,倒不如說,是來明晃晃的監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