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啥瞭?”阮斌沒好氣道,“我跟他可沒有半點瓜葛!”
張世忠瞪著眼睛道,“心怡約懷玉去你府上玩兒!還特地叮囑她,屆時,燕王妃會回去!
“懷玉氣咻咻地說,她要叫上她表哥……說她和心怡,上次被燕王妃欺負瞭!這回要找回場子。
“我隻當她們是小孩子鬧著玩兒,說得都是氣話……”
張世忠越說越害怕,竟然抖瞭起來。
阮斌卻沒聽懂,“什麼意思?這根咱們被召來有什麼關系?”
張世忠嗐瞭一聲,“你咋這麼笨?許川就是懷玉的表哥呀!
“她去你府上,找回場子,叫的就是許川!許川真是失足落水死的嗎?”
張世忠說著,朝門口的帶刀侍衛看瞭一眼,禁不住,又是一個冷戰。
阮斌說什麼都不信,“嘁,不可能,小孩子的玩鬧,何至於?”
但他的心裡,卻有點兒打鼓……
“侍衛,拜托把燕王妃請過來吧?當爹的有話跟她說!
“對瞭,她上次回娘傢,交代我給她尋覓良田,我給她買來瞭!
“請王妃來,我把地契給她。”
阮斌跑到門口,向侍衛求情。
侍衛攤開手掌,“拿來,內院丫鬟可以轉呈。”
“那不行!丟瞭呢?我得親自交給王妃。”阮斌一本正經道。
侍衛冷哼一聲。
但他還是叫瞭人過來,命人往內院傳口信兒。
阮寧這會兒,也才剛忙活完。
她滿意地拍瞭拍手,暗道,燕王可真是個“寶藏男孩”,不對,是寶藏男人。
他的大藥房裡,什麼稀奇古怪的藥都有。
阮寧借口食欲不振,說想去王府的藥房看看,找些山楂泡茶。
有瞭昨日“車上小睡”,把王爺腿給睡麻的前奏,今兒根本沒人敢為難她。
下人原本說,取來給她。她卻說要親自去看,下人二話不說,連忙前頭帶路。
找山楂是其次,她本想偷偷配些藥粉。
沒想到,燕王府的藥房竟然有現成的。
她悄悄裝瞭一包,還灑在自己帕子上一些。
做完這些,她正要離開。
前院兒的丫鬟找瞭過來,“稟王妃,忠義侯請您去花廳說話。
“說是您叫他找的良田,他買來瞭,要親自把地契呈給您。”
阮寧蹙眉看瞭看天兒……這都下午瞭。
阮斌不是上午就來瞭嗎?
坐到現在,才想起來要給自己地契?呵,聽著怎麼那麼像借口呢?
就憑他對原主那摳唆勁兒,他能主動送地契過來?太陽也沒打西邊兒出來啊?
“我知道瞭,你告訴他,去不去的,我得經過王爺同意。
“出嫁從夫,我既出瞭門,一切都聽王爺的!”
丫鬟嘴角抽瞭抽……嘿,這話說的。
“喏!”丫鬟趕緊退下。
阮寧領著青果兒和丁菀,還真朝王爺書房走去。
她不但不急不忙,甚至專門繞瞭遠路,她走這條小路,景致不錯。
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還有鬱鬱蔥蔥的大花圃。
青果兒察言觀色,大概看出,她是想躲著老爹,不去花廳見。
青果兒主動說道,“王妃喜歡什麼花?這裡的花可以采來泡澡。也可以趁早上,太陽未升起時,收集花露,泡茶或是敷面,都是極好的!”
阮寧的註意力,卻不在那一朵朵嬌艷的鮮花上。
她悄悄地在剛才包好的藥粉包上戳瞭個洞。
她身上,她走過的路上,她的帕子上……多多少少,都沾著那些藥粉。
青果兒和丁菀,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阮寧卻豎起耳朵聆聽……來瞭!
她聽見有滑溜溜的東西,速度極快地滑過草叢發出的細微沙沙聲。
忽而,嗖地一下。
“啊——蛇!”
青果兒眼尖,她餘光瞟見什麼東西,飛快地從路邊的花叢裡躥出。
她連忙去拉阮寧。
但已經來不及!
那蛇像是被什麼吸引瞭,直撲阮寧。
有成人小臂那麼長的一條花蛇,趴在阮寧小腿上就是一口。
“啊啊啊——”青果兒叫得很響。
但她也很勇,伸手就要去抓那條蛇。
阮寧比她速度更快,且她早有準備。
她單手捏住花蛇的七寸,用力一掐,又往地上狠狠一摔。
啪的一聲。
花蛇一下子就不動瞭,似乎是被摔死瞭。
青果兒跳上去,“踩死你踩死你……”
她把花蛇的頭都踩碎瞭。
“我……我好暈啊!”阮寧晃瞭晃,拽著丁菀的手,就地坐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