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目光灼灼看著阮寧。
“世子不用放在心上,那日我是婆傢接親之人,若是被新娘子傢刁難瞭,我臉上亦無光。
“便是新郎不是世子,隻要我的立場不變,我仍然會幫忙。”
阮寧神色平淡,連一點兒害羞,竊喜都沒有。
她就差直接說,“別自作多情瞭”。
但秦昊卻像是沒聽懂似的。
他又逼近一步。
阮寧立時隨之後撤兩步。
“嬸嬸和侄兒,還是保持適當的距離吧,來來往往都是人,叫人看到瞭笑話。”阮寧皺眉,語氣已經透出嫌惡。
秦昊笑瞭笑,“無妨,周圍都是我的人,不會叫人闖過來的。”
阮寧聞言,轉身就走。
“寧寧……”
秦昊閃身擋在她面前。
阮寧捏著手裡的針,已經做好準備。
“那詩詞,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怎就沒讀過?可有書冊載有這詩詞?”秦昊問道。
阮寧琢磨,這事兒不跟他說清楚,他大概是永遠心心念念忘不瞭瞭。
“沒有,不知道哪裡聽來的,許是夢裡聽過的也不一定。
“世子和你的朋友都沒讀過,可見書冊上沒有,如今世子當眾吟出,那就是你作的。
“旁人再說,那也隻能說是抄你的。這事兒已經過去瞭,世子大可不必念念不忘。”
阮寧說完,再次繞過他。
“別擋我路,否則我喊起來,你也別想好過。我傢王爺那脾氣,你知道的。”
秦昊理智上是知道的。
但他這會兒理智正在被什麼東西吞噬……
他眼神變得迷離,身上莫名發熱。
風裡帶著阮寧身上特有的,若有若無的香氣。
他伸手想抓阮寧,“寧寧,我想你,好想你……你可知道……”
阮寧一直留意他的動作,眼角餘光瞥見他伸過來的手。
她手腕一翻,三根銀針閃過點點寒芒,正要朝秦昊肩頸處紮去。
卻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砰”地一聲。
黑影一個手刀劈暈瞭秦昊。
他又攬住阮寧,幾個凌越,迅速離開那片地方。
風呼呼的從耳畔吹過。
那人在一條小河旁停下,陽光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耀眼的光讓人炫目。
“好香……”他輕嗅懷中的阮寧。
但他剛一落地,就立刻放開瞭阮寧,並迅速後撤兩步,拉開一個禮貌的距離。
阮寧挑瞭挑眉,“沈公子?這麼巧?”
“我是這裡的常客,跟方丈還有幾位大師父都很熟,今日來聽他們講佛經。”沈延笑容坦蕩。
“剛才,多謝。”阮寧頷首道。
沈延若是不出現,她就得用針紮暈秦昊瞭。說不定會暴露她會針術的事兒。
這是禁術嘛,還是不為人知更好。
“秦昊在大婚那日,所做兩首讓人驚艷的詩詞,竟是你的手筆?”沈延有些驚訝地看她。
阮寧揶揄一笑,“原來沈公子那麼早就到瞭?”
“咳,”沈延尷尬地輕咳一聲,“不是故意拖延,周圍有他的人,得先處理好那些麻煩。”
阮寧笑瞭笑,沒說話。
沈延卻饒有興味而的看著她,“秦昊為人也許不怎麼樣,但頗為喜歡詩詞歌賦,傢中藏瞭不少詩詞孤本。
“你如何能知道,他都沒有讀過的詩詞呢?”
阮寧戲謔一笑,“誰知道呢?我運氣好?”
沈延看著她的眼神裡,有這越來越濃鬱的興趣,“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鄉下女子,怕是過於自謙瞭。”
阮寧不想應付沈延,他可比秦昊精明多瞭。
她跟沈延,保持單純的商業合作關系,就剛剛好。
“我的傢仆就快尋來瞭,沈公子還是快些離開吧。”阮寧道,“雖說清者自清,但人心詭詐,流言中傷總是防不勝防。”
沈延點點頭,“可要我找人送王妃下山?”
阮寧道謝,“不必瞭,我的傢仆很快就到。”
沈延也不糾纏,他閃身離開。
虧他走得快。
他剛走,另一個龐大的黑影,就從灌木叢中一躍而出。
“別撲我!”阮寧迅速喊道。
“嗚嗚——”墩墩口中發出不滿的聲音。
但它也倒也聽話地沒有撲向阮寧,它趴在阮寧腳邊,搖著尾巴,像是在要獎勵。
阮寧哭笑不得,“讓你找祖母呢!你幹什麼去瞭?”
“嗷嗚!嗷嗚!”墩墩口中吐出瞭什麼東西,咬著尾巴沖阮寧大叫。
還回頭朝它過來的方向大聲叫。
“找到啦!”青果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