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在上……侄媳婦告退。”阮心怡渾身都在顫,是氣得。
她曾聽姚佳穎說過……
阮寧身邊這個青果兒,是個刺頭。
隻要阮寧開口,她就真敢打!
阮心怡可不想當眾……更當著沈延的面,挨下人的耳光。
她能屈能伸,不就是告退嗎?
“好瞭,我既是你嬸嬸,又是你娘傢姐姐,怎麼會跟你一般見識?
“走吧!日後見我,記得要守規矩——否則,不論是長輩,還是傢姐,我都有職責教訓你。”
阮寧笑容甜美,卻好似砒霜。
阮心怡牙齒都在打顫。
她氣得渾身發抖地回到車內。
“阮寧……今日你所賜羞辱,我定銘記心頭!
“他日——我必如數,不,我必百倍奉還!”
阮心怡咬牙切齒。
阮心怡的馬車調轉馬頭,嘚嘚離開。
小雪漸漸大瞭。
雪花紛紛揚揚飄落而下。
沈延看著阮寧,“你這麼不給她留面子,真不怕她記恨你嗎?”
阮寧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在鄉下那麼多年,從來沒招惹過他們,沒用過他們一針一線。
“他們把我接回來,直接把我打包,送到燕王府……我的整個人生,都被他們‘算計’好瞭。
“他們給我過‘面子’嗎?人的面子,都是自己掙來的。”
阮寧笑瞭笑。
她答應過原主,一定會為她報仇。
阮傢欠原主的,她都會一一討回來。
阮心怡覺得丟臉嗎?覺得紮心嗎?
呵呵,這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
為瞭原主和原主那無名無分的娘親——她與阮傢的仇,不共戴天。
“雪大瞭,你要去哪兒?送送你?”沈延溫聲道。
阮寧看他一眼,“不去瞭,回府。沈公子慢走。”
說完,她上瞭馬車,掉頭回瞭燕王府。
沈延站在原地,目送她離去。
“真是……”他無奈地搖頭輕笑,“都到門口瞭,也不請我進去坐坐?”
一旁的隨從道,“爺,咱走嗎?”
沈延轉身上車。
隨從又道,“這倆小豹子咋辦?還讓人送回老傢去?”
沈延在馬車裡,斜睨著那兩隻奶呼呼的豹子,“不送瞭,養著吧。”
這樣,萬一她養不好,他還能再送她一隻。
阮寧抱著小豹子回到燕王府內。
這小豹子不知是什麼品種,叫聲真的有點兒像貓。
也不知爆米花能不能接受它?
兩隻“貓”到一起,會不會打架?
墩墩現在也成瞭崇瑤院的常駐民,不知道墩墩能不能接受這隻“貓”?
阮寧思前想後,卻是先去瞭趟藥房。
她抓瞭好些藥,又借用瞭王府的藥膳房。
燕王不愧為西朝第一王。
傢裡的藥房,比外頭的藥鋪藥都全,這藥膳房更是又大又寬敞,什麼都齊備。
她剛剛隻考慮瞭傢裡的兩隻“原住民”,能不能接受小豹子。
後來她才想到,動物多半是單純的。
但人的心思就復雜多瞭。
她還是先看看,傢裡最大的“土著”能不能接受這隻小豹子吧!
“等這糖漿放涼,灌在這兩個罐子裡,打包好瞭,跟我去書房找王爺。”
阮寧親自在灶房裡熬煮藥材。
熏得她一身煙火氣。
她叫青果兒和常嬤嬤盯著,讓藥膳房的人,把她親自熬煮的糖漿灌裝好。
她則回去洗澡更衣,洗去一身煙熏火燎的味兒。
等她洗漱好,那兩罐子糖漿也送瞭過來。
阮寧出來一看……
好麼,兩隻“貓”已經玩兒熟瞭。
小豹子跟著爆米花學的……“喵喵喵”地更純正瞭。
“帶上小豹子,跟我去書房。”阮寧叫上青果兒。
“主子還沒給它取名呢,墩墩和爆米花都有名字,不如給它也取個名字吧?”青果兒抱著小奶豹,笑嘻嘻說道。
阮寧看瞭那小豹子一眼,卻意味深長的笑瞭笑。
“不能取……它的名字,得某人賜予。”
青果兒不明所以地眨眨眼,一隻小豹子的名字,還得請王爺賜予嗎?
這麼隆重的嗎?
阮寧帶著那兩罐兒糖漿和小豹子來找秦雲川。
他正給邊關寫信,瞧見她過來,他立刻擱下筆,起身相迎。
還沒開口,他就看見青果兒懷裡抱著的小豹子。
“這隻貓……豹子?哪裡來的?”
秦雲川挑眉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