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狐疑地看著唐嫻,不知道這姑娘又想玩兒什麼花樣。
其他人一聽這話,頓時興奮極瞭。
“過瞭除夕,我還沒見過表哥。
“雖然嫂嫂一直說表哥這兩日好些瞭,但我還是親自看過瞭才放心。
“如果今日我贏瞭,嫂嫂回去,就帶我去探望表哥如何?”唐嫻似笑非笑。
阮寧卻覺得她的話,有點兒奇怪。
什麼叫……過瞭除夕,她還沒見過表哥?
難道除夕之前,她見過嗎?
阮寧再瞟瞭瞟周圍人的臉色……心中隱隱猜測。
莫非,唐嫻沒有告訴大傢,她其實自打入京以來,一直都沒見過秦雲川?
唐傢讓唐嫻一個姑娘傢,借住燕王府的目的……如今還不太清楚。
如果唐傢真的是為瞭試探……而唐嫻又在外頭散佈,燕王其實並有“病重”的消息,那對燕王府可是不利。
阮寧飆演技,長嘆一聲,楚楚可憐道,“自打表妹入京,我一直不讓表妹去道王爺床前探望王爺……
“其實是為表妹你著想啊!你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男女有別。
“王爺如今,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你說你一個大姑娘傢,站在王爺床前……算怎麼回事兒啊?”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更加興奮瞭。
“啊?她還沒見過燕王呢?”
“那剛剛說什麼,燕王病重,忘瞭誰也不能忘瞭表妹?吹呢?”
“還說除夕夜的煙花,是為瞭歡迎表妹進京所放……這牛皮吹得,就問臉紅不臉紅?”
暖隔裡一時間嚶嚶嗡嗡,竊竊私語的音量越來越高。
唐嫻的臉紅得跟被人煮瞭一般。
她看著阮寧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立刻刀瞭她。
阮寧聽得一半句議論之聲,前後聯系在一起,頓時明白過來。
難怪唐嫻這麼生氣。
這跟被人當面甩瞭一耳光,還無法還手似的。
阮寧琢磨片刻,壞壞一笑,她決定再給唐嫻“一耳光”。
“不過,既然表妹願意賭,我就陪你下註!”
“若是我贏瞭,你,搬出燕王府。”阮寧漫不經心道,“你既不打算到燕王府做側妃,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老住在哥哥傢,還惦記著往哥哥臥房裡鉆,算怎麼回事兒?
“我不管你們以前關系如何,也不管你是不是關心王爺的身體……
“總之,我不想因為你住在府上,就多生那麼多事端。”
嘩——
暖閣裡霎時,死寂一片。
唐嫻的臉先是漲紅,而後青紫。
她氣得渾身發顫,死死地盯著阮寧,又臊又怒,愣是憋不出一句話來。
“說話怎麼那麼刻薄啊!”
“人眼睛裡臟,看什麼都是臟的!”
“幹幹凈凈的兄妹之誼,到什麼人嘴裡,就變什麼味兒……”
唐嫻舅舅傢姑娘,立時忍不住說道。
阮寧開口之前,就想到瞭會遇到攻擊。
她若是怕,就不會給這“一耳光”瞭。
“沒出閣,還沒丈夫的小姑娘別說話!否則,將來等你們嫁人瞭,你們丈夫的表妹,天天住你傢去!”
阮寧立刻回懟道。
別說,這話還真管用。
那群咋咋呼呼的小姑娘,似乎還真怕將來有這等事……
“王爺起不來床怎麼瞭?王爺病重怎麼瞭?那他也是男人呀!是我丈夫呀!”
阮寧說完,沖唐嫻抬瞭抬下吧,“表姑娘,怎麼樣,敢不敢下註?”
“好!”唐嫻咬牙切齒,恨不得自抽耳光。
但話趕話,逼到這兒瞭,她還能把說出來的話,吃回去嗎?
“王妃是嫂嫂,您先下註。”
阮寧微微一笑,“不急,我鄉下來的,第一次看冰戲,什麼都不懂。見笑瞭,我先看看,找人問問規矩。”
阮寧對青果兒附耳道,“黃忠說,看見他老鄉瞭。你去讓黃忠問問,他們在這兒設沒設賭,怎麼個賠率,以及哪隊買的人最多。”
青果兒連忙頷首退下。
黃忠就在暖閣底下候著,青果兒過去,嘀嘀咕咕一說。
黃忠拔腿就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