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川把樓心月和綁匪一起帶回來瞭。
人還沒到府上,消息已經傳回內院。
“聽說人受傷瞭,傷得挺重,叫裴郎中直接提著藥箱,去外院準備著!”丫鬟來稟報道。
阮寧呼吸一緊,她一手護著肚子,一手伸向玉鐘,“來,扶我起來,我也去看看!”
玉鐘趕緊把她攙起來,“王妃別著急,別動瞭胎氣!”
月份越來越大,崇瑤院的眾人,都緊張著呢!
都怪這外院的小丫鬟不懂事兒,話都不會說到委婉一點兒?
玉鐘扶著阮寧,出瞭正房。
還沒出院子,便見一個臟兮兮的小姑娘,蓬頭垢面地跑進來瞭。
“哎喲,這是誰傢的姑娘,這麼埋汰!也不給洗洗就往主子面前來!”幾個年長的嬤嬤訓斥道。
小姑娘一抬頭,“阿姐!我來給你報個平安,王爺怕你擔心,我這就去洗洗再來!”
“慢著!回來!”阮寧扶腰喊她。
樓心月趕緊掉頭拐回來,“阿姐還有什麼吩咐?”
“不是說,你受傷瞭?傷哪兒瞭,我看看!”阮寧道。
樓心月搖搖頭,“沒,我沒受傷!”
玉鐘道,“王妃急得上火!大著肚子也要去外頭接你,你傷著哪裡就告訴王妃!別叫王妃擔心嘛!現在哪是逞強的時候!”
樓心月哭笑不得地瞪瞭玉鐘一眼,“我什麼時候逞強瞭?我都是真的強!”
“那劫匪被我打暈瞭!現在正在叫裴郎中給他查看呢!你說我強不強?”
“嗯?”玉鐘歪瞭歪腦袋,她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
阮寧也怔瞭怔,“劫匪是誰?認識?”
“阿姐怎麼知道的?”樓心月嘿嘿一笑,“老熟人瞭!難怪人傢說,熟人作案,防不勝防!”
玉鐘嘀咕,“原話是這麼說的嗎?”
“阿姐,你猜是誰?”樓心月道。
阮寧搖瞭搖頭,“你在京城的熟人還挺多的,我猜不出。”
“也是阿姐的熟人,”樓心月道,“梁子雲啊!他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瞭!竟然騙我,綁架我?”
阮寧挑瞭挑眉,“難道是國丈府出什麼事兒瞭?”
“阿姐怎麼知道?”
阮寧道,“否則,他為什麼要綁架你,要求單獨見王爺呢?他怕是想利用你,威脅王爺做出什麼妥協……”
阮寧說完,又犯嘀咕。
“王爺最近不是說,先按兵不動,等我生完孩子,再慢慢算賬嗎?他提前動手瞭?”
阮寧說著,就回頭往屋裡走。
“阿姐,那,那我……”樓心月指瞭指外頭。
她還挺擔心梁子雲的,若不是要給阮寧保平安,省得她擔心,樓心月都不想離開前院兒。
“常嬤嬤,給她擦擦臉,叫她去前頭看著吧。看她心神不寧的!在這兒也坐不住。”阮寧說道。
“誒!多謝阿姐!有消息,我再回來告訴阿姐!”樓心月接過常嬤嬤拿出的帕子。
她一邊自己往臉上,胡亂抹著,一邊調頭往外跑。
“不用回來告訴我瞭,我跟他不熟……”阮寧沒說完,樓心月已經跑得沒影兒瞭。
樓心月跑回前頭廳堂時,正瞧見裴郎中在那兒搖頭。
“撞壞瞭腦袋,”裴郎中嘆氣道,“人的腦袋其實很結實,也是個寸勁兒,腦袋裡可能有血塊子,壓迫住瞭神經,所以一直醒不過來。”
“他這情況,懸著呢!要麼不醒,要麼醒瞭也有什麼後遺癥,但也有可能沒事……”
秦雲川以及眾人,都看著裴郎中。
大傢一直以來,都很佩服裴郎中的醫術……今日除外!
今兒怎麼感覺他,凈說廢話呢?
說瞭跟沒說一樣!
“王爺!外頭聽說,梁傢在四處找他們的小公子呢!”元化前來稟報,並看瞭地上的梁子雲一眼。
秦雲川一抬眼,瞧見站在門外頭,探著腦袋往裡看的樓心月。
“你怎麼還在這兒?”他問。
樓心月連忙從門邊上走出來,“我……我把他打壞瞭?醒不瞭瞭?醒瞭也會有後遺癥?”
眾人都看向裴郎中。
裴郎中道,“有可能!不是說瞭麼?什麼情況都有可能!”
樓心月癟癟嘴想哭。
秦雲川抬手按瞭按額角,“不許哭!”
“你回去歇著吧,這兒不關你的事兒,是他自己又蠢又倒黴。”
“來人,去告訴梁傢人,他們傢小公子,在燕王府,叫他老子親自來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