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李雲池回來瞭。
李雲池敏銳地發現,王爺緊緊抿著唇,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心中疑惑——王爺心情為什麼不好?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李雲池對王爺也是有些試探的手法,“王爺,剛剛父親找我,說是有急事。”
果然,此話一出,王爺下壓的唇角立刻緩和,“嗯,去吧。”
李雲池——果然如此,繼續試探。
“父親說,那件事可能有些麻煩,屬下可能會耽擱一點時間。”
果然的果然,此話一出,王爺緩和的唇角,開始微微勾起,“不用擔心本王,去辦好恒叔的事。”
“是,王爺。”李雲池——我真聰明!
李雲池走後,房間裡又隻剩下兩人。
君北譽能感覺到女子跑到瞭窗旁,又開始看書瞭,心中鬱悶女子為什麼那麼喜歡看書,難道就不能過來陪陪他?
他更鬱悶,自己找不到話題和女子聊天。
突然,雙腿傳來一陣劇痛,讓君北譽呼吸猛地停住。
沒時間再胡思亂想,隻能集中精力對抗腿上的疼痛。
慕容朱雀將書收回空間,來到床前,“麻藥是不是失效瞭?你怎麼樣,用不用止痛針?”
“不……用。”君北譽暗暗咬著牙關,道。
慕容朱雀挑眉——呦,還挺有骨氣?看他能扛到什麼時候。
君北譽忍著劇痛,努力控制自己語調平穩,“你……繼續去看書,不用……擔心我……”
他已經這麼醜,因為抵抗疼痛,表情肯定更猙獰,不能再醜瞭!
“哦,好的。”慕容朱雀檢查瞭一圈,就跑回去繼續看書瞭。
君北譽聽著女子勻稱的呼吸,以及頻率穩定地翻書頁,便猜到女子註意力都在書上,終於可以任由自己面容扭曲。
半個時辰後。
床上的某人已經被冷汗濕透,整個人好像躺在冰冷潮濕的冰窖裡,雙腿疼得好像被人直接用斧頭砍斷。
其實慕容朱雀沒那麼沒心沒肺,她雖然很認真的看書,但每次翻頁,眼角也都瞥向男子。
可以的!
這男人真可以!
整整一個小時,非但沒掙紮著換個躺姿,也沒發出任何聲響。
如果不看其扭曲變形的臉,以及濕漉漉的床單,外人看不出男子正承受痛苦。
她將書收回空間,倒瞭一碗溫水。
從空間裡拿出一根吸管,扔進碗裡,“你出瞭太多汗,先喝點水吧,一會我再給你配一些鹽糖水,補充體力。張嘴。”
君北譽聽話地張開嘴,緊接著一根吸管樣的東西,被放在他唇旁。
這是?
慕容朱雀,“喝吧。”
雖然君北譽不知這是什麼東西,但朱姑娘讓他做什麼,他便乖乖去做。
當溫水進入口腔的瞬間,周身冰冷的君北譽生生打瞭個激靈。
溫水順著喉嚨進入身體,也順便將溫度帶到他身體的各個部位,他一口氣將一碗溫水喝光。
慕容朱雀問,“稍等。”
話音剛落,就把吸管從男人嘴裡毫不客氣地拽瞭出來。
“……”君北譽。
不大一會,女子又回來,再次毫不客氣地把吸管塞瞭回去,“喝吧。”
“嗯。”君北譽吸瞭一口——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味道這般古怪?
慕容朱雀笑道,“裡面放瞭鹽和糖,為瞭給補充體液。給你說原理你聽不懂,給你講一個案例。你見過那些赤膊上身,在太陽下暴曬,出一天汗的人嗎?”
“沒有。”君北譽一邊用吸管喝著味道古怪的水,一邊含糊地回答。
“……”
她怎麼忘瞭,人傢再殘,也是個養尊處優的王爺?
“哦,那你聽好,如果一個人在太陽下暴曬,出很多汗,不僅皮膚曬黑,身上甚至還有鹽漬,因為人的汗液是咸的,裡面有鈉……簡單說就是鹽分,因為太多鹽分隨汗液排出,體內缺少鹽,就要補充鹽。”
“記住瞭。”某人像個乖巧的學生,就差把標點符號都背下來。
慕容朱雀靈機一動,把男人的手從被子裡拉出。
發現,男人修長的手,冷得像冰塊一樣。
她把男人的手遞到他唇旁,“你舔一下,試試自己的汗水是不是咸的。”
他乖乖舔瞭一下,“確實,是咸的。”
慕容朱雀笑道,“流汗時,會將身體裡的鹽分排出,造成體內電解質紊亂,這時就要補充一些含有鹽分和糖分的水。”
說著,要放開男人的手。
卻發現,他緊緊抓著她。
君北譽急忙放開,“……抱歉,你的手太溫暖,我……就下意識抓瞭下。”
“原來如此,沒關系,你把鹽糖水喝完,可以繼續抓。”
“!”
別說一碗鹽糖水,便是一百碗,君北譽都願意喝掉。
很快,一碗水喝完。
慕容朱雀也信守諾言,拉住瞭男人冰冷的手,用自己的體溫幫其溫暖,“你現在覺得怎樣?用不用止痛針?”
君北譽思考片刻,“不用瞭。”如果不疼,她怎麼會讓他拉手?
與能拉女子手的相比,疼一會,好像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