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朱雀也不推脫,侯爺給錢,她就要,不差錢也要。
誰嫌銀子多?
把大門鎖瞭,慕容朱雀和朱流連便乘坐其中一輛馬車。
很快,馬車走瞭起來。
車廂內,朱流連小聲道,“小姐,侯爺人……好像不錯。”
正在車窗向外張望的慕容朱雀回答道,“是啊,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昌寧侯府除瞭侯爺是個正常人,就沒個好人,烏煙瘴氣、蛇鼠一窩。”
卻見,睿王府租住的院子,大門緊閉,靜悄悄好像無人一般。
慕容朱雀放瞭心——雖然沈公雞不是人,但他們畢竟還處在婚姻狀態,若是被外人知道她和睿王走得近,理虧。
收回視線,認真對朱流連道,“你要有心理準備,回去後,可能會有賤人找你麻煩,你想怎麼懟都行,一切有我善後。如果懟不過,就記下來,回頭我幫你報仇。”
朱流連哭笑不得,“不用,奴婢沒關系的。”
“放心,你傢小姐我不會吃虧。”慕容朱雀勾唇。
朱流連想到小姐聰明機靈,也覺得不會吃虧,“哦對瞭,小姐,您打算什麼時候提和離?世子能同意嗎?”
提起正事,慕容朱雀凝眉沉思片刻,“先回去看看侯府的情況,然後再和睿王商量,這些權貴豪門道道很多,我們這些平民隻怕辦不好。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幹,讓睿王操心就行瞭。”
朱流連點頭如搗蒜,“小姐說得對,相信小姐很快便能脫離昌寧侯府,去做睿王妃的!”
說到末尾,朱流連雙眼放金光,好像現在自傢小姐頭上就戴上王妃桂冠一般。
慕容朱雀從空間裡掏出兩張毯子,一張遞給朱流連,“我們瞇一會吧,一會到瞭侯府,指不定有什麼幺蛾子呢。”
“是,小姐。”朱流連先是安頓好瞭小姐,之後才抱著毯子,找瞭個舒服的姿勢,打盹起來。
……
當慕容朱雀和朱流連睡醒時,發現車已經進瞭京城城門。
車外,滿是人來人往的嘈雜聲。
讓習慣瞭亂墳崗安寧生活的慕容朱雀,有瞭一些小小的不習慣。
她從空間裡掏出茶壺和水杯,給自己倒瞭一杯水,喝瞭幾口潤潤喉。
正準備給朱流連也倒一杯,卻發現其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慕容朱雀失笑,“昌寧侯府有那麼可怕嗎?還是你不相信你傢小姐我的實力?放心吧,昌寧侯府是否消停,全看本小姐心情。”
朱流連小心翼翼道,“小姐息怒,奴婢知道小姐的能耐,奴婢……怕的不是昌寧侯府,而是……”牙齒打顫,甚至說不出話來。
慕容朱雀眼神閃瞭閃,“宸王?”
朱流連蒼白著臉,不斷點頭,“奴婢……奴婢怕他們認出來……”
慕容朱雀瞭然,上下打量瞭下,“你最近天天在外面練武,曬得臉通紅,應該看不出來。等回頭你繼續曬一曬,曬得更黑一點。”
朱流連恍然大悟,摸著自己被曬得微微發疼的面頰,“對呀,還是小姐英明,奴婢都忘瞭這個!一會回去,奴婢就繼續曬,隻要奴婢閑著,就一直曬。”
慕容朱雀突然雙眸微瞇,若有所思,“其實改變容貌,也不算難事。”
朱流連吃驚,“改變容貌還不難?”
慕容朱雀撩起袖子,盯著空間,若有所思起來。
半個時辰後。
車隊到達昌寧侯府。
車隊剛到,沈夫人、三個姨娘,管傢丫鬟嬤嬤都齊齊迎瞭出來。
眾人臉上戰戰兢兢,想看是等候許久。
昌寧侯下瞭馬車,看見沈夫人等人,冷冷哼瞭一聲,之後看向後面的一輛馬車。
另一輛馬車,慕容朱雀在朱流連的服侍下,慢慢下瞭車。
就在沈夫人等人以為慕容麻雀會囂張跋扈時,沒想到對方卻怯生生的,一溜小跑,跑到沈夫人面前,之後誠惶誠恐地大聲道,“夫人姨娘們明鑒,不是妾身要求回來,是侯爺接妾身回來,你們不要生氣啊。”
眾人一愣。
緊接著,就聽昌寧侯狠狠哼瞭一聲,“進去說話。”
說著不管妻妾們,大步踏上石階,進瞭侯府大門。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是小賤人的手段,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但在侯爺面前,也無計可施。
就這樣,眾人到瞭正廳。
昌寧侯和夫人坐在主位上,其他幾人則是在下面,按照身份順序,一一坐好。
沈夫人看著侯爺剛毅面頰上的疲憊神色,輕聲道,“侯爺,您剛回京,要不然先回去休息。等休息好瞭,再說話也不遲。”
昌寧侯冷冷道,“兒媳嫁進我們侯府沒兩天,你就把人送到京郊亂墳崗,傳出去,人傢還以為老夫虐待小姑娘。老夫一張老臉都丟光瞭,還有臉休息?”
昌寧侯行軍打仗多年,是近幾年才回京做京官,身上自帶久經沙場的氣勢,壓得一眾婦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包括站在小姐身後的朱流連,也是窒息得很。
她小心翼翼看向前方小姐,卻見小姐側著臉,從後面能看見其好看的側顏,長長的睫毛,以及水晶一般透亮的眸子。
小姐臉上有著膽怯,但懼色不達眼底,仔細看,眼神裡還有許多幸災樂禍。
沈夫人嚇得瑟瑟發抖,手裡緊緊捏著帕子,“老爺,你聽妾身解釋,妾身把她送到京郊別院是有原因的,她一個小輩,卻與孫姨娘有沖突,目無尊長,所以……才送去讓她冷靜一下。”
孫姨娘一聽,嚇瞭一跳,生怕把侯爺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
好在,昌寧侯並沒關註這個,“冷靜一下?去哪裡不能冷靜,非要去亂墳崗?”
見孫姨娘轉危為安,慕容朱雀不樂意瞭——憑什麼一臺戲,有個重要角色先溜?沒門!
想著,慕容朱雀楚楚可憐道,“侯爺,您錯怪夫人瞭!”
昌寧侯一愣。
沈夫人也一愣。
慕容朱雀道,“侯爺您誤會夫人瞭,夫人並不沒懲罰兒媳,反倒是順兒媳的意。”
眾人吃驚——少夫人又要起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