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琥珀也緊張起來,“那怎麼辦?現在讓榴蓮美黑,註射玻尿酸,還來得及嗎?”
慕容朱雀餘光看瞭一眼宸王,見宸王一邊姿態慵懶地喝酒,一邊聽身旁太監們的阿諛奉承,思考片刻,“明天開始讓她曬太陽,至於宸王那邊,應該沒認出來。”
白琥珀問,“如果認出來呢?”
慕容朱雀垂著眼,淡淡道,“叫上青龍,我們想辦法做瞭他。”
白琥珀高興地拍桌子,“好呀好呀,好久沒一起行動瞭!可惜玄武不在,不然幹他一票!”
聲音一頓,“但那人到底是親王,如果他死瞭,皇上會不會調查?掘地三尺的調查,會不會麻煩?”
慕容朱雀淡笑,“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死,且找不到原因,並不是難事。”
白琥珀舉起大拇指,“開始瞭!開始瞭!組長要使壞瞭!”
慕容朱雀瞪瞭她一眼,“你才使壞,宸王那麼變態,我這叫替天行道。”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賓客們陸續到達。
突然兩人身後一陣香氣襲來,那香氣並未離開,而是在兩人身後站定。
慕容朱雀和白琥珀一扭頭,卻見兩名打扮華麗的年輕女子,其中一人美艷動人,如嬌艷逼人的玫瑰;另一人則是清冷出塵,猶如雨後青山上的傲竹。
不是別人,正是太子的兩位側妃。
如果對方從他們身後走,他們沒看見便罷瞭。
但人傢停下來,別說慕容朱雀和白琥珀,便是一旁的沈夫人也得起來給兩人問安。
問安後,兩人讓幾人免禮。
慕容煙冉眼底鄙夷地看向白琥珀,問道,“妹妹,這位就是安定侯府荻將軍,那名從外面帶回來的女子?”
慕容朱雀回道,“是。”扭頭對白琥珀做瞭個眼神。
白琥珀立刻按照組長要求,死死低著頭。
慕容煙冉挑眉,“看來你們感情挺好啊,叫什麼?抬頭給本宮瞧瞧。”
慕容朱雀道,“慕容側妃恕罪,這丫頭是鄉下人,沒讀過書,也沒規矩,抬頭給您看沒問題,但若是沖撞瞭您,還請多包涵。不過,慕容側妃人美心善,想來肯定不會刁難我們這群沒禮貌的鄉下人吧?”
低著頭的白琥珀驚訝——組長行啊!上來就道德綁架,和太子側妃硬剛。
慕容煙冉怒從心起,強撐笑容,“你這話說得,好像本宮脾氣多不好似的,本宮可沒為難過你吧?”
慕容朱雀無辜地眨瞭眨眼,“臣婦也沒說娘娘脾氣不好啊?娘娘是不是對號入座瞭?”
“你……”慕容煙冉憤怒,“慕容麻雀,本宮得罪你瞭嗎?不就是要看看這女子的容貌?”
一旁辛竹雨看著兩個狐貍精罵起來,倒是很高興,還趁機踩一下落水狗,“煙冉息怒,你不覺得沈少夫人心直口快,很可愛嗎?”
慕容煙冉憤怒地瞪向身旁辛側妃。
就在慕容煙冉打算吞下這口氣,等回頭找機會報仇時,卻聽那女子又道,“讓辛側妃見笑瞭,臣婦與慕容側妃是姐妹,在娘傢就經常開玩笑,可能讓有心之人誤會,以為能有可乘之機,從中挑撥。其實大可不必,說笑歸說笑,但打斷骨頭連著筋,不會讓外人有機可乘的。”
“……”辛竹雨也被懟住。
慕容煙冉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慕容朱雀。
白琥珀也不知組長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沈夫人眼前一黑,要暈倒。
慕容朱雀笑瞇瞇道,“請兩位側妃回入座吧,真羨慕兩位側妃能共同侍奉太子,不像臣婦,傢裡連個妾室都沒有,怪孤單。”
聲音一頓,又急忙道,“哎呀,不好意思,臣婦不應該在側妃面前提妾室。”
“……”眾人。
太子側妃,再身份尊貴,也改變不瞭其為妾室的事實。
沈夫人終於沒抗住,兩眼一翻白就直直倒瞭下去,宮女們嚇瞭一跳,急忙上來攙扶。
慕容煙冉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瞭。
辛竹雨臉上硬擠著微笑,但眼神中的恨意也加深。
慕容朱雀上前,將沈夫人扶到瞭座位上,“夫人您沒事吧?”
沈夫人目光哀怨地看向女子,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還好意思問?哪有你那麼說話的?
見沈夫人撐住,沒暈過去,慕容朱雀便笑笑,坐回瞭座位上。
宴席還未開始,大殿內人聲嘈雜,加之人還沒齊,並沒多少人註意到這邊的小插曲。
坐下後,白琥珀急忙問道,“組長,你是故意的吧?”
“你覺得呢?”慕容朱雀繼續閑適地嗑瓜子。
“肯定是!剛剛那些話,就算我和青龍玄武,都不會說出來,”白琥珀兩眼放亮,“你到底有什麼計劃,快告訴我吧,我急不可耐瞭。”
慕容朱雀瞥瞭她一眼,“不是說瞭,我懶得給你講嗎?一個晚宴能開多久?最多一個多小時,就知道我要做什麼瞭。耐心等著,你應該練一練耐心。”
白琥珀癟瞭癟嘴,“耐心這東西是老天爺給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註定沒耐心。”
慕容朱雀冷哼,“那我換個說法,鍛煉下你的延遲滿足能力。”
“……”白琥珀。
慕容朱雀伸手一指高臺,岔開瞭話題,“看那個,就是剛剛那倆的夫君,太子。”
白琥珀急忙抬眼看去,卻見,在太監宮女們的簇擁下,一名身著淡金色冕服的年輕男子,緩步走上高臺。
男子身材高大卻不魁梧,屬於文雅類型,身上也帶著謙又高貴的氣質,面容白凈,眉眼也都是狹長,微微上挑,唇角抿著,好像在微笑,但微笑中又有著肅穆莊嚴。
“哇,有點帥啊!這就是穿越福利嗎?帥哥這麼多!”白琥珀咋舌。
慕容朱雀道,“福貴養人,而且他們花期很短的,等回頭應酬拼酒,很快就大腹便便瞭。”
“真的?不行,我不能讓荻錦軒應酬發福,一會回去我就和他說,腹肌沒瞭就分手,沒得商量。”
太子坐下後,卻發現兩位側妃臉色不好,笑都不笑,僵著一張臉。
他本來想讓人問問,不過轉念一想,他並不關心兩人心情好壞,何必多此一舉?還不如裝看不見罷。
想著,他視線不動聲色地看向女眷區,另一個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