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流連聽見小姐的聲音,急忙一個用力,把李雲池無情推開。
雖然李雲池在情緒的控制下,能超水平發揮,但在朱流連的“絕對實力”面前,還是被推得不堪一擊。
慕容朱雀嘖嘖兩聲,“流連那丫頭也是,怎麼一點面子不給人傢啊?”
君北譽也覺得自己兄弟有點慘,但他有什麼辦法?
自從認識瞭異於常人的朱雀,便又認識瞭天賦異人的朱流連,然後是力大無窮白琥珀,以及速度超凡的宋青龍。
短短半年,好像全天下奇女子都集中出現瞭。
這還不算她們另一個隊友玄武,還不知那個玄武有怎樣的異能。
與她們相比,他,雲池,荻錦軒,平平無奇得一言難盡。
典型的陰盛陽衰。
趁著慕容朱雀訓丫鬟,君北譽則是走到李雲池身旁,關切問,“你沒事吧?”
李雲池起身,尷尬道,“……沒……沒事。”
君北譽拍瞭拍好兄弟的肩,欲言又止,“反正都已經這樣瞭,就接受現實吧。”
打不過,就是打不過瞭。
睿王說得很隱晦,李雲池還是讀懂瞭,苦笑,“是啊,已經接受瞭。”
隨後,重拾歡聲笑語的眾人,進瞭王府大門,門內有李管事等人的迎接。
慕容朱雀並未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裡,她拉住睿王的袖子,“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君北譽點頭,“我也想和你聊聊,去書房?”
“行。”
之後在眾人問詢宮裡發生的情況時,慕容朱雀和睿王則是回瞭百鳥院,睿王的書房。
關瞭門。
兩人隔著桌,坐下。
慕容朱雀率先道,“你覺不覺得,皇上對流連的事特別在意?或者說,對宸王買黑戶女子一事,十分在意。但在我的印象裡,這個皇上可不是明君,是個任性妄為的昏君,不理朝政,隻追求自己長生不老,甚至沒什麼父愛。哪怕因為胡貴妃的原因,他對宸王特殊一些,我在他的眼睛裡也隻看到緊張,沒看到擔憂。”
君北譽點瞭點頭,“是的,回程時,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慕容朱雀眉頭越皺越深,“不過,按照之前得到的信息,也能解釋得通。皇上縱容宸王,任由宸王草菅人命,怕這件事揭發毀瞭他一代明君的形象。呵,這皇帝也是奇特,昏君歸昏君,卻在乎面子和名聲。”
君北譽沉沉想著,下意識點瞭下頭。
……
同一時間。
皇後回到坤寧宮,便氣得摔瞭杯子。
宮女太監們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皇後娘娘遷怒。
皇後的心腹大太監,王公公上前,輕聲道,“娘娘息怒,這事兒才剛剛開始、還沒完呢,奴才鬥膽,提議將辛側妃請來,商議一下。”
皇後手搭在一旁的桌上,狠狠拍瞭一下,“把她找來,本宮倒要問問,他們辛傢是怎麼打探的消息,怎麼弄出這麼大紕漏?”
王公公不敢怠慢,急忙去找人。
不一會,辛側妃被招瞭來。
在路上,辛竹雨就聽說瞭發生的一切,也是吃瞭一驚,腦子亂得很。
進瞭坤寧宮,辛竹雨給皇後請安。
皇後已控制瞭些許火氣,但還是冷哼一聲,“坐吧。”
“謝母後。”辛竹雨小心翼翼地坐瞭下來,又不敢全坐,身子隻搭瞭個邊兒。
皇後冷冷瞥瞭一眼,“太極宮發生瞭什麼,你在路上聽說瞭吧?”
辛竹雨急忙起身,“回母後的話,兒臣為節省時間,確實在路上向公公打聽瞭。”
“本宮問你,你們辛傢是怎麼辦的事?不是把那伢子抓瞭嗎?那丫鬟怎麼突然有武功瞭?是不是你們抓錯瞭人,問錯瞭人?”
“這……母後息怒,兒臣……也不知道發生瞭什麼,如果母後同意,兒臣現在出宮,回去問問。”
“去吧,”皇後不耐煩道,“這回把話都問明白。”
“……是,母後。”
辛竹雨不敢怠慢,接瞭命令,便帶著人匆匆出宮。
卻沒馬上回辛傢,而是先去瞭關押唐念約的那個宅子。
……
在下人們的問安聲中,辛竹雨帶人匆匆進入,步伐很快、面色陰沉,一雙清冷的眼睛,滿是銳利如刀的目光。
“娘娘,您回來瞭?”管傢匆忙趕來。
辛竹雨腳步未停,狠狠道,“唐念約呢?”
管傢見側妃鮮少發這麼大脾氣,也是不解,“在院子裡呢。”
說話間,眾人到瞭唐念約的院門口。
還沒等下人通報,辛竹雨便一把推開門,邁過門檻進瞭去,直接沖到唐念約的房間裡。
房間內。
唐念約頹廢地靠在軟塌上,手裡下意識撫摸那把匕首,聽見腳步聲,急忙將匕首倒著握在左手上,垂下袖子,遮住手,以及手上的匕首。
見辛竹雨怒氣沖沖,唐念約努力掩飾自己的慌張,起身迎接,“民女見過娘娘,給娘娘請安。”
辛竹雨深吸一口氣,將火氣壓瞭下去,盡量平靜道,“起來吧,本宮問你,你上回對本宮說的,都是真的嗎?慕容麻雀的丫鬟朱流連,怎麼會有武功?”
唐念約一愣,“有武功?這……民女並不知情啊?”她隻說,慕容麻雀從京郊別院回來,就帶瞭一個丫鬟,可沒說丫鬟會不會武功。
但唐念約的回答,聽在辛竹雨的耳中,卻有推脫之嫌,“不知情?不知情你為什麼對本宮說?你知不知道,你釀出大禍瞭?本宮告訴你,如果皇後娘娘遷怒下來,本宮可保不住你!”
唐念約都懵瞭——什麼和什麼?她確實是把知道的,都告訴側妃瞭,無一隱瞞、也無欺騙。
“娘娘,您能不能為民女講講,到底出瞭什麼事?民女現在確實是一無所知啊?”
辛竹雨狠狠瞪瞭唐念約一眼,之後便把今日發生之事說瞭。
唐念約聽後,心狠狠一頓,她懂瞭——側妃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慕容麻雀那賤人擺瞭一道!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事情真的鬧大,辛側妃搞不好要把她推出去,當替罪羊。
憑什麼!?
錯明明不在她!
憑什麼這賤人能趾高氣昂?能隨意拿捏人的生死?能讓人強暴她,還裝出一副活菩薩的模樣!?
唐念約緊緊攥著拳,順便攥緊瞭匕首刀柄,低聲道,“娘娘還記得,上回民女說,等想到什麼重要信息再稟明娘娘嗎?民女……想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