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龍道,“對呀,我幫小榴蓮報仇雪恨瞭,不用感謝,應該做的。”
冷絕塵目瞪口呆地看著幾名女子,他見識過玄武的能力,而這些人是玄武的同伴,其武功可想而知。
危急解除,一幫沒心沒肺的人開始嬉笑打鬧,但睿王懸著的心,卻未放下。
他問道,“冷樓主,如果方便,說說你接的這個,刺殺朱雀的單子吧。”
瞬間,剛剛嬉笑氣氛消失,所有人安靜下來。
冷絕塵面露愧色,垂下眼,“抱歉,下單刺殺你們的,是辛鵬賦,傳聞其是西俍國辛閣老的長子,也是太子側妃的父親。
這單子都是當初上一屆樓主在世時,接的單子。上一屆樓主為瞭斂財,低價接瞭很多單子,接完單子後,便把絕塵樓傳給我,讓我來幫他收拾這爛攤子。”
眾人吃瞭一驚——絕塵樓的老樓主,很絕啊。
皇甫玄武補充道,“你們有所不知,他們絕塵樓從前的規矩,一旦接單便不能退,上一屆樓主完全就是在坑絕塵樓的每個人。所以他接瞭位置,第一件事便是把老樓主殺瞭。”
青龍白虎挑起大拇指,“幹得漂亮。”
冷絕塵繼續說道,“我殺瞭老樓主,盡量把單子退掉,隻是大多數人還是不肯退的,無奈,我隻能硬著頭皮,把堆下來的單子做完。”
慕容朱雀招瞭招手,把玄武召喚過來,耳語她幾句,讓她把冷絕塵身上的繩子解開——剛剛已包紮過瞭,但人還是綁著的。
皇甫玄武為冷絕塵松綁,扶到瞭一個椅子上。
慕容朱雀淡笑,“傷口很疼吧?”
小男孩,臉色煞白。
冷絕塵滿不在乎,“不疼,習慣瞭。”
朱流連一聽,心疼得眼淚簌簌而下。
慕容朱雀笑道,“沒必要忍著疼,”說著,從空間裡掏出止痛藥,扔瞭過去,“先給他吃瞭藥,再看看傷口,如果傷口太大,就進行縫合。”
“是,組長。”皇甫玄武拿著水,讓冷絕塵吃藥起來。
君北譽捕捉到少年口中的詞,凝眉問道,“你剛剛說,他要殺我們?不止朱雀?”
冷絕塵吃完瞭藥,任由玄武解開包紮,認真回答,“是,下單的目標人物是睿王和睿王妃兩人。當時看單子,我以為主要殺的是您,便沒去查證睿王妃的名字。”
慕容朱雀笑道,“查瞭也沒用,我公開名字不是慕容朱雀,是慕容麻雀。”
冷絕塵瞭然。
慕容朱雀問,“情況怎樣,用不用縫合?我來縫合?”
玄武急忙道,“不用您,我來就行。”
慕容朱雀也沒堅持,從空間裡掏出急救箱,就送瞭過去。
君北譽對冷絕塵的傷沒什麼興趣,對他們的悲慘經歷也沒興趣,他擔心的隻有朱雀。
“辛傢真是欺人太甚,明日我入宮……”
話還沒說完,就被慕容朱雀打斷,“不行,現在局勢未定,你入宮找皇上,就相當於對外公佈你站隊皇上。還有,如果告狀到皇上那,辛傢不承認怎麼辦?就算冷絕塵能拿出信物,難道讓冷絕塵當人證?那樣冷絕塵以後怕是就活不瞭瞭。”
君北譽緊緊捏著拳,發出骨骼脆響,深呼吸,壓抑心頭怒火。
其他幾人聽見組長的話,恍然大悟——是啊!這件事不能聲張,否則冷絕塵就無法保密身份瞭。
朱流連心裡難受極瞭——她要如何,才能報答小姐的恩情?
慕容朱雀笑道,“你們別一副我吃虧的模樣,我慕容朱雀從來不吃虧,你們忘瞭?”
之後問正在準備縫合的冷絕塵,“你現在能說話嗎。”
“能。”
“你們刺客組織有沒有壟斷措施。例如說,你絕塵樓接瞭殺我這個單子,如果有其他組織也同樣接殺我的單,搶先一步殺我,你們怎麼辦?”
眾人一愣,好像明白瞭什麼。
冷絕塵也恍然大悟,“有!隻要我們絕塵樓宣佈,這單子是我們絕塵樓的,一般就沒人敢接單瞭。半年前那些刺客組織敢刺殺,是因為出瞭細作,後來我把細作除瞭,順便把所有曾經接單刺殺我的組織都屠瞭個幹凈,之後再沒有刺客組織敢招惹我們絕塵樓。”
慕容朱雀勾唇一笑,“很好,回頭你公開宣佈,說你們接瞭睿王和睿王妃的單子,之後掛著別做就行,反正外人也找不到你。”
這樣,就避免瞭再遇江湖人刺殺。
白琥珀一拍桌子,“還得是我們組長!一下子化險為夷瞭。”
“是啊是啊!我就說,凡事都難不倒我們組長。”宋青龍開始吹彩虹屁。
其他幾人也是目露崇拜。
慕容朱雀忽略瞭兩人誇張的彩虹屁,道,“你不是想金盆洗手嗎?下回誰再來找你做單子,你該接就接,接後就把單子公開,禁止其他刺客組織來搶,再放出風聲說絕塵樓消極怠工,接單不做,還耽誤別人做。
如果下單之人抗議,你就雙倍價錢給他們退單,需要多少銀子,我給你出。這樣慢慢把單子都退瞭,就剩下我這一單繼續‘霸單’就行。”
冷絕塵目露崇拜,“是,多謝組長。”
朱流連跑到小姐面前跪下,“小姐,您對我們姐弟的大恩大德,奴婢今生、來世,做牛做馬定要報答小姐!”
慕容朱雀笑著把她拽起來,“大傢都這麼熟瞭,跪什麼跪?再說,你們姐弟剛相認,你就這麼跪,你弟弟會以為我欺負你。”
朱流連哭笑不得,“怎麼會?他絕不會善惡不分。”
雖然兩人剛見面,但朱流連就是莫名自信弟弟不會那樣。
慕容朱雀起身,來到冷絕塵身旁,“玄武,我來縫合吧,你縫的太慢。”
“是,組長。”玄武吐瞭吐舌頭——她們幾人確實都專門學習過外科,但誰有組長手藝好?
果然,慕容朱雀接手後,熟練又快速地縫合,周圍人在青龍白虎的帶領下,開始各種吹彩虹屁起來,整個膳堂,熱熱鬧鬧。
……
這幾天。
慕容尚書也沒閑著,他幾經周折,找到當初他在京外當差、曹氏在傢裡分娩時的穩婆和老仆人。
驚愕的發現,果然,時間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