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一張老臉都丟光瞭

作者:鐘小森 字數:2058

慕容朱雀沒好氣地瞪瞭他一眼,“如果我不擔心你,能千裡迢迢跑來?”

君北譽心中甜意滋生,“那你是怎麼擔心我的?”

“……”慕容朱雀面色一僵,之後閃過一道紅,“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不是應該說正事嗎?”

君北譽正心癢癢,追問道,“正事著什麼急?短時間我們沒危險,也出不去,有的是時間說正事。”

之後壓低瞭聲音,循循善誘,“你是怎麼擔心我的?”

慕容朱雀看著男子側著的面頰,張瞭張嘴,掙紮瞭一會,最後放棄瞭——他說得也對,反正以後有時間,正事慢慢說就是。

“你走後,第一天,我心裡覺得空落落的,不過還好,還在掌握之中。

後來,玄武這臭丫頭非要搬我房間,陪我睡。她晚上睡覺不老實,在軟塌上睡,怕她摔下來。我提議我在軟塌睡,她又不願,最後隻能兩個人一起在床上。

我失眠,翻來覆去,她晚上經常被我吵醒,我便抱著被子去瞭你的房間,之後……”

慕容朱雀抿瞭抿唇,用更小的聲音道,“之後,我防線徹底崩盤,開始想你。”

君北譽親耳聽她說想自己,又想抱她,他捏瞭捏拳,將激動的心情壓一壓,繼續聽。

慕容朱雀,“後來,還是玄武這鬼機靈提醒瞭我:既然擔心,就去看你唄。你不讓我插手你的事,我不插手就是,我就抱著看熱鬧的心情。

我有信心,即便我不插手,你也會處理得很好。既然如此,我更不能錯過這場好戲,應該來看的。

於是,我就讓他們通過江湖渠道搜集玄龍的消息,隨後便知曉蒼吟神教拿畫像找聖女。”

君北譽靜靜聽著,瓷白俊美的綻著笑意。

慕容朱雀冷哼一聲,“我說完瞭,臉也丟完瞭,這下你滿意瞭吧?”

君北譽不解地看過去,“為什麼丟臉?”

慕容朱雀側過臉,翻瞭個白眼,“我叫囂瞭二十多年不婚不愛,現在卻因為惦記個臭男人千裡迢迢跑大山裡來,我不丟臉誰丟臉?一張老臉都丟光瞭。”

君北譽終是沒忍住,探身過去,抱住她。

慕容朱雀沒掙紮,任由他抱著——反正臉都丟瞭,也不差抱兩下瞭。

君北譽開心抱著女子,“你沒丟臉,把你的臉都算在我身上,算我丟的。還有,以後你不高興的事,也都算我身上。”

慕容朱雀將臉埋在男人的衣襟裡,“這可是你說的,以後我們傢丟臉的事,都你來幹,我得保持形象。”

“好好好,丟臉的事我來做,你是我們王府的高嶺之花。”君北譽柔聲細語道。

慕容朱雀挑釁道,“這可是你說的。”

“嗯,我說的,你若不信我,我們立字據。如果你連字據都不信,就直接將字據刻我身上,這樣就不會賴賬瞭。”

不提“身上”還好。

這麼一提,慕容朱雀猛然想起,推瞭推他,“哦對瞭,你臉上傷疤好後,身上傷疤呢?”

“也好瞭。”他沒放開她,“要不要脫瞭衣服,給你看看?”

“……不用。”慕容朱雀心裡吐槽:這人怎麼說開車就開車?“放開我,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某人不肯,“就這麼說。”

慕容朱雀無奈,隻能任由他抱著瞭,“那你給我講講,蒼龍使用秘術,趁你虛弱時搶奪你身體。你是怎麼脫險的?”

君北譽便慢慢給她講起來,“事情還要從他帶我回這裡講起,我剛剛說瞭,他換回人形後便吐血,臥床三天。

當時我便推測,他帶我來,定與他的虛弱有關。他是龍族人,所以應該不會吃我,我甚至懷疑他要用我當藥引子。

隨後三天,我便一邊在……那個誰那套話,一邊提防他對我下手。

誰知,整整三天,他並未動我。

三日後,我們見面,我讓他教我變化成龍,哪怕不用他做示范,隻告訴我方法或者口訣。

但他卻說不急,他要在我變龍之前,把我的傷疤解決一下,用我們龍族的換皮大法。

我心有疑惑:聽說過蛇換皮,卻沒聽說龍換皮,但我也確實想解決掉這一身傷疤,便留瞭個心眼,隨他做瞭。

他讓我平躺在一個祭壇上,我提前找瞭塊錐形的石頭,趁他不註意,壓在身下。

這種形狀的石頭有個特點,剛壓上時不疼,如果姿勢保持不變,隨著時間的推移,便越壓越疼。

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無論發生什麼,我不能失去意識,這個疼意,有可能讓我保持清醒。

後來事實證明,這塊石頭確實救瞭我性命。

我服用藥物、聽他咒語後,意識模糊、魂魄逐漸脫離身體。我能看見他也使用咒語離魂,然後魂魄像一條蟲一樣往我身上爬。

我正焦急著,突然身體的劇痛喚醒意識,我的魂魄也重新回到身體裡。”

慕容朱雀聽著男子用平靜的語調講述驚心動魄的一幕,心裡緊張得要命,連動都不敢動。

君北譽感受到女子微微發抖,心頭軟瞭軟,低頭在她額間輕啄瞭下,繼續講道,

“魂魄回到身體裡後,我就醒瞭,之後發現身上奇癢無比,皮膚一大塊一大塊掉落。掉落皮膚下,長出的新肉柔軟,還很疼。”

慕容朱雀想起,她當時觸碰他臉時,他下意識向後退瞭退。

當時她並未多想,現在才意識到,有可能現在依舊很疼——他到底遭瞭多少罪?

“醒來後,他沒進行第二次換皮吧?”慕容朱雀小心翼翼地問。

君北譽安撫地拍瞭拍她的背,“沒有,後來聽蒼龍說,這換皮術極其兇險,普通人很難承受,即便是我們龍族人,也九死一生,一百年內不能再用。

他問我,換皮時,可看見什麼。我自是回答沒有,一口咬定我當時昏迷,什麼都不記得瞭。至於那錐形的石頭,我也不知是誰放在祭壇上,我沒發現就躺瞭下去。他見一計不成,便又成一計。”

慕容朱雀急忙問,“他又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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