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轉乘瞭三次地鐵,終於在12:53的時候趕到瞭飛機場的接機處。
她等瞭沒多久,就看見閨蜜推著三個行李箱走瞭出來。
遊山,26歲,花半夏的閨蜜,一條街上長大的小夥伴,花半夏跳級後,兩人一起讀的高三,一起參加高考,也算是戰友瞭,她大學學的土木工程專業。
遊山比花半夏高,175的身高,穿什麼都好看。
但是她做設計的,經常需要去工地上看現場的施工,便習慣瞭穿沖鋒衣、工裝褲和一雙登山鞋。
如果說花半夏是真可愛、假清冷混合體,那遊山就是清冷的女王,一頭短發利落幹脆,本該含情脈脈的桃花眼,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卻多瞭幾分冷漠。
“小半夏。”遊山也看見她瞭,高興的沖她揮手,然後快速的沖出來,一下抱住瞭她,“想死姐姐瞭。”
“咦~”花半夏語氣嫌棄,還是乖乖地被遊山摟著肩膀一起向出口走去。
“你休周末嗎?”遊山問她。
“我後面暫時不用去醫院,等畢業典禮後,醫院的留院名單出來,再決定。”
花半夏雖然知道她被留院的幾率很高,但凡事有個萬一。
“別擔心啦,那個什麼最的,肯定會把你留下來的,不然怎麼追你啊。”遊山打趣她。
花半夏再次提醒她,“遊姐姐,我已婚。”
“那就離婚。”遊山說到這個就替花半夏不值。
“這麼如花似玉、嬌嫩可口的一朵小白花就這樣被耽擱瞭兩年多,你這結婚和不結婚有啥區別。”
“有區別啊,我有固定的住所,不用擔心被房東無緣無故漲房租,或者大晚上被房東要求搬傢。”這些是花半夏聽實習醫生說的。
“離婚,姐有錢瞭,我現在轉A崗,正式編制員工,年薪翻一番,離買房不遠瞭。”
遊山拍著胸脯,大姐大的模樣逗笑瞭花半夏。
“你還是留著和你傢的溫亭川結婚吧,我這樣也挺好的。”花半夏把行李裝進後備箱,輕飄飄地補充一句,“他回來瞭。”
“和你領證的人?”
“嗯。”
兩人坐上車,遊山才說,“我和溫亭川分手瞭。”
花半夏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為什麼?你們不是都見過傢長瞭嗎?”
遊山和溫亭川是大學的時候在一起的,彼此的初戀,是他們土木工程系出瞭名的金童玉女,才子佳人。
“那又怎麼樣呢?兩地分居,相隔這麼遠,感情遲早出現問題。”遊山看著窗外,全新的生活從這裡開始。
花半夏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當然知道遊山在說謊。
“溫亭川是不是出軌瞭?”
“不是。”
“他死工地上瞭?”
遊山和溫亭川的感情很好,花半夏實在想不出什麼其他的理由。
遊山笑瞭,“你要笑死我啊,這麼大個公司,工地死人肯定會有報道的。”
“那是為什麼?”母胎單身24年的花半夏,太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兩個相愛這麼多年的人分開瞭。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公司高層的女兒看上他瞭,然後就和我提分手,讓我放過他。”
遊山說得很平靜,淚水流得也很平靜。
“他說和那個女人結婚,他一步就能跨到他這輩子的奮鬥終點。”
花半夏不能理解,人又不是隻活26歲,那麼著急走到終點做什麼?
但是也明白,隔行如隔山,土木工程和醫學是不一樣的。
他們畫圖做設計的,不僅要完成本職的工作,應酬業主也是工作內容的一部分,升職除瞭工作年限、證書的要求,還有就是人脈。
“那個女人知道你的存在嗎?”
“不知道吧,她沒有找過我,都是溫亭川和我說的,正好我也調回來瞭,我就放他走。”
遊山接過花半夏遞過來的紙,擦掉眼淚。
“沒關系的,我難過一段時間就好瞭,爛桃花早點甩掉也好,更何況,現在姐姐有瞭編制,我一定好好工作,爭取早點買房。”
還沒到酒店,遊山的情緒就好瞭,看來之前沒少一個人哭過。
兩人一起搬著行李辦理好入住,花半夏看瞭看時間,現在火鍋店都還沒有開門,她們就在房間裡泡茶、喝茶,聊天。
半年多沒有見面的兩人聊的話題很多。
花半夏和遊山平時都很忙,她們聊天永遠也沒有完整的時間,微信的聊天頁面就像留言板,好久才能回復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