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
花半夏將果茶遞給時崢。
“對啊,這些都是奶奶的畫,傢裡好多,爺爺的書房還有好幾箱,爺爺不準我燒,傢裡又掛不下,我隻有全裝箱子裡瞭。”
她其實不能理解,爺爺一邊吐槽奶奶畫的畫太多瞭,一邊又舍不得她處理掉。
甚至臨終的時候還特意交代她不準丟掉奶奶的畫,傢裡的一切都要好好對待,每次回傢收拾收拾,換上新的防潮、防蟲藥包。
時崢一連看瞭幾幅畫,他也隻是小時候學過幾年的國畫,後來沒興趣就放棄瞭。
這些畫的功底、細節處理絕對是一個高手,不知道是花奶奶臨摹的還是......
“奶奶叫什麼名字?”
“南千藝。”花半夏指著畫上的印章,嬌俏的臉上浮現一抹得意。
“看不出來吧,爺爺說奶奶很調皮的,害怕別人亂臨摹她的名字,冒充她,所以奶奶用的是她民族的文字來刻章。”
時崢忽然想起,這句話聽外婆說過,她外婆很喜歡的一名畫傢,就是這樣的,害怕別人冒充她,她就用瞭特殊的文字做簽名章。
“確實是挺獨特的想法。”
時崢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已經打算讓葉特助查一查【南千藝】這個名字瞭。
“這些書都泛黃瞭,怎麼沒處理一下?”時崢看著面前的書,裝訂還是用的麻線。
“這是我太爺爺手抄的書,爺爺的寶貝,爸爸的精神食糧。”
花半夏說的一點不誇張,這些書如果不是爸爸經常看,說不定還不會黃得這麼快。
時崢環顧四周,“你們傢好像有很多老物件啊。”
“嗯,是啊,住瞭四代人的房子,當然瞭。這張大桌子就是我老祖給我做的,就是我爺爺的爸爸,他什麼都會,治病救人、彈琴制茶、燒陶罐,就是不會做飯。”
時崢笑瞭,“所以你出生就是為瞭彌補這一點嗎?”
花半夏略一思索,也笑瞭,“好像是的。”
一傢人裡,確實就她的廚藝最好。
兩人圍坐在矮桌邊說瞭許久的話,聊到彼此的小時候。
夜漸深,炭火也沒有瞭溫度。
花半夏將茶具收回廚房,時崢把爐子提到院子裡,用井水將爐子洗幹凈。
兩個躺在花半夏一米五的床上,床被時崢占去瞭一大半,兩人隻好抱著彼此睡。
“老婆,你買瞭幾點的高鐵票?”時崢在她的耳畔輕聲問。
“下午三點的,你呢?開車還是怎麼回?要我退瞭一起嗎?”
“你把票退瞭,重新買,我們坐一起。”
花溪小鎮去蜀都的票很好買,花半夏便直接退瞭,想到時崢這個大少爺和她一起,花半夏最後還是買瞭商務座。
時崢見她放下手機,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老婆。”
“嗯?”
花半夏的話沒有等到他的下文,隻有時崢濕熱的吻。
隨著吻的時間變長,房間的溫度急劇上升。
“吱~吱~”
聽到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花半夏羞紅瞭臉。
“那個......床也是個老古董瞭,不想大晚上修床的話,老公你控制點啊。”
時崢摸著嬌妻身體上覆著一層密汗,他並未抽離,輕松抱起她離開床。
“不想床壞,就隻有站著瞭。”
“不是,這樣很危險,我會掉地上的。”
“不會。”時崢唇角揚起一抹壞笑,語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