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成最教授剛查完房,花半夏帶著於宥在電腦前忙著分析檢查報告單和寫病歷。
“花醫生。”
花半夏聽見聲音,向門口的成最看去。
“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科室裡的醫生看著花半夏的身影面面相覷,小聲的討論。
“主任這是又有什麼任務要分配給花醫生瞭吧。”
“也隻能是花醫生啊,很多事情你我想做,但是能力達不到。”
“唉~能者多勞,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被迫內卷,好累。”
花半夏跟著成最到瞭辦公室。
成最表情嚴肅,“花醫生,你看看這個。”話落把電腦上的視頻給花半夏看。
花半夏看著電腦上的視頻,是一段剪輯合成的視頻。
視頻正是花半夏在辦公室交代於宥,病區和護士說她要去一趟急診科以及她從重癥醫學科坐電梯到急診科,又從急診科回來。
“這是什麼意思?”花半夏不明白這拼接在一起的視頻想說明什麼。
“視頻裡所有的時間加起來,一共是13分鐘,你在急診科待瞭6分鐘。”
“是,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成最不答反問,“你去急診科做什麼?”
“時策的妻子有些不舒服,當天急診科值班的醫生是白釗,她不願意白醫生給她看,我就隻好下去一趟。”
成最點點頭,表示他知道瞭,“那7床的血氣分析是在你出去之前出來的,還是在你出去後出來的?”
“出去之後,血氣報告單上都是能看見時間的,和視頻一對比就知道。”花半夏回答得很肯定,“我現在去拿報告單過來。”
她說完就準備起身去拿報告單。
時崢阻止瞭她,“不用,我相信你,坐下。”
花半夏又回到座位上坐好,等著成最後面的問題。
“你出去的時候和於宥交代瞭什麼?”
“我給於宥說,7床的血氣報告如果出來瞭,高的話就繼續泵呋塞咪,低的話就馬上停止。”
“和護士怎麼說的呢?”
“當天值班的管床護士是李燕,我也是這麼交代她的,我還說我去急診科一趟,很快就回來,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成最皺眉,“李燕不是這麼說的,她說你告訴她,報告出來,就可以直接停止泵瞭,血鉀應該沒問題。”
花半夏一聽就急瞭,“怎麼會呢?一個醫生怎麼可能會在沒有停藥、用藥依據的時候就更換治療方案,哪個敢這麼做。”
“龐醫生敢。”成最平靜的說道。
花半夏想想也是,她就遇見過幾次。
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瞭,但是她絕對不是那樣的醫生。
“主任,你知道的,我絕對不可能會是這樣的醫生。”
成最這才開口道:“現在的問題是,7床的報告出來之後,護士的執行單上寫的停止使用呋塞咪,而你的醫囑並沒有下停止的醫囑。”
花半夏記得很清楚,她肯定的將事情經過講瞭出來。
“我回來,於宥就把報告單給我看瞭,血鉀是5.7,我還特意看瞭時間的,報告單是在我回來前2分鐘出來的,我當時就檢查瞭醫囑,沒有變,又去看瞭7床的情況,靜脈泵確實是沒有被關掉的,我的醫囑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