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看著客廳裡的陳一帆的父母。
陳母穿著一套奶白色的職業套裙,佈料光滑,胸前是一朵玉蘭花胸針,首飾是一整套的珍珠,將她的皮膚、氣色都襯托得很好,氣質典雅、高貴。
陳父是一身灰色的西裝,僅帶瞭一隻腕表,看著是嚴肅的人,但因為這簡約的穿著,卻多瞭幾分親切。
時崢伸出手,與陳父握手,“你好,時崢,這是我的妻子,花半夏。”
花半夏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瞭。
陳父開口說出瞭不算流利的中文,“你好,陳湛,我和我的太太很高興認識二位。”
幾人坐下,椰椰乖巧的坐在時崢的懷裡。
陳父看著這滿滿的一傢人,很是感慨,“老太爺,你這真是兒孫滿堂,這都四代同堂瞭吧。”
爺爺坐在首位,一臉滿意,“是啊,四代同堂,明年還會有孩子出生的。”
“那先恭喜老太爺瞭。”陳父還能交流幾句,但是陳母就不行,她不會說中文,也聽不懂。
“既然一帆的父母趕時間,我們就在晚飯前多說說一帆和阿野的事吧,你們的身份特殊,要過來一次也不容易。”
“多謝老太爺體諒。”陳父拱手作揖,表示感謝。
“一帆啊,雖然他是我們的第二個孩子,但是王室也有王室的規矩,王位都是傳給長子的,也就是一帆的哥哥,按照規定,一帆在18歲的時候就已經脫離瞭王室,過自己的生活。”
陳父說到這裡,拍瞭拍身邊坐著的陳一帆,眼裡滿是心疼。
“好在,他從小自立自強,我們也放心他出去闖蕩,現在遇見瞭阿野,我坐在這裡,都感受到瞭傢的溫馨,我想以後他應該能生活得好一些,不會再是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瞭。”
陳一帆笑笑,“父親,我在外的這麼多年,一直都過得很好,現在會更好的,以後也是,放心。”
陳父又繼續道:“一帆吃瞭很多苦,他媽媽經常在我們面前哭,好在,我們也就這兩個兒子,不然我太太估計得流不少淚。我想作為男人,一個人的時候多吃些苦,也挺好的,免得以後帶著妻孩一起苦。”
屋裡的男人們都贊同的點點頭。
“雖然我們是王室,但是一帆的婚禮,我們入鄉隨俗,你們是阿野的傢人,有什麼要求都提出來,有什麼擔心的地方也提,我們作為一帆的父母,都會盡力去做好,隻是有些地方實在不便,畢竟牽扯到兩國邦交,也請海涵。”
陳父將姿態放得很低,花半夏都看在眼裡,這讓她想到瞭自己的爺爺。
雖然陳一帆有父母,但是他們也有他們的責任,陳父現在姿態放得這樣低,也隻是作為父親,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外能被人好好對待,這和當時的爺爺一樣。
“一帆爸爸,你放心,我最喜歡熱鬧瞭,我也開明,一帆和阿野結婚後,看他們自己,想自己單住也好,回來住也行,都看他們自己的意願。”
陳母聽陳一帆的翻譯後,紅瞭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謝謝,謝謝你們。”
謝謝,這是她唯一會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