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知道那樣冷靜的時野,不過是她的偽裝。
她要通過開發佈會、接手時盛娛樂這樣的決定來欺騙自己,告訴自己,她其實過得很好,她分手的決定沒有錯。
沒有陳一帆,她照樣過得很好,甚至更好,從一個二線演員變成瞭公司的裁決人。
實際呢,她的情緒低落,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趣,這一切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但誰也不好現在去把她從這些情緒裡面拖出來。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更何況這個傷口是她自己劃的,需要的時間就更多瞭。
中午花半夏吃完飯就準備睡覺,時母正好過來瞭。
“半夏,媽媽知道你今天下夜班,你也很辛苦。可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瞭,爸爸去勸過瞭,阿策和辛知也去看過她瞭,阿野就是不開門,隻有你去她才會開門,所以你能不能和媽媽去看看她呢?”
“阿野怎麼瞭?”
花半夏最近一直忙著醫院的事情,回傢也還有寫小說、遛椰椰,加上她懷孕初期有些反應,她沒有去前院。
“自從你上次進瞭她房間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我們叫她,她也不開門,問她吃什麼,她說不餓,沒胃口。爺爺好不容易哄出瞭一次,吃瞭兩口,全吐瞭,連膽汁都吐出來瞭,我實在擔心。”
時母心疼地說著,淚也跟著流瞭出來。
“行,我過去看看,給她把把脈。”
“嗯,阿野平時最喜歡你這個嫂嫂瞭,什麼事都和你說,也聽你的話。”
時母高興,起身就準備向外走。
王姨見狀,立即把手裡的開衫給花半夏,“少夫人,外面涼。”
“謝謝王姨。”
花半夏穿衣服的時候,註意到時母臉上一瞬間的不自在。
她也不在乎,在一起生活瞭這麼久,花半夏也知道,時崢永遠都是排在時野、時策後面的。
所以她現在也不會為瞭彌補他們的親子關系做任何的努力,一切順其自然。
“我們走吧。”兩人一起向前院走去。
“半夏,對不起啊,我太著急瞭,你現在懷著孩子,又下夜班,還讓你過來。”
“沒事,阿野要緊。”花半夏話語淡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花半夏和時母來到時野的房間門外。
她輕敲房門,“阿野,我是嫂嫂。”
裡面還是沒有動靜,花半夏又喊瞭一聲,“阿野。”
“嫂嫂,等一下,我開門。”
話落幾秒,裡面就傳來撞到傢具的聲音,以及時野疼痛的悶哼聲。
“阿野。”時母心疼的喊瞭一聲。
門打開瞭,房間裡沒有開燈,厚重的窗簾擋住窗外所有的光,室內一片漆黑。
時野頭發凌亂,一臉的憔悴,唇上也起皮瞭。
“你在幹什麼?不吃不喝的,做給誰看?”花半夏見她這樣,不免語氣重瞭些。
“我......”
“半夏,慢慢說,慢慢說。”時母說道。
“媽,我和嫂嫂單獨說,我沒事,你去忙你的吧。”時野說完,把花半夏拉進房間,順手關上瞭門,獨留時母錯愕地站在門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