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想到這幾次遇見陳一帆的事,不免感慨。
“感覺蜀都真的很小,分開的人還能經常在各種場合遇到。也有可能是時野和陳一帆的緣分未盡吧。”
時崢沉吟,握著她的香肩,“他們兩個根本就離不開彼此,一個嘴硬,一個不敢靠近,就成瞭現在的局面,時間會給她們答案的,你就別跟著操心這些事瞭,好好養身子。”
花半夏知道,時崢這是不想她太費心費力,徒增煩惱,便勾唇笑著應瞭一聲“好。”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倒是變成瞭花半夏期待的樣子,每天上午送椰椰去幼兒園、練習瑜伽,午飯後小憩,寫小說到該出門接椰椰的時間。
時母因為時野的話,心裡雖然放下瞭,但是真的要和弟弟斷個幹凈,她又於心不忍,尤其是舅媽三天兩頭的到老宅門口來,希望見一見時母,給她道歉。
其實,舅媽的用心,大傢都是心知肚明的。
時母自己心裡也明白,要不是因為時傢不再幫助他們,舅媽哪會用打麻將的時間來這裡賭她呢。
於是,時母便和時父悄悄找瞭個清凈的地方,離蜀都四個小時車程的距離,帶著爺爺一起過去短住。
這天花半夏送完椰椰回來,簡單的吃瞭早餐,收拾一下練習瑜伽需要的裝備,就出發去瑜伽館。
她在後座發呆,司機看著前面的人有些為難,“少夫人......”
花半夏視線聚焦在路邊的舅媽身上,她穿著細跟鞋,打扮得光鮮亮麗,脖頸上的珍珠項鏈顆顆珠圓玉潤。
“直接開過去”的話到瞭嘴邊,又硬生生變成瞭“我下車去看看。”
車緩緩停下,花半夏剛下車,她就迎瞭上來,舅媽笑得諂媚,一雙眼睛帶著精光落在她身上。
“呦~半夏,這肚子都這麼大瞭啊,你一個人去哪裡啊?舅媽陪你吧,你一個人出門,又懷著孩子,這讓阿崢怎麼安心工作啊。”
舅媽說著,就準備往車上擠,司機機靈地站在車門前,並不讓步。
“你......”舅媽指著司機的臉,厲聲呵斥,“讓開。”
“舅媽,我停下車,不過是想告訴你,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爸媽和爺爺出門靜養瞭,剩下的人要麼不管公司的事,要麼也不會理你。”
舅媽不甘心,但一聽時母不在,便歇斯底裡的吼道,“你們時傢,憑什麼說不管我們就不管我們瞭,這樣太狠心瞭。”
“舅媽,不是時傢不管你們瞭,是媽媽自己說的,是她要求時崢不要再插手舅舅的生意。”花半夏糾正她,人就是不能一直當好人,舅舅一傢習慣瞭時傢的幫扶,突然時傢不幫瞭,他們反倒不樂意瞭。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一通電話,說不管就真的不管瞭。”
花半夏視線落在舅媽的珍珠項鏈上,“舅媽,你這項鏈是這一季的新品吧,一顆都是10萬起步。”
舅媽聽後,心虛得摸瞭摸項鏈。
“所以,舅媽,沒有時傢,你們也不會馬上就活不下去的,隻要你和舅舅好好經營,生活一時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胡說,一點都不好,我們現在到處都欠著錢,還都還不上瞭,要不是小區的保安攔著,估計人傢都鬧到傢裡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