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說完,她不確定有沒有錄上音,把手表取下,藏進瞭墊子裡。
一會兒崔西和崔董一定會追究警察的事,到時候她手上的智能手表說不定就會被發現。
手表丟在車裡,隻要它有電,就會像個定位器,警察也能發現車的蹤跡,繼而找到她。
時崢出差,明天才會回來,所以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警察那。
現在沒有人去接椰椰,老師應該已經給衛管傢打電話瞭。
她的電話沒有人接,守著三生安的保鏢很快會發現她不見瞭,會摸索到線索的吧。
花半夏就想著這些事,她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車停瞭,後備箱打開,她被兩個壯漢一人頭、一人腳的抬進瞭電梯。
雖然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但是她真的一輩子都沒有被人這麼抬過。
很窘迫啊!
電梯下降到瞭負一樓,出來是一個泳池,隱秘性極好,他們又抬著她走進瞭一道暗門。
小小的房間10平米不到,沒有窗戶,亮如白晝的燈光讓她看清楚瞭房間裡的一切。
裡面擺放著一張有些年頭的椅子,和一套奢華的桌椅,全皮的椅子上還鋪著一張老虎圖案的墊子。
一整面墻的洞洞板上,是各式各樣的工具,這工具比醫生的手術器械都齊全。
雖然房間簡單、幹凈,但也難掩密閉環境裡的血腥味。
花半夏自然明白這裡是做什麼的,她的心又咚咚咚的劇烈跳起來,連帶著起瞭一身的雞皮疙瘩。
兩個壯漢粗魯地將她捆綁在椅子上,然後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她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時間不會好過,甚至可能被再次抬出去的時候,已經沒有呼吸瞭。
但,她絕對不會簽字!
果然,不多時,崔董帶著兩個人進來。
崔董得意的坐在虎皮椅子上,“時少夫人,抱歉啦,今天隻能在這小小的房間招待你瞭。”
“沒事,這挺好的,讓我長長見識。”
花半夏語氣輕松,內心卻害怕得不行,她竭力壓抑著顫抖的腳和手。
“有心氣兒,你是唯一一個坐上這個椅子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這麼淡定的人,我挺欣賞你的。”
花半夏笑而不語。
“把小姐帶進來。”
崔董下令,立即有人把崔西帶瞭進來。
花半夏看著崔西臉上的表情,詫異、驚恐。
顯然,這也是她第一次走進這個房間。
“有個問題我想不明白啊。”崔董喝一口茶,狐疑的視線在她和崔西之間來回。
“你們兩個誰報警瞭?誰說謊瞭?”
崔西嚇得呼吸一窒,聲音都在顫抖。
“爸爸,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都想著把她送給你瞭,我怎麼會報警呢!”
現在就算爸爸不說,她也知道不是爸爸報的警瞭,她沒有膽量說一句爸爸的不是。
“送?”
崔董嘴角諷刺的上揚,燙茶直接潑在瞭崔西的腳上。
崔西忍受著疼痛,淚水大顆大顆的流,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從小她就知道,哭得越大聲,被打得越慘。
“你不是要挾我嗎?還錄音瞭。”
“不,爸爸,我錯瞭,我馬上就刪掉,馬上刪。”
崔西顫抖地拿出手機,一時沒拿穩,掉到瞭地上。
她立即跪下,解鎖、刪除,然後遞給崔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