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董依舊保持著俯身讓花半夏簽字的姿勢,他見花半夏遲遲不簽字,有些生氣瞭,主要是人上瞭年紀,腰酸。
“你倒是簽字啊?”他不耐煩的催促花半夏。
花半夏翻瞭個白眼,比他還生氣,聲音比他的更大。
“你倒是讓人給我把手解開啊!!”
“噢噢噢噢~”崔董明白,沒有他的指令,誰敢動。
立即對身後的人吼道:“給時少夫人松綁。”
花半夏的肩膀早就酸痛不已,解開綁之後,她活動瞭一下肩膀,看著殷勤期盼的崔董。
“反正我都是要簽字的,要不,你把我腳上的繩子也松瞭。”
崔董不願意,“不可能,松手已經是極限瞭。”
“那我這字,簽得不順暢啊,到時候你不怕事業不順嗎?”
花半夏知道,崔董這樣重男輕女的人,最講究什麼運勢、玄學之類的。
“而且我還綁著其他的繩子的啊,你這松瞭腳我也跑不掉的。”
崔董一看,確實是花半夏說的這樣,她被緊緊的綁在凳子上,一點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我的人,是我訓練出來的,我就算全給你松瞭,你弄不過我們三個男人的。”
崔董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是啊,女人和男人比起來,力量各方面,天生就處於劣勢。”花半夏贊同的附和他。
花半夏說這話的時候,崔董讓人把她腳上的繩子也解開瞭。
“現在可以簽字瞭吧。”
花半夏知道,崔董這樣沒有什麼耐心的人,現在已經臨近暴躁的邊緣瞭。
笑著接過他的筆,眼看著筆就要落在紙上,抬頭問崔董。
“我簽完字就可以回傢瞭吧?”
“天真,太天真。”
崔董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個傻子,這商場上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時崢,沒想到娶瞭個天真的傻子媳婦。
“在這裡簽字嗎?”花半夏拿著筆隨意指瞭一個地方,“我眼鏡被你女兒打碎瞭,看不見啊!”
崔董高興俯身在文件上指出,“時少夫人,在這裡簽字就好瞭。”
電光火間,花半夏抬手,銀光一閃而過......
一秒後,崔董捂著他的眼睛嚎叫著倒地。
他的手下怔愣,剛才發生瞭什麼,時少夫人不就是揮瞭一下手嗎?
兩人看瞭彼此一眼,立即上前去查看崔董的情況。
崔董雙手緊緊的捂住眼睛,手指縫裡流出血來,他痛苦的嚎叫著。
“快快快~找醫生。”兩人協作,將崔董背瞭出去。
花半夏看著他們按瞭墻上的按鈕,門就打開瞭。
房間安靜瞭,花半夏將用過的銀針插在凳子上,這是一次性的針,沒必要留瞭。
她看著地上點滴的血跡,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連自己能不能逃出去也是未知數。
但是,她能廢掉崔董的眼睛,讓他後半輩子都當個瞎子。
她也算是有點實力瞭,這是她的選擇自救的底氣。
花半夏一邊計劃,一邊解掉瞭身上的繩子。
崔董如果去醫院就醫,她的時間就很充裕。
如果,他選擇隨便包紮一下就完事,那她逃出去的幾率相當低。
她活動筋骨,簡單的拉伸之後,走到剛才他們按下機關的地方。
第一步,走出這裡再說。
帶著未知的慌亂,她將手放在瞭機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