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看著將虎子媽圍得密不透風的村民,知道他們是好意關心虎子媽,但這也不行啊。
“各位,虎子媽是中暑,大傢都不要圍著她,讓周圍的空氣流通,給她扇扇風,還有擰快濕帕子來,給她物理降溫。”
“給她掐人中。”村民說著就直接上手。
一連掐瞭幾下,虎子媽都沒有反應。
“奇瞭怪瞭,怎麼還不醒啊?”
去拿藿香正氣水的村民和虎子爸一起來瞭。
“媳婦兒,媳婦兒。”
虎子爸一來就著急的喊她,而後視線又落在花半夏身上。
懇求道:“半夏妹子,你有車,能不能送我們去一趟醫院?我的摩托車實在不方便,我媳婦兒這根本不是中暑,吃藿香正氣水也沒有用。”
“虎子媽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花半夏問他,“我是醫生,你可以先和我說。”
她隻是把脈把出來瞭,但是現在虎子媽的情況特殊,不能單憑脈象診斷,還要結合問診。
“她吃不下飯,天天喊頭暈、沒有力氣。我以為是天氣太熱瞭,沒有食欲導致的,早上她起床就說眼前黑蒙蒙的、沒有力氣,還說胸口悶得慌、喘氣都上不來。”
虎子爸懊惱的跪在虎子媽面前,虎子也被嚇到瞭,站在一邊哭。
“讓她不來,在傢休息,她又擔心水果摘不夠,也是我的錯,我要是堅決一點,把她鎖傢裡,說不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喊都喊不醒瞭。”
虎子爸的一顆心都沉下去瞭,他也顧不上什麼大老爺們的形象瞭,他隻想媳婦兒好好的。
“虎子爸,你媳婦是不是懷孕瞭啊?”有經驗的大娘問他。
“不是,她前幾天還......”虎子爸畢竟是個粗人,提到女人傢的事還是有些別扭。
畢竟當瞭爹,這些事他還是懂點的。
“那就奇怪瞭,這怎麼回事啊?”村民們小聲討論著。
“嗯~”虎子媽難受的哼聲傳來,悠悠轉醒。
“媳婦兒。”
“媽媽。”
看著眼前擔心的父子倆,尤其是虎子臉上的淚痕,虎子媽也哭瞭,還好醒過來瞭。
不然......這父子倆估計飽飯都吃不上一頓。
“沒事瞭,沒事瞭。”
“虎子媽,你去醫院看看,別擔心訂單上的果子摘不夠,我們都會一起摘的。”村民勸她回去休息。
“我......”虎子媽看著面前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逞強的話已經說不出口瞭,“謝謝大傢啊,我身體好些瞭,請大傢來傢裡吃飯、喝酒。”
“村裡扯來扯去都是親戚,說這些做什麼。”村民看著她氣若遊絲的模樣,擺擺手。
虎子爸背著虎子媽,花半夏幫忙穩著虎子媽,免得她使不上勁,滑下來瞭,椰椰和虎子跟在後面。
“虎子媽,我剛才給你把脈,你懷孕瞭。”花半夏結合虎子爸的說詞,已經能確診瞭。
虎子媽否認,“不會的,我剛來瞭月經沒多久。”
“你那是假性流產,就是懷孕後仍然有出血,但這不叫月經,也不會影響胎兒的發育。”花半夏解釋道,“這個和月經的區別就是,不在經期內、且出血量少。”
虎子媽趴在丈夫的肩頭,眼睛黑亮,“是這樣的,我當時還以為是因為我最近不怎麼吃飯,身體氣血不夠瞭,所以才隻有那麼一點血。”
“你這些癥狀都是懷孕的反應,隻是比較嚴重而已。”
虎子媽來瞭精神,“我不知道,我之前懷虎子的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懷孕到生產,我沒有吃一點苦頭,生虎子的時候,我還在地裡澆水呢。”
虎子爸也高興的咧嘴笑著,“那我們就放心瞭,咱們傢就要從三口變成四口瞭,媳婦兒好好養身體。”
“我們先去醫院做個B超,排除宮外孕。”花半夏提議,“順便幫小寶運點水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