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裡。
時策正背對著門口,跪在蒲團上,背影挺拔,非常的不服氣。
時崢則站在一邊,面色凝重,堅硬、明朗的下頜線條,凸起的咬肌泄露瞭他的情緒。
花半夏見狀,沒有立即上前,而是拉著管傢隱身到瞭門邊。
“你為什麼會和一個女的在球場?”時崢質問的聲音傳來。
“打球啊!”時策賭氣的聲音響起,“在球場不打球,還能幹什麼?”
“你覺得呢?不打球還能幹什麼!”時崢顯然也生氣瞭。
“你一個已婚的男人,老婆懷著孕,你不陪辛知散散步,卻和一個女的打球,你覺得是為什麼?”
“我告訴你,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把你和她的關系想得太簡單。”
“你摸著你的心說說,你為什麼要讓辛知一個人在傢,出去和別的女性打球?”
時策解釋,“就是因為她上課不行,我才一直輔導她,以辛知的授課方式教她,希望她可以快點獨當一面。”
“能力不行換一個人就是瞭,何必浪費時間,你這又不是什麼教練成長營。”
時崢一向雷厲風行,人,用著不順手,換就是瞭。
他是一秒都不會留的,浪費時間。
“哥,你說得輕松,現在要找一個女教練很難的......”
“沒有難與不難,隻有錢的問題。”
時崢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直接打斷瞭時策。
“你以前在公司可不是這樣的處事風格,這次是為什麼?”
時策也突然反應過來,是啊,他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這一次會這樣去教一個人。
他以前也沒有這樣帶過辛知,辛知也自己琢磨出來瞭。
時崢見他不說話,提醒道:“這人是誰招進來的,你自己理一理。”
他是退役軍人,也是商人,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也知道很多見不得光的勾當。
那女人,他隻一眼,軍人的直覺告訴他,不簡單。
花半夏見兄弟倆都沉默瞭,這才裝作慌忙趕來的樣子。
“你們怎麼跑這裡來瞭?”她快速走到時崢的身邊,“門衛說你很生氣的拎著阿策回來瞭。”
時策委屈吧啦的轉過臉來。
花半夏這才看清,不就是嘴角流瞭一點血嗎?門衛怎麼描述得那麼嚴重,還臉上都是血。
“你這嘴角的血......”
“我哥打的。”
時策幽怨的看見花半夏,一下有瞭伸冤的地方,他本來就沒有錯,說話也有底氣瞭。
整個時傢,現在也就嫂嫂能管得住哥哥瞭。
“我在球場邊喝水呢,他一上來就給我一拳,場上那麼多人,別人都看見瞭,我還要臉不?”
“你這做事都不帶腦子的,還要臉做什麼。”花半夏嗤他,她永遠支持辛知。
“嫂嫂,你怎麼也這麼不講理瞭?”
花半夏也不生氣,向時策伸手,“把你手機給我看看。”
“看就看,我又沒幹壞事。”
他自認身正不怕影子斜,還主動把手機解鎖瞭。
花半夏打開時策的朋友圈,仔仔細細的看瞭,沒有發現女生剛才發的動態。
她又找到剛才女生的頭像,備註【伍清清教練】。
點進主頁,最近的動態都是關於俱樂部的,一看就是個稱職的、努力做事的教練。
花半夏一下就明白,那些動態是隻有辛知可見,這是在挑釁辛知呢。
辛知還懷著孩子,而且前期吃瞭不少苦,這才穩定瞭多長時間,萬一動氣......
這個伍清清,心思太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