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研組組長商量好講座的細節之後,花半夏就回傢瞭。
她得快點把溫老需要的書整理出來,這樣才能說動他去講座啊。
緊趕慢趕,她終於是在學校發公告前去三生安找瞭溫輕白。
她一出現,溫輕白笑望她
“嗬~終於弄完瞭?”這語氣,早就料定她會來瞭。
溫輕白氣定神閑的端起蓋碗,聞香,吹瞭吹茶葉,然後喝一口。
也是,桃李滿天下的溫輕白,溫老,估計早就聽到風聲瞭。
她討好的笑著,“您老都知道瞭,這些夠不夠我的誠意?”
半夏話落,把一摞還沒有裝訂的紙張放在他的面前。
“《花氏針灸驗談》。”溫輕白激動的看著扉頁的字,“這就是根據現存最早的《甲乙針灸經》而來的那個針灸經驗醫案?”
“對。”半夏點頭。
“全是花老的經驗?”他不可置信的輕輕翻閱。
“對,兩代花老的經驗都在這裡瞭。”半夏肯定道。
這不止是爺爺花甲措一個人的醫案,還有曾祖父的。
隻是曾祖父的字真的是過於“龍飛鳳舞”,她看起來有些費勁,還得細細推敲,據典考究,所以耗費瞭很多時間。
溫老聽瞭她的話,已經顧不上她,坐下就想翻閱。
花半夏伸手壓下稿子,“溫老,講座那事......”
“到時候你來這裡接我。”溫老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囉嗦耽擱他看書。
“書癡。”
半夏給他的蓋碗續上溫水,在店裡看瞭看,等朱莉姐姐和景來忙完瞭,和他們打過招呼她才離開。
講座當天,這不是半夏今年的第一場講座,但絕對是她講座以來人數最多的一場。
可以容納1800人的禮堂,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有的沒有座位瞭,直接靠墻站在瞭一邊。
花半夏當然有自知之明,這肯定是沖著溫輕白來的。
一切都按事前和組長安排好的進行,等半夏介紹溫輕白的時候,臺下已經響起瞭雷鳴般的掌聲。
她明白,也不多言,直接把溫輕白請到瞭講臺上。
“謝謝各位,時至今日,還記得我溫某的名字,我今天過來,那是收瞭花老師的‘賄賂’。”
溫輕白說著,得意的從洗得泛白瞭的公文包裡,掏出花半夏給他的《花氏針灸驗談》。
舉著它,從臺子的左邊走到右邊,臺下的反應沒有剛才熱烈瞭,倒是前臺的人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一看是行傢的就少,這是我最近的寶貝。”溫輕白果然像對待寶貝一般,又把它放回瞭公文袋裡。
“來,你們前排拍照的幾個,說說這是什麼?”
有人自告奮勇,“這一本《花氏針灸驗談》是我們的第一位近代名老中醫之子,花甲措先生根據父親的手稿整理的,而後又根據他的行醫經驗,續寫瞭後面的部分,我是在名老中醫博物館看見過老先生的手稿,奈何我孤陋,實在是認不出老先生的字。”
“哇~”那人說完,後排發出整齊的驚嘆聲。
“這是活著的文物啊。”
“這是現代字,不會是花老師整理的吧。”
“我以為花老師已經很厲害瞭,沒想到她祖上更厲害,一出手都是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