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的心,好像被人戳瞭一下,有些心疼。
時和,一次都沒有和她說過這些事。
他是擔心給她和時崢添麻煩嗎?
受瞭這樣的委屈,居然一聲不吭地忍下瞭。
“你有打聽到幾個小女孩的名字嗎?”
“我聽見幾個女孩都叫為首的小女孩,樂怡,米樂怡。”
“米樂怡,米樂怡。”花半夏重復瞭兩遍,將名字記住瞭,“這事我知道瞭,今天辛苦你接送阿和少爺,下次周末還是由你接送,我悄悄跟去看看。”
“好的,夫人。”
雲箭應下,就離開瞭。
花半夏回去的路上,還在琢磨這事。
時和是有準備的,這不是第一次的話,他經歷瞭那麼多次為什麼不說呢?
這事也不好直接問時和,問瞭他也不會和她說實話的,她得抽個時間,去點冰俱樂部一趟。
男女學員休息室是分開的,但是門口有監控,時和是個很守規矩的孩子。
商吉教練之前就說過,讓他把鞋子和更換的衣物整理好,放在休息室的櫃子裡,需要的時候再去換上,時和一直也是這麼做的。
由於休息室的櫃子是學員公用的,櫃子並沒有鎖。
所以,要在鞋帶上做手腳,那必須要進男休息室。
隻是,都是幾歲、十來歲的孩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惡作劇呢?
她們都是滑冰的,應該知道冰上運動,輕者摔痛、扭傷,重者摔到腦袋,那是會要人命的啊。
這樣的惡作劇,未免過分瞭些。
她得在弄清楚事情之後,與時和聊一聊,不能一味地忍讓。
有些人,你不以牙還牙,把他也弄疼瞭,他是不會覺得有什麼的,甚至還變本加厲。
也許,時和不還手,是不是因為她周末沒有陪他去上課,才導致他沒有底氣去還手?
她腦中思緒紛亂,不知不覺就走到瞭院前。
時初也回來瞭,還戴著個遊泳鏡在院子裡和哥哥姐姐顯擺他今天上遊泳課學到的東西。
花月則坐在時崢的腿上,向爸爸介紹他今天的畫。
第一次戶外寫生,花月新鮮得不行,這樣的事情當然是要和爸爸分享。
孩子們見她回來,紛紛喊著“媽媽回來瞭”。
她聽時初絮絮叨叨瞭一會兒,就上樓去瞭,時和的事情,她暫時不打算和時崢說。
她也沒有第一時間就去質問商吉教練,因為教練的精力有限,有些事情,他顧及不過來也正常。
花半夏思考處理辦法之後,先聯系瞭商吉教練,和他約瞭他沒課的時候,才獨自去點冰俱樂部與商吉教練面談瞭時和的事情。
商吉教練聽完她的陳述後,也是震驚,
“我知道樂怡這孩子調皮,喜歡捉弄其他小朋友,但是我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而且米樂怡是女孩子,她是不能進男休息室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我傢保鏢說瞭就是米樂怡,誤不誤會的,我也不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去質問小朋友或者是她的傢長。”
花半夏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她是愛護自己的孩子,但也不會冤枉別人,
“我今天獨自來,就是來看監控的,這件事情,是保鏢匯報給我的,時和一次都沒有和我說過。”
米傢的小姐,他一個教練得罪不起,時傢的傢主夫人,他更得罪不起。
何況,時和是他和顏真培養的天賦型選手。
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他會拿出一個教練該有的態度。
在他的隊伍裡,絕對不允許這些不正當的小把戲出現,他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