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接踵而至,自從爸爸去瞭監獄之後,米樂怡第一次體會到瞭媽媽的不容易。
但是,她真的不喜歡現在的生活。
米樂怡自私的認為,做父母的,不就是應該給孩子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嗎?
媽媽不容易是媽媽的事情,她的生活必須要開開心心的,她現在不開心。
“他們說話很難聽,我感覺所有的人都在笑話我,我沒有辦法專心滑冰,也不敢看他們,如果繼續在這裡滑冰,我肯定不會有所提高的。”
米太太聽到米樂怡的話,也想到瞭工作人員對她的態度,那樣的註視下,她有一種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感覺。
可,她們孤兒寡母的,能去哪裡呢?
“先回傢吧,回傢再說。”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隻要米樂怡去滑冰,就會被嘉寶等人嘲笑,說她有個蹲監獄的爸爸。
米太太會被傢長們躲開,即使是以前謙虛和她討教,如何培養孩子滑冰的傢長,也都躲瘟疫似地躲著她。
別說樂怡一個孩子,就是她這個成年人,都受不瞭別人這前後態度的反差。
當她看見米樂怡在做芭蕾訓練,被一群孩子圍著,故意使壞絆倒時。
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將米樂怡送到最高領獎臺上,用獎杯堵上所有人的嘴。
她要告訴所有人,即使沒有顏真,她的樂怡也可以變得耀眼。
世界上,不是隻有顏真一個教練!
自此,她處理掉瞭蜀都所有的不動產,隻帶瞭兩個行李箱,和米樂怡去瞭以滑冰而聞名的C國。
花半夏並沒有將網上的事情和時和說,加上顏真教練的其他學員都在追逐自己的目標,還要完成學校的學業,並沒有時間去關註網上發生的事情。時和並不知道網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蜀都人民向來對體育事業關心,尤其是滑冰,所以電視臺對於顏真教練的訓練,偶爾會有電視臺的記者來跟蹤報道。
顏真以前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他相信記者們的職業操守,也沒有多言。
但是,花半夏發現,每次有記者來的攝影素材的時候,時和都會躲得遠遠的,即使攝影機懟到臉上瞭,他也會加速滑走。
她還以為是因為他的異瞳,他自卑瞭。
於是,在某天中午,隻有娘倆在傢的時候,花半夏借著他看訓練視頻的時候開導他。
“時和,你以後參加各種比賽,始終是會出現在大眾面前的,當有攝像頭對著你的時候,你不要慌張,也不要躲起來,這沒什麼的。”
時和對於媽媽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他的這些小動作,他總是很開心,說明媽媽一直在關註著他。
他解釋道:“我不喜歡被不熟悉的人關註,也不喜歡我在訓練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攝像頭對著我,所以我才一直躲著的,還有就是我怕動作沒控制傷到他們。”
聽瞭時和的話,花半夏放心瞭,看來時和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因為異瞳自卑就好。
“嗯,但是以後面對鏡頭的時候,也要大大方方的。”
“我盡量。”他說得很輕,猶豫幾秒又道,“我配合,但是不是必須面對鏡頭的時候,我不想面對,我隻想滑冰。”
“嗯。”花半夏總是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孩子,也尊重他的想法。
所以,一直到17歲,大傢隻知道這個異瞳的少年是滑冰天才,為瞭滑冰,他可以不要命。
他的身邊永遠隻有一個高高大大的保鏢和主管教練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