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臉上多瞭幾分擔憂,語氣著急,“哎呀,您這麼優秀、為學生操碎瞭心的老師,都被人舉報瞭呀。”
“你什麼意思?”英語老師不相信她的話。
“我回傢之後,仔細的想瞭想,老師教書育人也挺辛苦的,一年一次的教師節,收點傢長的禮物怎麼瞭,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呀,我這麼一想,這事也就過瞭。”
她的語氣誠懇,這觀點和英語老師是一致的,英語老師聽得頻頻點頭。
“這麼說舉報信真不是你寫的?”英語老師已經相信瞭幾分。
“不是我。”她肯定地搖頭。
夫婦倆聽瞭她的回答面面相覷。
“可是......這件事不是你還有誰呢?你敢做不敢認啊。”副局長不愧是混跡官場的,話術水平高,申論分數一定不低吧。
想讓她證明不是她寫的舉報信,想得美,她花半夏又不是他手下的人。
“我沒做,我為什麼要認呢。”她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語氣淡淡,“再說瞭,班上那麼多同學,說不定什麼時候得罪瞭人,誰寫的呢。”
反正教育局沒有公開寫舉報信的人,他們不知道是宋政南寫的,就無所謂。
副局看著眼前的女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她的臉上有淡淡的笑容,看似無害,實則深沉。說話的音調平平,卻像一張網,讓人感覺到一陣壓力自頭頂襲來,那種壓迫感,與她的年齡完全不符。
但是轉念一想,這是時傢的傢主夫人,這樣的氣場必定是日積月累而來的。
他一個局長,當然不允許被一個有點錢的夫人震懾住。
蜀都的有錢人,誰不點頭哈腰找他辦事,想想那一袋一袋的錢......
他也不缺錢。
想到這些,男人一下有瞭底氣,“我不管,既然這件事是發生在你去瞭學校之後,你就該將這件事處理瞭。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得讓他們停止現在的調查,我不相信時氏、時傢能經得起審查。”
花半夏暗笑,急瞭,急瞭,這就急瞭。
“副局這是在威脅我的夫人嗎?”一道冷戾的聲音傳來,時崢高大的身影跨進客廳。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長款風衣搭在小臂上,另一隻手還提著一袋糖炒板栗。
“去給夫人盛出來。”他將袋子遞給歐陽管傢吩咐道,而後才在半夏的身邊坐下。
“副局長,你這膽子也越來越肥瞭。”時崢不疾不徐地說著話,順便把風衣搭在沙發扶手上,“怎麼?那些人孝敬你的少瞭?”
時崢一句話,就讓副局長的呼吸急促起來。
他坐立不安,兩條腿的膝蓋乖乖地靠在一起。
要說時傢夫人對於政界什麼都不知道,他是信的。
但是,時崢,一個不在政界的男人,卻讓政界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他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隻是,他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所以才沒有將這一池子水換清。
同僚私下聚會,都喊他‘時糾察’,他們這一圈的人,不會輕易去碰時氏的項目,這是默認的規矩。
今天,他找人查清楚是時傢的夫人之後,就直接來瞭。
他是故意趁時崢不在傢,來時傢給老婆撐腰的。他沒有想到時崢會這個時候回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