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魔幻瞭。
許昭昭僵著笑,“你、你好。”
宋知玉含著笑將她拽上瞭病床,扯過被子蓋在瞭她的身上。
“乖乖別著涼瞭。”
許昭昭也扯過被子,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接過瞭宋知玉給她倒的一杯熱水。
宋知玉也坐回瞭俞遙的對面,臉上的笑意都掩不住,“你們兩個孩子,也有十幾年沒見瞭吧?”
喔?
原來已經十幾年沒見瞭嗎?
那好辦,該忘得差不多瞭。
“嗯。昭昭姐姐看著沒什麼變化。”
俞遙沒有看許昭昭,而是拿著蘋果和小刀,一圈一圈地削著皮。
“哎呀時間過得真快。”
宋知玉感慨瞭起來,“在我的印象裡,你還是小時候跟在乖乖後面的,胖嘟嘟的樣子。”
許昭昭喝瞭一口熱水壓壓驚,一點印象都沒有。
終於知道宋知玉為什麼會註意到剛回國,還沒什麼名氣的俞遙瞭,原來和自己一樣是“關系戶”啊。
一直以為傅承澤是原主的青梅竹馬,原來青梅竹馬另有其人啊,傅承澤還是天降。
但是俞遙在原書裡提都沒提,可見這個角色真是炮灰到傢瞭。
好一出青梅竹馬打不過天降的戲碼。
原主幾歲時的經歷比許昭昭一生都精彩啊!
感慨完之後就扭頭看著俞遙,問道:“小魚,這次回國還走嗎?”
“不走瞭。”
俞遙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手中削好的皮的蘋果遞到瞭許昭昭的面前。
“昭昭姐姐在內娛,我回國發展,比國外有安全感。”
什麼意思?
自己能給他安全感?
宋知玉明顯沒想那麼多,滿意地點頭,“是撒,姐弟倆也有照應。國內好。”
看著面前那個圓滾滾、削得十分幹凈的蘋果,許昭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後還是伸手接瞭過來。
在長輩面前還是要裝裝樣子的,許昭昭扯出瞭一抹笑,“謝謝。”
沒等兩人再說什麼,病房門就被打開瞭,一道小怨婦般的聲音傳瞭進來。
“姐——~”
拖拉機都沒宋錦時能拖,許昭昭起瞭一身雞皮疙瘩,沒握緊手中的蘋果。
滾進瞭她面前的垃圾桶裡。
許昭昭抱歉地看瞭一眼俞遙,“不好意思,手滑瞭。”
垂下的眼睫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能聽見他淡淡的聲音,“沒事,我……”
剩下的話他沒機會說出口,被“小怨婦”宋錦時打斷瞭,“姐——~你都不理我~”
“有瞭別的弟弟,親弟弟不重要瞭。我懂。”
忿忿地坐在瞭她的身邊,搶瞭她病床的一角。
他剛開完音樂節,聽說許昭昭進醫院瞭,忙趕瞭過來。
塗鴉風的衣服上佈滿瞭小彩條。
“宋錦時,你瞎說什麼!”
是宋知玉說的。
一向優雅的宋知玉,在宋錦時進來之後,就繃不住瞭,走過去扯著他的耳朵,將他扯離瞭許昭昭的病床。
“別弄臟你姐姐的床瞭,哪有這樣當弟弟的?!”
“媽、媽,疼疼疼。”
宋錦時齜牙咧嘴,直到坐到瞭旁邊的凳子上,宋知玉才放開他。
“你看看人小魚,還給姐姐削蘋果,也不學著點。”
宋錦時歪著嘴,揉著自己的耳朵,十分不屑一顧,“是是是,小魚真棒,我是飛舞。”
“你……!”
宋知玉抬手又要掐他的耳朵瞭,許昭昭連忙阻止,晃著身體虛扶著自己的頭。
“媽媽,我頭暈。”
這招十分管用,宋知玉的註意力立馬就從宋錦時身上轉移到許昭昭的身上瞭。
“怎麼瞭乖乖?要不要叫護士?要不要叫心理醫生來看看?”
宋知玉立馬走到瞭她的身邊,三個問題把許昭昭都問懵瞭,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
“沒事,醫生剛才說我要多休息,可能是休息不夠。”
許昭昭擺著手,示意宋知玉不用擔心。
“那我們都出門讓乖乖休息。”
一涉及到許昭昭的安全,宋知玉就是無腦聽她的話。
宋知玉掐著宋錦時的手臂提瞭他起來,來到俞遙的面前,“和我送小魚出去,人傢抽空來一趟也不容易。”
“不是吧,媽,我才剛來。”
宋錦時皺成瞭苦瓜臉,一眼都不想看俞遙。
“別廢話。”
宋女士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說一不二的,兩個大高個都被她帶出去瞭。
關門的時候,才特意伸進腦袋,囑咐許昭昭:“乖乖好好休息,媽媽愛你。”
說完,便關上門。
普通病房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門外的罵罵咧咧還是傳進瞭許昭昭的耳朵裡。
有母愛,但不多,再看看。
許昭昭的頭暈當然是裝的,他們離開後,就掏出手機,給宋錦時發瞭一條微信。
噓噓:醫院對面的草莓提拉米蘇,特別好吃!
噓噓:[我是白嫖怪,快給我.ipg]
變相地讓宋錦時找個機會溜回來呢。
那邊也是很快給瞭她回復。
實實:噓噓專屬外賣員已接單,馬上送出!
實實:[王牌飛行員申請出戰!.ipg]
收到這條回復沒多久,宋錦時就敲響瞭她的房門。
“進來吧。”許昭昭說道。
俞遙不在的時候,宋錦時還是挺有禮貌的。
他打開門走瞭進來,將草莓提拉米蘇遞給瞭許昭昭,有些憨憨地撓瞭撓頭,“姐,給你。”
許昭昭十分不客氣地打開來吃,往旁邊挪瞭挪,讓出瞭病床的一角,“坐吧。”
他也十分不客氣地坐上瞭那個角角。
宋知玉不在,也沒有人管他瞭。
“說說吧,俞遙是個什麼角色。”
許昭昭邊吃邊問,盡量表示地自然一點。
沒有金手指,那隻好把身邊人變成金手指瞭!
提到俞遙,宋錦時的又歪瞭歪嘴,臉色臭瞭起來,“怎麼又提那個傢夥。”
“十幾年沒見,我都把他忘瞭。”
許昭昭放開瞭勺子,輕拍瞭一下他的肩膀,“這不看你不開心嘛,我怎麼能讓親弟弟不開心,是吧?”
也不知道是哪個詞取悅瞭宋錦時,臉色便好看瞭些,嘴也不歪瞭。
“也沒什麼,就是一些童年的舊仇。姐你早就忘瞭。”
他扯過瞭被許昭昭冷落的枕頭,抱在瞭懷裡,“姐,我跟你說,小時候他真的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