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才不給恪買奶茶!
她的奶茶都是祈肆買的!
她又沒帶錢出來!
之後,軍用車將犯罪分子們分別送進瞭警局和醫院。
馬泰也被送去瞭醫院。
因為怕馬泰中途逃走,盛呈帶著盛問音,親自跟他去醫院!
但盛呈沒帶祈肆!
盛呈使喚祈肆去警局看守恪!
馬泰肩膀穿瞭,得動手術。
在他動手術的時候,盛問音就去看瞭同一傢醫院的洪水。
洪水的子彈已經被取出來瞭,他看起來還是挺活潑的,見到盛問音就說:“盛組長,我沒事的,你們別擔心瞭。”
盛問音拿起他的病歷表掃瞭兩眼,然後道:“看著問題是不大,但畢竟那麼多槍,雖然有防護裝置,沒傷到致命處,但手腳這些位置,也不能忽視。”
洪水不當回事的道:“真的沒事瞭,我這回傷得,還沒你上回打我那麼重呢,你上回差點都給我打出風濕瞭!”
盛問音:“……”
盛問音不想理洪水瞭,放下病歷,扭頭就走!
另一邊,馬泰的手術很快也做完瞭。
他被送進病房裡,彼時,他的律師也已經到瞭。
馬泰的律師就跟個鬥雞似的,把馬泰嚴防死守,不準任何人靠近,還說什麼,馬泰現在受傷瞭,不能回答警方任何問題,一些發言由他代表。
然後你真問他,他就永遠是那老三句——“沒有”“不是”“你有證據嗎?”
盛呈從病房出來,差點氣出大病。
盛問音因為就是個小組長,而且現場還有很多W國領導在,所以她並沒權限進病房,隻在外面等著。
看二哥氣呼呼的出來,盛問音不解的問:“二哥,怎麼瞭?”
盛呈把情況跟她說瞭,然後黑著臉道:“最煩的就是這種一直兜圈子!等真進瞭司法程序,倒是好說,畢竟這次行動的文件資料都是齊全的,肯定能定罪,現在怕就怕,上庭前,會讓他先保釋出去!如果真保釋出去,馬泰肯定會逃!”
盛問音聽得眨巴眨巴眼睛:“別讓他保釋不就行瞭?”
盛呈搖搖頭:“W國的法律,和我們國傢不一樣,我看那幾個W國高層的臉色,沒準真能保釋成功。”
盛問音這時也皺起瞭眉:“那拿出確定性證據,也能被保釋?”
盛呈道:“確定性證據?怎麼確定性?最確定性的證據,估計就是你發來的那張照片,但一張照片也不能說明什麼,馬泰出現在交易現場,不代表,他就是交易的一方首腦,他隨便找個手下頂罪也能混過去!”
盛問音問:“交易視頻呢?”
盛呈苦笑:“我們雖然提前在倉庫裡安置瞭監控攝像頭,但他的人有信號屏蔽器,為瞭防止打草驚蛇,我們還是把監控關瞭,所以並沒有拍到交易視頻。”
盛問音愣瞭一下,隨即道:“我拍到瞭啊。”
盛呈一愣,猛地看向盛問音!
“你拍到瞭?”
盛問音從褲兜裡把自己的軍用手機拿出來,打開一個視頻,直接遞給二哥:“我不是在房頂上看著嗎,就順便錄瞭下來,我的手機改過內部程序,所以不會觸發信號屏蔽器……等等,軍用手機發下來後,是可以自己改程序的吧?不會不行吧?我可是看祈肆都改瞭的!我是跟他學的!”
盛呈:“……”
盛呈把小妹的手機拿過來,沉聲道:“可以自己改,隻要你有這個本……”
盛呈話還沒說完,突然看著手機裡的視頻,沉默瞭下來。
盛呈安靜瞭好久,最後緩緩出聲:“音音……”
“害,不用謝我,不用謝我!”
盛問音覺得怪不好意思的,謙虛的道:“我就是舉手之勞,別誇,千萬別誇,我這人臉皮薄,你誇我我就臉紅瞭!”
盛呈:“……”
盛呈平靜的抬起頭來,他看著自己的妹妹,然後把手機轉過去,疑惑的問:“這就是你拍的交易視頻?”
盛問音朝前看去,就見視頻裡,一隻憨頭憨腦的大豹子正坐在床上,甩著尾巴,在舔自己的屁股。
它舔瞭一會兒,大概是發現被偷拍瞭,就抬起頭來,往前湊瞭湊,然後大腦袋懟歪瞭手機攝像頭。
盛問音:“……”
盛問音趕緊把手機拿回來,手忙腳亂的道:“不,不是這個!不是這個!這是上次我跟關導炫耀,說我有一隻值四億的豹子時錄的!是這個,是這個!”
終於找到瞭交易視頻,盛問音滿頭大汗的把手機再次遞給二哥。
盛呈看視頻裡真的是交易過程,頓時眼前一亮,振奮的拿著手機,再次返回病房!
直接性的證據到位,算是徹底堵死瞭馬泰想保釋的計劃!
病房裡,馬泰律師的臉都黑成鍋底瞭!
而馬泰,則臉扁成鍋巴瞭!
等到盛呈再從病房裡出來時,已經凌晨四點多瞭。
盛呈看著門外老老實實,堅守崗位的小妹,心疼道:“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盛問音點點腦袋,應瞭聲:“好。”
但從醫院出來後,盛問音卻沒有直接回酒店。
先鋒小組的其他人還在警局忙活,她作為組長,至少也要去看看他們現在的情況。
盛問音到警局時,發現警局燈火通明,熱鬧得跟在開聯歡會似的。
也是,今晚出動瞭那麼多警察,抓回來瞭七八十個匪徒,警局當然得加班瞭。
越過無數罵爹的W國警員,和罵娘的犯罪分子旁邊後。
盛問音終於進入瞭最裡面的審訊室。
審訊室門口,孫淼和老楊正坐在長椅上休息。
看到盛問音來,兩人有些驚訝:“組長,你怎麼來瞭?”
盛問音背著雙手,像領導視察一樣,隨口道:“我就過來看看,坐,坐,不用起來,匪徒沒什麼事吧?”
孫淼和老楊本來也沒想起來。
老楊道:“沒事啊,哦,裡面還在審訊呢,審的那個買主。”
在審恪?
盛問音一愣,然後也不背手瞭,兩步竄到審訊室邊上的窗戶下面,踮著腳,往裡面探頭探腦的張望。
但她什麼都看不到。
孫淼有些尷尬,過去拉瞭她一下,道:“組,組長,這是單向玻璃,外面看不到裡面,但裡面能看到外面的!”
盛問音:“……”
盛問音趕緊下來站好,不敢亂動瞭!
老楊無奈的道:“組長,你想看,進旁邊的房間去看吧,旁邊的房間可以看到審訊室裡面的畫面,冬至副隊他們就在裡面。”
“你早說啊!”
盛問音說著,趕緊去敲瞭敲旁邊的房門。
房門打開,於副隊站在裡面,死魚眼看著盛問音。
盛問音興致勃勃的問:“我能進去看嗎?站票就行!”
於副隊抿唇:“進來吧,進來看,總比你在窗戶外面蹦蹦跳跳,貽笑大方的好。”
盛問音:“……”
盛問音縮著脖子,她往屋裡瞅瞭眼,就見裡面七八個人,正齊齊扭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盛問音:“……”
他們都看到瞭啊……
盛問音小心翼翼的走瞭進去。
房門關上。
盛問音站在角落,都不敢湊到前面去看。
玻璃另一邊的審訊室裡,審訊還在繼續。
盛問音這時突然聽到瞭恪的聲音:“不管你們問什麼,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說,欸,我就是玩兒……嗷!”
恪的話還沒說完,隻見坐在他對面的一名審訊人員,突然揪瞭一坨紙團,砸到恪的腦門上。
盛問音揉瞭揉眼睛,再揉瞭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
那個揪紙團扔恪的,好像是祈肆!!!
盛問音有些呆呆的。
審訊室裡。
祈肆扔瞭一坨紙團,又揪瞭點紙,再扔一坨。
恪沒躲過去,腦門又被他砸到瞭!
然後祈肆再扔,恪又沒躲過……
再扔……
還是沒躲過……
“啊啊啊啊啊!”恪終於崩潰瞭!
他拍著桌子大吼:“你幹什麼!你不要扔我瞭!警察同志!他扔我!他拿紙團扔我!你們看,他還扔!他又扔瞭!”
恪急得都跳腳瞭,但是其他審訊人員根本不理他。
祈肆這時已經扔瞭七八坨紙團瞭,他涼涼的道:“不高興是嗎?我高興瞭,欸,就是玩兒。”
恪:“……”
恪煩死瞭,他帶著手銬的胳膊在空中亂舞:“別扔瞭!別扔瞭!你再扔我跟寶告狀瞭!”
祈肆沒做聲,但他突然砸得更用力瞭!
恪沒辦法,隻能用手抱住頭,特別委屈的道:“你欺負我!我要詛咒你!”
祈肆繼續扔紙團,語氣很淡:“詛咒什麼?”
恪這時突然放下胳膊!
他瞇起眼睛,森冷的黑眸緊盯著對面的祈肆,然後十分狠毒的道:“詛咒廣東蟑螂,鉆你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