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百米沖刺的就跑進瞭次臥!
莫川隻感覺身邊有一道旋風刮過,再回神,眼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瞭。
卓穎這時從後廚出來,她端著一碗烤紅薯,東張西望的問:“盛姑娘呢?她不是回來瞭嗎?我都聽到狗叫瞭。”
莫川眼神復雜的看瞭眼次臥的房門,鄙視的道:“別管那個色魔!”
盛問音剛沖進房間,就看到祈肆正好將衣服穿上。
眼睛一撇旁邊的攝像機。
盛問音趕緊湊過去,用自己的後腦勺擋住鏡頭,然後對祈肆道:“你怎麼跑到我傢來洗澡!”
男人隨意的將衣衫打瞭個結,墨眸清淡,涼涼的掃她一眼。
浴桶旁邊的木凳上,放著一堆帶血的繃帶,和傷痕累累的夜行服。
盛問音看看那夜行服,又看看祈肆身上的衣服,大概瞭解到瞭情況。
估計這人是負傷過來,莫川不敢攆他走,就把自己的衣服借給他,讓他洗個澡,清清身上的血跡。
盛問音彎腰將那血衣和繃帶裹巴裹巴,丟到角落去,然後看著男人微濕的長發,問:“你之前不是跑瞭嗎,又過來幹嘛?”
男人將衣衫穿好,然後從旁邊的小幾上,拿起一張對半折疊的宣紙,遞給她。
盛問音接過宣紙,展開一看……
就看到瞭自己的大頭照。
盛問音:“……”
男人這時走瞭過來,他身上還帶著潮濕的水氣。
寒冽的雙眸微垂,他語氣平靜的念著盛問音手上,那張通緝單上的文字:“捉拿,殺人嫌犯盛問音者,賞金,一百兩……”
“嗚哇!”祈肆話音還沒落下,盛問音直接哭瞭!
她邊哭還邊把腦袋往祈肆的懷裡一埋,用他的衣服擦眼淚!
男人僵住瞭,他看著那突然抱住自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孩,薄唇微抿,右手遲疑瞭一下,終究還是沒有觸碰她,隻是不自在的道:“我不是來殺……”
“我隻值一百兩。”盛問音仰起頭,微紅的眼眶,委屈的瞅著祈肆:“我居然才值區區一百兩!就因為我不是連環分屍肢解食人魔,我就沒有排面,我就連兩百塊都不值,我就隻值一百塊!”
祈肆:“……”
盛問音抓起那張通緝單,刷刷刷泄憤似的把它撕瞭,然後仰起脖子,道:“你殺瞭我吧!正好我活膩瞭!”
祈肆:“…………”
男人後退一步,沉著臉道:“你救我一命,這一命,算我還你。”
盛問音向前:“你不殺我?不是,你殺啊,我自己下不去手,正好你把我殺瞭我就回去瞭!”
男人蹙眉:“你以為我不敢?”
盛問音逼近:“你敢,你快殺啊……”
男人咬牙:“你這妖女……”
“殺啊,殺啊!”
“你……”
盛問音把祈肆一步步逼到墻角,男人面色鐵青,整張臉,因為窘迫,泛著薄紅。
“滾開!”他怒斥,耳尖卻越來越紅。
盛問音不放過他:“快殺啊,你是不是玩不起……你是不是沒本事……你……啊!”
須臾間,盛問音隻覺得暈頭轉向,等她回神時,她已經被憤怒的男人,攥住手腕,返身壓到瞭墻上。
盛問音的手,被祈肆摁到瞭她的頭頂,男人墨眸陰沉的凝視著她,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吵!”
盛問音皺眉道:“那你就殺瞭我!”
男人瞇眸:“還學不會閉嘴?”
盛問音道:“學不會,除非你殺……唔……”
盛問音猛地瞪大瞭眼睛。
女孩微熱的唇瓣上,男人的薄唇顯得有一些涼。
他的力道有些大,沖動之下的吻住她後,他似乎自己也僵瞭一下。
但在停頓瞭不到兩秒後,他終究還是沒有退開,反而輕輕的,輕輕的,繼續啄吻著她。
盛問音:“……”
主辦方:“……”
彈幕:【……】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他們!!!親嘴瞭!!!】
——【是不是借位,快看清楚是不是借位!不是!不是借位!是真的親瞭!臥槽!】
——【什麼情況,剛才不是在商量殺人的事嗎,我就低頭看個手機,怎麼突然就親上瞭!還親,又親,草,祈影帝你要親多少下啊!媽的,還有完沒完!】
莫川在外頭吃完瞭一個紅薯,然後起身,走到次臥門口,推開門道:“隊長,給你留瞭紅薯在桌子上,我娘子怕你晚上出去沒吃……”
“飯”字卡在瞭莫川的喉嚨裡,進,進不進來,出,出不出去。
莫川驚恐的看著房間裡,那擠在墻角,的一男一女,人,直接傻瞭!
“相公,你怎麼瞭?”
卓穎不解的看著自己快速凝固成化石的丈夫,走過來也往屋裡一看,然後……
卓穎也傻瞭!!!
盛問音隻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瞭,她聽到瞭卓穎和莫川的聲音,也知道這是在直播,她咬牙切齒,正要推開祈肆。
男人卻率先放開瞭她。
男人後退一步,目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盛問音,像是比她還驚訝,他居然會親她!
然後,下一秒,他抓起桌上的長劍,跳出窗外,跑瞭。
盛問音:“……”
卓穎、莫川:“……”
彈幕:【……】
一片長久的寂靜之後,卓穎率先開瞭口:“你們……這是……幹嘛呢?”
盛問音看看卓穎,又看看那敞開的窗戶,沉默半晌後,摸瞭摸自己的嘴唇,道:“我知道個屁!”
第二天,盛問音吃瞭早飯,就跟莫川出門找死。
外面不是到處都是她的通緝單嗎,直接去官府自首,馬上就可以殺頭瞭。
盛問音美滋滋的踏進官府的大門,裡頭,衙役們果然認出瞭她,有人大聲呵斥道:“快通知大人,那個吃霸王餐打差評的惡棍抓到瞭!”
盛問音:“……”
按照流程,盛問音被提上公堂,府尹大人對她一頓狂噴,然後通知她,明天問斬!
盛問音戴著手銬,真誠鞠躬:“謝謝謝謝謝謝!”
府尹大人:“……”
砍頭這種好事,當然應該慶祝慶祝。
這天晚上,盛問音又吃到瞭大餐,可是,正在她啃雞爪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瞭打鬥聲。
盛問音沒當回事,繼續啃雞爪。
打鬥聲越來越近。
不關我的事,啃雞爪。
打鬥聲進入牢房。
不關我的事,啃雞爪。
“哐當!”
冷冽的殺手,殺掉最後一個獄卒,然後一劍將牢門的鎖鏈砍斷瞭。
滿身是血的男人,站在牢門外,看著牢內那正在快樂吃雞爪的少女,沉聲道:“走!”
盛問音:“……”
“啪嗒。”雞爪掉在瞭地上!
半個小時後,城郊的破廟裡。
“哇嗚嗚嗚嗚!”盛問音坐在破廟的爛門檻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誰要你劫獄瞭!誰要你救我瞭!你有病啊!給我送回去!”
男人沉沉的註視著她,微微偏首,耳廓微紅的道:“你放心,既已毀瞭你的清白,我自會對你負責,也自會保護於你。”
盛問音:“……”
媽的!
狗東西主辦方不當人!
想用感情牽絆住她,沒門!
盛問音當場踩瞭祈肆一腳!然後扭頭爬上瞭門口的馬,一甩馬鞭,奔馳而去!
無人機趕緊加速跟緊她。
跑瞭十來分鐘,盛問音找到一個湖泊,對著無人機道:“我跳水淹死自己,看清楚瞭,我隻要在水下憋氣一分鐘,就算我死瞭!聽到沒有!”
說著,她直接把臉往湖泊裡埋。
十五秒後。
“就是她,快抓住她!”
後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盛問音在五十秒的時候,被人硬生生從水裡拔出來,她以為是官府的人,結果抬頭一看,卻看到一群禁衛軍。
一個小時後,盛問音再次看到瞭祈肆,不過是另一個版本的祈肆。
四下無人的寢宮裡,一國之君面色威嚴,神色冷冽的打量著下方,那披枷帶鎖的女子,寒聲問:“你與他,是何關系?”
盛問音死魚眼瞅著祈肆。
帝王走上前來,暴戾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兇狠的道:“不肯說?維護他?”
盛問音看著眼前,宛如精神分裂一般的祈肆,自閉的道:“你幹嘛啊!你幹嘛啊!你幹嘛啊!”
帝王瞇起眼睛:“他為瞭你,深入監牢,冒死劫獄,看來,你對他,很重要?”
盛問音放棄瞭,她仰著脖子道:“隨便吧,重要吧,無所謂瞭,你能不能殺瞭我啊!”
一國之君狠狠的皺起眉,下一秒,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重重一扔,扔到他的床榻之上。
盛問音:“?”
盛問音倒在床上,一臉懵逼的望著祈肆。
男人上前,傾身控制住她無法起身。
同時,陰沉的道:“不肯說,不妨事,隻是,若他知曉他鐘情的女子,已成瞭朕的人,你說,他的心情,該是如何?”
盛問音:“?????”
話落,在盛問音還沒反應過來時,男人一把捏住瞭她的下頜。
下一秒,帝王涼薄的唇,覆瞭下來。
他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半晌,他抵著她的耳畔,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緩緩的問:“這是你要的,雙倍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