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知道打不過,冬至都想給梟隊長一榔頭瞭!
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盛呈這時打圓場道:“好瞭,冬至,你先出去。”
冬至道:“可是……”
盛呈安撫:“盛隊長是國傢軍人,她還是帶領一個完整特戰隊的總隊長,她知道度在哪裡,而且,她有很深的醫學功底,能做到把人打成二級殘廢,但是完全驗不出傷,所以,你就放心吧。”
冬至道:“哦哦哦,那我就放心……個屁!”
冬至覺得哥哥啊,男朋友啊什麼的,一點都靠不住!
最後冬至氣呼呼的走瞭!
盛呈看他離開,又對祈肆道:“不是讓你到瞭香江,再跟她說簡問恪的事嗎?”
祈肆抬眸:“有什麼區別?”
盛呈道:“怎麼沒區別,到瞭香江,她就不一定舍得再花機票錢回來找茬瞭。”
祈肆:“……”
祈肆抿唇:“不一樣。”
盛呈一愣。
祈肆道:“親人,對她來說,是無價。”
盛呈擰眉:“可我看她,平時對簡問恪挺沒好臉色的。”
祈肆垂瞭垂眸:“那是她哥,她不用對他有好臉色,她愛他就夠瞭。”
盛呈沉默下來。
又過瞭十來分鐘,盛呈起身,道:“走吧,差不多瞭,也不能真的把人打死。”
盛呈打算去收尾,哪知道剛出門,迎面就跟洪水撞上。
洪水哭哭啼啼的過來,捂著歪掉的嘴巴和淤青的眼睛,大吼大叫道:“隊長!這日子沒法過瞭!”
盛呈看著他那熟悉的傷勢,皺眉:“又被盛隊打瞭?不是跟你說瞭嗎?不能在盛隊吃飯的時候,從後面靠近她,不能在她安靜坐著的時候,去摸她尾巴,不能拉她的腳,不能給她梳毛,不能給她剪指甲,更不能在她打人的時候去勸架!”
洪水氣死瞭,道:“不是盛隊長打的!”
洪水這話剛說完,隻見前方看守營門口,突然出現瞭一陣騷動。
盛呈和祈肆看瞭過去。
卻見面色鐵青的中年男人,一秒將試圖阻攔他的冬至,兩隻胳膊全卸瞭,在冬至咬緊牙關的悶痛聲中,男人甩開冬至,一腳踹開大門,走瞭進去。
幾秒後,他拎小雞一樣,把張牙舞爪的盛問音從屋裡拎出來,丟地上,再把門“啪”的一聲砸上。
下一秒,屋裡,犯人慘叫聲升級。
盛呈:“……”
祈肆:“……”
洪水指著那邊喊:“就是他!就是他!他拿著證件和部隊最高榮譽勛章闖進來,外面的人以為他是來視察的領導,要帶他來您的辦公室,結果走到半路,他跑去瞭看守營,把我們守在門口的人都揍瞭!”
盛呈是知道簡華廷歸國的事的,這事兒鬧太大瞭,部隊高層群裡都炸瞭,他在群裡潛水,也看到瞭。
盛呈看向祈肆,還有些詫異:“是閻王?”
祈肆抿瞭抿唇,隨即吐瞭口氣,按按眉心:“看來他也知道瞭。”
盛問音被大伯給丟到門口時,人都是懵的,她手上沾著血,正恍惚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抓瞭起來。
扭頭一看,就看到祈肆拿著一張紙巾,仔細的替他擦拭手背上的痕跡。
盛問音立刻道:“祈肆,祈肆,大伯他……”
話還沒說完,外面,整個營地的警衛員加隊員都拿著武器沖瞭過來!他們以為隊裡進瞭恐怖分子!
盛呈當即呵斥:“退下!”
眾人一愣,但還是沒敢違背隊長的指令,紛紛退下。
洪水委屈的過來指著自己的臉:“隊長,我怎麼辦!”
盛呈看看洪水,又看看自己一群鼻青臉腫的下屬們,以及吊著兩隻面條似的胳膊,滿頭大汗的冬至,頭疼的道:“先去醫務室吧。”
說完,他擰開門,自己走瞭進去,顯然是要跟閻王面談。
盛呈進去後,裡面的慘叫聲,卻並沒有停止。
祈肆牽著盛問音,帶她到旁邊的臺階坐下,繼續給她擦手。
盛問音耳朵豎得高高的,一個勁兒的偷聽審訊房裡的動靜兒。
直到半個小時後,門才再次被打開。
盛呈一臉疲憊的從裡面出來,對盛問音道:“音音,她是你大伯。”
盛問音一愣,下意識的起身道:“是!”
盛呈道:“我隊員的醫藥費,他說你出。”
盛問音:“……”
盛問音指指自己的腦袋,搖搖頭道:“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盛呈:“……”
盛呈瞥向祈肆;“裝傻子?說好的親人無價呢?”
祈肆抬手摸瞭摸盛問音的頭發,道:“我出。”
盛呈對門口沒受傷的幾個下屬道:“去醫務室說一聲,讓他們用最貴的藥,祈公子買單。”
下屬麻溜的去瞭。
盛問音躲過一劫,踮著腳探頭探腦的往裡頭看,問:“二哥,怎麼樣瞭?”
盛呈道:“沒怎麼樣,你們不是要去香江,幾點的機票來著?”
上午的航班早過瞭,改簽到瞭下午。
祈肆看瞭看手表,還有一個小時。
盛呈煩躁的道:“走吧,裡面的人不能再動瞭,再呆著也不準你們再靠近!”
盛問音鼓瞭鼓腮幫子,很不高興:“那閻王憑什麼還能留下來!”
盛呈掃她一眼:“上面的人馬上過來瞭,他留下來,等待他的將是挨罰,挨罵,寫檢討,賠錢……”
“咻。”
一道勁風刮過,盛呈定睛一看,就看盛問音連尾氣都沒有瞭,而祈肆……
因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盛問音把祈肆扔瞭,祈肆還站在原地。
盛呈:“……”
祈肆:“……”
首都前往香江的航班上。
盛問音一上機,立刻把安全帶拴上,深怕有人要追來,把她帶回去算賬。
很快,飛機起飛,盛問音這才松瞭口氣,小聲跟旁邊的祈肆道:“我其實就是輕輕的碰瞭兩下,肯定打不疼的,他們如果傷得很嚴重,肯定是大伯幹的。”
祈肆瞥瞭眼一心推黑鍋的女孩,道:“嗯,都是別人的錯。”
盛問音心虛的把頭垂下來,脖子縮緊衣領裡。
這時,空乘推瞭飲料過來。
盛問音正要拿牛奶,突然聽到前面,一道不依不饒的男聲響起:“為什麼沒有珍珠奶茶!我要喝珍珠奶茶!我要喝珍珠奶茶!”
盛問音、祈肆:“……”
盛問音微微抬瞭抬屁股,朝前方看去。
這時,前面的青年也噠噠噠的跑瞭過來,他似乎是想看這個推車裡有沒有珍珠奶茶,結果他一過來,突然愣住瞭,然後開心的笑起來!
˙˚ʚ(^∇^)ɞ˚˙:“寶!”
盛問音:“……”
祈肆:“……”
十分鐘後。
祈肆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自己左邊的冥。
冥灰眸冰冷的,看著坐在自己右邊的祈肆。
(→_→)(←_←⁾⁾)
兩人互覷一眼,齊齊轉首,看手機的看手機,假寐的假寐。
後面,吸著兌水香飄飄奶茶的小垃圾,滿足的咬著吸管,跟他寶道:“寶,我和狗蛋兒也要去香江。”
盛問音隨口道:“嗯。”
小垃圾把奶茶遞過去:“寶也喝!”
盛問音抬瞭抬手上的牛奶,道:“我有。”
小垃圾又把奶茶拿回去,他看寶好像不想跟他挨著坐,吸瞭一口奶茶,他小心的道:“寶,你看我!”
盛問音看向他。
小垃圾指著自己的腦袋,興奮的道:“我換發型啦!你喜不喜歡!”
盛問音沒做聲,隻看著他。
小垃圾以為她不喜歡,他鼓著腮幫子,沮喪的耷拉下腦袋。
盛問音這時突然伸手,她輕柔的摸瞭摸青年的頭發。
(✿・・)ノ(._.⁾⁾):“真好看,我特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