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得好像違法你就不做一樣!
以前沒合法的時候,也沒見你收斂過啊!要不盛星焰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哐!哐!哐!”
外面,無人機等不及瞭,開始想用自己的螺旋槳,把車蓋門鉸開!
巨大的聲響,尖銳刺耳,祈肆蹙瞭蹙眉。
盛問音趁機一溜煙竄到旁邊去,理瞭理衣服,頭皮發麻的道:“我要開門瞭!”
男人看著她。
盛問音懶得管他,整理好自己後,又把男人強行按在操作椅上,然後把一張毯子,丟他腿上,呲牙:“自己蓋上!”
祈肆:“……”
在無人機差點把門都撓爛時。
“柯噔”一聲,車蓋終於打開瞭。
盛問音探出頭,對無人機道:“我說我忘瞭什麼,你怎麼還在外面,你能不能動作麻利點,還要我們等你!”
無人機:“?”
彈幕:【?】
沒人知道,盛問音玩倒打一耙和惡人先告狀,已經有些年頭瞭,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何況還是個不會說話的無人機。
無人機有苦說不出,它飛到盛問音旁邊,又飛到車蓋上,意思是,你關門瞭!
盛問音假裝沒看懂,煩躁的道:“還不進來?就你最耽誤時間!好瞭狼領隊,可以走瞭,我把拖後腿的無人機帶進來瞭。”
無人機簡直快冤枉死瞭,跑去找祈肆,不理盛問音瞭!
祈肆抬手按瞭按自己的眉心,按瞭一個鍵,坦克倏地動瞭起來。
二十分鐘後,坦克停在瞭附近的街心小花園。
這會兒已經快凌晨五點瞭。
盛問音打瞭個哈欠,坐到後面的行軍床上,對祈肆道:“那狼領隊,你就先回去吧,今晚我守車,我困瞭,要先睡瞭。”
男人瞥瞭她一眼,坐在操控椅上,一動不動:“兩人一組,你睡,我守夜。”
盛問音看瞭眼他腰上的毯子,也不敢說話,爬進被窩,卻不敢真的睡。
雖然無人機在這兒,祈肆肯定不敢幹什麼,但是這個糟老頭兒壞得很,無人機又特別好騙,他要是把無人機騙出去,對她不軌怎麼辦!
盛問音睡得十分警惕,眼睛半天還睜得大大的。
——【她為什麼還不睡,不是說困嗎?】
——【其實,我是一名心理醫生,我昨晚就看出來瞭,這個華國女兵,應該是那種覺極淺的人,一丁點風吹草動就能醒來,大概率是生活中遭遇過偷襲與傷害,所以就連睡覺的時候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現在不敢睡,大概也是……她打呼瞭。】
——【……】
——【她剛才不是睡不著嗎?怎麼突然睡得跟死豬似的瞭???】
——【但你們別說,她睡著的樣子,還挺可愛的,恬靜溫柔,小嘴微張,見慣瞭她強大敏捷,殺伐果斷,面目可憎,神憎鬼厭的一面,真不適應她現在這個樣子。】
祈肆在操作椅上坐瞭好一會兒,才掀開瞭毯子,走到女孩身邊,朝她伸出手……
——【他要幹嘛?】
——【難道他要做那件事嗎?那件我從剛才,就一直想做的事……用枕頭把她捂死,讓她一輩子都這麼躺著,千萬別睜眼!】
祈肆當然不會捂死盛問音。
他拉瞭拉被子,替她掖好被角,同時墨色的眸子裡,閃過溫柔的顏色。
落地兩天,她大概,一直都沒好好休息過吧。
一覺睡到大天亮,第二天,盛問音再醒來時,就看到坦克內艙裡已經沒有祈肆的身影瞭。
她頂著雞窩頭,爬起來,打開車蓋想出去看看,下一秒,她卻愣住瞭。
隻見超大的坦克外面,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正站在那裡。
見盛問音從坦克出來,兩人瞬間後退一步,有些害怕的握著用鐵片磨成的小刀。
盛問音就這麼與兩個小孩六目相對。
片刻後,小男孩從少年身後探出頭,緊張的問:“姐姐,你會炸掉我們嗎?”
盛問音一愣,趴在車門邊,笑著反問:“我為什麼要炸掉你們?”
小孩臉上臟兮兮的,應該是附近的居民,他嘟噥道:“我爸爸就被炸掉瞭,就是被開這個大車車的人,炸掉的……”
盛問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表情沉瞭下來。
那年紀稍大的少年,緊張的道:“反叛軍要搶地盤,隻要哪裡被看上,他們就會開著坦克,把那裡夷為平地,我們的傢人,很多都被炸死瞭,你是反叛軍的先鋒軍嗎?這次,你們要炸這裡嗎?”
盛問音抿瞭抿唇,搖頭:“不是。”
少年似乎覺得她在撒謊,握緊手上的刀片,道:“是也沒關系,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能不能給我們多一點時間,我們的媽媽不會走路,我們要用拖板才能把她拖走,可以在我們把她拖走後,再炸嗎?求求你瞭。”
盛問音倏地從車內翻瞭出來,她鎖上車蓋,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道:“帶我去見你們媽媽,這個就是你們的。”
兩個小孩有些怔忪,最終,還是一把奪過那張鈔票,快步朝某個方向跑去。
盛問音連忙跟瞭過去。
當她抵達的時候,就看到,那裡應該是一片難民營。
有許多人正在收拾東西,他們應該是看到街心花園的坦克,以為這裡即將成為戰場,迫不及待的要搬遷。
兩個小男孩跑到瞭難民營的最裡面,盛問音跟過去時,卻發現瞭祈肆。
一覺醒來,男人不見瞭,居然是在這裡。
見到盛問音過來,男人走近她,道:“早上,有人朝坦克扔石頭,我跟著過來,找到瞭這裡。”
盛問音見到瞭癱瘓瞭下半身的,兩個男孩的母親,也見到瞭一個小狼崽子似的,用自己的身體,護住自己的奶奶,不讓祈肆靠近的小女孩。
因為人太多,衛生條件太差,空氣裡泛著惡心的臭味。
盛問音一點一點環視著四周,片刻後,她突然道:“我知道比賽內容是什麼瞭。”
同一時間,聯合國軍事演習統籌會上,祈嚴博作為裁判方之一,與其他三十四名其他國傢軍方負責人,共同看著眼前的超大屏幕。
屏幕上,女孩目光深邃,她漆黑的眉眼裡,帶著剛毅的篤定,在說出她知道比賽內容後,整個會議大廳裡,瞬間寂靜一片。
有人率先出聲:“她發現瞭嗎?這本就不是一場比賽。”
盛問音看著祈肆的眼睛,緩緩道:“其實,這本就不是一場比賽……”
“索國正在走向滅亡,這是一片連維和部隊,都無法跨入的禁地,聯合國知道,國際上再不出手遏制,索國最終會因為內亂,而走向滅亡,所以,他們把我們送瞭進來,三千五百名各國超級精英,我們根本不是來參加軍事演習的,這壓根不是演習,我們正在執行任務!任務內容,拯救索國!”
統籌會的現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齊齊投向另一邊的祈嚴博。
祈嚴博看著屏幕,嘴角露出欣慰的笑,開口道:“我兒媳婦。”
說著,把自己椅子邊的嬰兒床拉過來,把裡面的小嬰兒抱起來,給眾人再次介紹:“我孫子,智商隨我兒媳婦。”
眾人:“……”
也不是想跟你聊這個。
“行吧。”屏幕裡,女孩這時再次出聲,她兩隻手插在褲子兩邊的口袋裡,姿態泠然,眉目清冷:“我答應瞭,拯救索國,我當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