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成為宮奕梟那樣的男人!
不過之前得罪瞭他,不知道宮奕梟會不會原諒自己。
果果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沐卿推開門走瞭進來。
“媽咪!”
糖糖抽空喊瞭沐卿一聲,然後繼續朝著雞腿奮鬥去瞭。
果果則快速的從床上跳瞭下來,緊張的問道:“媽咪,他怎麼樣瞭?”
看著兒子擔憂的眸子,沐卿突然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可以給孩子們最好的生活,給他們全部的愛,但是她給不瞭孩子們需要父親的那份渴望。
可是以她對宮奕梟目前的認識,以及宮奕梟身上的毒素爆發,沐卿再次確定瞭不想讓果果他們認祖歸宗的念頭。
宮奕梟那麼一個厲害的男人,都能讓自己活成這樣,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整天處在這樣的氛圍裡面提心吊膽的。
與其這樣,她到寧願他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地是誰,然後開開心心的活下去。
想到這裡,沐卿摸著果果的頭說:“已經沒事兒瞭,你媽咪出手怎麼可能有事兒?他剛睡著瞭,你如果擔心,媽咪帶著你在外面看一眼好不好?”
“不可以進去嗎?”
果果有些失望。
沐卿搖瞭搖頭說:“他需要休息。而且你大姨也受瞭傷,在這傢醫院裡,媽咪想讓你和糖糖過去陪陪你大姨。她傷的挺重的。”
一聽到慕凝受傷瞭,果果頓時著急起來。
“大姨怎麼瞭?我們趕緊過去吧。”
說著他一把拉過瞭還在啃雞腿的糖糖,連忙說道:“媽咪,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大姨的!”
“恩!照顧好!”
糖糖也沒聽懂果果到底說瞭啥,直接點瞭點頭,附和瞭一聲之後繼續啃雞腿。
她的臉上手上都是油,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可愛。
果果嫌棄的直接扯過一旁的濕巾,仔細的給她擦瞭擦,然後才看向瞭沐卿。
沐卿笑著說:“好,帶你們去找大姨。正好媽咪有個病人在這裡住院,我需要去查點資料。”
說著沐卿就一手一個的拉著他們離開瞭病房,並且朝著慕凝的病房走去。
糖糖吃的很是歡快,一邊走一邊吃一邊說:“媽咪,一會我能還要個奶茶麼?”
“吃吃吃,一天到晚你除瞭吃還會幹嘛?”
果果不由得白瞭她一眼。
糖糖卻朝著他做瞭個鬼臉,然後依然淡定的吃著,倒是讓沐卿覺得很有意思。
走到宮奕梟放門口的時候,沐卿頓瞭一下,然後打開門拉著果果走瞭進去。
許墨看到沐卿過來,連忙站瞭起來。
“沐小姐……”
“我帶兒子過來看看他。”
沐卿的聲音刻意的放輕瞭。
果果看著病床上沉睡的宮奕梟,不由得抿著薄唇一言不發,那樣子簡直像極瞭宮奕梟。
許墨默默心驚,卻也沒有出聲打擾。
糖糖吃著吃著就看向瞭果果。
一個病人有什麼好看的?
她不由得也掃瞭一眼病床上的宮奕梟,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
咦?
哪裡見過呢?
糖糖皺著小眉頭有些想不起來瞭。
算瞭,還是吃她的大雞腿吧。
糖糖索性也不費那個腦細胞瞭,繼續啃著自己的雞腿,等著媽咪和果果。
果果看瞭宮奕梟一會,這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瞭宮奕梟的床邊,低聲對許墨說:“這裡面的香味可以讓他睡得舒服一點。”
“謝謝。”
許墨點瞭點頭。
果果這才轉身對沐卿說:“媽咪,走吧,大姨該等急瞭。”
“好。”
沐卿牽著果果和糖糖離開瞭病房。
她回頭看瞭一眼,許墨已經將那一小瓶東西拿瞭起來,放在鼻子底下聞瞭聞,然後十分謹慎的讓人送去檢驗瞭。
沐卿低聲說道:“果果,你確定要把那瓶‘安睡’送給他?”
“恩,他不久前救瞭我,救瞭媽咪和妹妹,就當是謝禮瞭。”
果果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可惜。
誰都不知道果果是世界上最近才崛起的調香師King。
對外人而言,King的香千金難求一滴,而他卻直接給瞭宮奕梟一瓶。可見果果對宮奕梟的態度瞭。
想到兩個人的關系,沐卿心裡多少有些難受。
“走吧,你大姨很想你們。”
說著她帶著孩子們去瞭慕凝這裡。
慕凝見到糖糖和果果十分高興,連手疼都忘記瞭。
糖糖看到她裹著紗佈的手指,突然覺得雞腿都不香瞭。
“姨,你的手指怎麼瞭?”
她連忙放下瞭雞腿跑瞭過去,一副馬上要哭的樣子,頓時看得慕凝心都疼瞭。
“乖乖,不哭不哭啊!姨姨沒事兒,就是受瞭傷,過段時間就好瞭。糖糖乖。”
慕凝從小看著他們兩個長大的,特別是糖糖,小時候體質不太好,每次半夜發燒的時候,沐卿都顧不過來,基本上算是慕凝給帶大的。
糖糖對她的感覺自然比對一般人要親近的多。
聽到慕凝這麼說,糖糖下意識的看向瞭沐卿。
沐卿點瞭點頭,說道:“姨姨受傷瞭,最近你不要鬧姨姨,知道嗎?”
“恩!我不鬧!”
糖糖連忙伸出手指發誓。
果果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卻也給瞭慕凝一瓶香。
“大姨,這香可以止痛,你先用著。”
慕凝頓時感動的有些想哭。
她接過瞭果果的香,連忙說道:“謝謝果果,姨很喜歡。”
見她們三個人相處愉快,沐卿這才說道:“一會我讓人把飯菜準備好,送過來,你們先吃,不用等我,我要去院長辦公室查點資料。”
“你別太累瞭,如果不是非救不可的人,就不要為難自己。”
慕凝還是很擔心沐卿的。
外人都覺得沐卿十分厲害,隻有她知道沐卿的心酸和難過。
沐卿點瞭點頭,笑瞭笑就起身離開瞭。
宮奕梟還睡著,她貿然去宮傢老爺子那邊也不太合適,不如就趁著這個時間去問問宮老爺子的病情吧。
這麼想著,沐卿就朝著院長辦公室走去瞭。
而這邊許墨派人去檢測“安睡”的人還沒回來,宮奕梟已經睜開瞭眸子。
他銳利的目光頓時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沐卿的人在,眉頭不由得皺瞭起來。
那個女人又跑瞭?
“人呢?”
宮奕梟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絲狂躁,甚至隱隱的有些不可控制的暴戾壓抑著,讓許墨不由自主的哆嗦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