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一下,火苗頓時竄瞭起來,將整個地牢給點亮瞭。
沐卿頓時明白過來。
蘇雅這是打算把自己和孩子燒死在這裡!
還好果果逃出去瞭!
沐卿有些後怕,也有些慶幸,不過她卻咬著下唇說道:“蘇雅,你會有報應的!我哪怕是死瞭,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那你就去做個鬼吧。”
蘇雅說完,直接堵住瞭地牢的入口。
今天她非要燒死沐卿不可!
前塵舊恨讓她的臉色有些猙獰,卻也有些解脫。
隻要沐卿死瞭,宮奕梟就會看到她的存在瞭是不是?
濃煙嗆的沐卿劇烈的咳嗽起來,她的腦子也不是很清楚瞭。
怎麼辦?
難道今天就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說實話,就這樣憋屈的死去,沐卿很不甘心。
特別是現在她還不知道宮奕梟會不會醒來,醒來之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癥。
沐卿將手機的錄音發送瞭出去。
她並不是毫無準備的就來瞭。
因為果果出事,沐卿也想過召集人手來幫忙,可是宮奕梟這邊不容有失,蘇英那邊也需要瑟亞的鎮守。而江墨琛需要守著慕凝。
這些人都是她在乎的人,她不能讓他們出事兒。
來之前沐卿就想到自己可能不敵宋成仁和蘇雅這邊的人,但是為瞭兒子她一個做母親的不能不來,也不會不管。
但是即便是死,沐卿也要讓宮奕梟和身邊的人知道宋成仁和蘇雅的嘴臉。
所以從她進瞭總統府的門口開始,沐卿就開啟瞭錄音。
秘書長的話,蘇雅的話,宋成仁的話,以及最後蘇雅對她的下死手,沐卿都給錄下來瞭。
她很感激這些人居然沒有把她的手機給搶走。
沐卿把這些東西發到瞭宮奕梟的手機上。
她其實也有些心疼宮奕梟。
兄弟一場,宋成仁卻成瞭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她不能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如果有個敵人在,宮奕梟沒準會為瞭給她報仇繼續活下去,一旦她不明不白的死瞭,宮奕梟也失去瞭鬥志怎麼辦?
難道真的看著他給自己殉葬嗎?
沐卿怎麼舍得呢?
宮奕梟還那麼年輕,孩子們也需要他。
沐卿的心口疼痛的厲害,眼睛也恍惚著,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瞭。
大火肆意的席卷瞭這裡。
灼熱的溫度幾乎要把這裡的一切都給燃燒殆盡,沐卿的神智更是有些不清楚瞭。
不行。
她不能死在這裡。
想到宮奕梟的悲慟,想到宮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宮奕梟那痛不欲生的樣子,沐卿還是艱難的從地上爬瞭起來。
她看瞭看被堵住的路口,心知從這裡出去是不可能瞭。
沐卿再次把眼神看向瞭果果之前逃離的窗口。
窗口太小瞭。
她雖然不是很胖,但是要是真的上去,肯定會卡在上面的。
怎麼辦呢?
此時的沐卿猶如困獸一般的待在原地。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瞭果果虛弱的聲音。
“媽咪,你還在嗎?”
沐卿整個人都愣住瞭。
“果果?你怎麼瞭?不是讓你走嗎?你為什麼還在?”
火舌已經將周圍的墻壁燒的滾燙,沐卿更是感覺自己好像被架在爐子上烤一般,她已經做好瞭自己逃不出去就死在這裡的準備,可是兒子為什麼回來瞭呢?
果果卻爬到瞭窗臺上,將手裡的錘子扔瞭進來。
“媽咪,把墻壁砸開,我們一起走!”
果果的眼神堅定不移。
他想過回去找爹地搬救兵,可是這裡戒備森嚴,他能不能逃得出去先不說,就說他不會開車,這裡走回莊園的話,什麼事兒都晚瞭。
果果不能親眼看著媽咪出事兒。
他趴下去摔破瞭腿,一瘸一拐的找到瞭不遠處的一個榔頭,可是榔頭太沉,他拖不動,他又找到瞭錘子。
果果看到不遠處有梯子,他搬瞭過來,踩著梯子爬瞭上來,這才把錘頭給扔瞭進來。
“媽咪,你快點啊!”
果果十分著急。
沐卿聽到兒子的呼喚聲,知道他還沒脫離危險,自己是不能倒下的。
她不得不拿起錘子,朝著從窗臺的邊緣就砸瞭過去。
“先躲開!別砸著你!”
身為母親,即便現在身體很虛弱,沐卿也不得不聚集起所有的力氣開始逃亡。
蘇雅在外面聽到這聲音,還以為沐卿在撞門,不由得冷笑著說:“這裡隻有一個出口,你想把門撞開,除非你先被大火燒死。沐卿,等你死瞭,我會給你收屍的。我會親自把你和你兒子的骨灰拿給宮奕梟,我倒要看看,他當初選你不選我,現在後悔瞭沒有。”
沐卿的動作有些微頓。
聽蘇雅這意思,對宮奕梟還有想法?
沐卿突然就覺得很膈應。
這女人都已經和宋成仁在一起瞭,還壞瞭宋成仁的孩子,怎麼就不知道安分守己呢?
就非的是別人的男人才香是麼?
沐卿也顧不上回應蘇雅什麼,她快速的掄起錘子砸瞭起來,沒幾下窗戶就砸塌瞭。
果果特別著急的朝她伸出瞭手。
“媽咪,快!”
沐卿這才看到果果踩在梯子上,腿上都是血。
她感覺心口被撕扯的厲害。
沐卿快速的跑瞭出去,將果果抱在瞭懷裡,然後又把梯子什麼的作案工具給扔到瞭很遠的地方,這才抱著果果往外跑去。
但是外面已經被戒顏瞭。
沐卿和果果想要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她不得不抱著果果再次退瞭回來。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沐卿在附近找到瞭一個地下室。
她二話沒說的抱著果果去瞭地下室。
果果的腿沒有傷到骨頭。
沐卿給他包紮好瞭之後,就感覺自己難受的很。
她不得不拿出金針,朝著自己的幾個穴位就紮瞭過去。
難受的感覺暫時得以緩解。
果果也看出沐卿不對勁。
他連忙拿出瞭安神香遞給瞭沐卿。
“媽咪,我這裡沒有打火機瞭,你需要休息一下。”
“我現在不能休息。乖,別怕,我不會有事兒的。我們隻要等到爹地帶人來,我們就得救瞭。”
沐卿摸瞭摸果果的頭,溫柔的安撫著,可是她自己知道,她有點不太客觀。
雖然她用金針封住瞭穴道,可是藥物早就開始運轉,她身體裡的藥物恐怕會讓她陷入自己都無法掌控的境地裡。